当然,还有这样一种人,是永远都不缺的。
无论刘向阳做了多少事,除了多少恶,棍子没夯在自己头上,他们那张B嘴永远都是硬的。
“你就是一头跳梁小丑!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是一坨大便!是狗食!还站在车顶狂叫!谁给你的勇气!是梁静茹给你的勇气吗!”
“还惩奸除恶,你是个什么J8?狗食!狗食!就是无脑杀人而已!我也行啊!装什么B呢!你有这能耐,怎么不毁灭世界啊?”
“我呸!还十八呢,我看你就是坨粑粑!”
“....”
他抱着键盘在网络上肆意狂愤,伸着舌头,情绪激荡。
在这一刻,他就是神!
他们是滋生在虚拟的产物。
这就是纯粹的无脑网络喷子。
如同西方不能失去耶路撒冷,只要有网络的地方,就会有喷子。
这个喷的最激动的一员。
名字叫做栽大种。
他在老板面前唯唯诺诺,在老婆面前卑微讨好,考编屡战屡败不愿面对现实,高不成低不就,挣钱四处碰壁,身无长技,肩不能扛,手不能做,面对权贵低头不语,遭遇地痞畏畏缩缩。
对上无法让双亲安享晚年,对下难以给子女良好教育。
但是!
只要他连上网络,便滔滔不绝,高谈阔论,看似对各种商业模式了如指掌,实则老板在他口中成了庸才,老婆被他视为附庸。
富贵之人的发家史在他看来皆有猫腻全是肮脏的交易,可怜之人在他眼中全是自找,全是犯贱。
刘向阳的惩奸除恶行为,在他眼里就是跳梁小丑,是装逼行为。
他将自身的失败归咎于父母无能帮扶,挣钱艰难怪罪于环境恶劣,娶不到媳妇埋怨社会现实。
一提到钱权,他便两眼放光,可一涉及投入成本,立马沉默不语。
谈到男女之事,他就兴奋异常,满眼色欲,激情澎湃。
而说起道德、民生、人性、良知、苦难,他便充耳不闻,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这样一个看似精明实则糊涂的人,构成了这独特族群中的一员。
不过这个栽大种还是有一技之长的。
他直接给系统都喷恼火了!
刘向阳刚冲进某商城地下室停车场换了一辆车出来,就听到脑海里传来系统的声音。
嗡!
鉴于该罪恶世界网络喷子太过可恶,系统将所有网络喷子进行IP精确到米,点开喷子头像直接出现实时人脸!
刘向阳听的一愣:
“呃,发生什么事了?”
系统没有回答。
刘向阳压根不知道网络上发生的一切,也不知道那群喷子是如何在网络上大骂特骂的。
系统这突如其来的互动给他整懵逼了,但是无所谓。
刘向阳无所谓,喷子而已,嘴巴贱让他去喷,恶劣的直接顺手宰了就完了,无伤大雅。
太难了!
赤楼三人此刻面色极其憔悴,形同枯槁,感觉风一吹就要倒地死了一样。
再也没有之前从直升机上下来跟在鸿天工后面的风光模样。
真不怪他们能力不行!
你放任何一个罪犯,面对这样的调查和抓捕,早TM就落网了,超过一天都算他们输。
但是很可惜,他们遇到的不是一般人。
他是刘向阳。
经过这么多天艰苦查案、办案,每个人平均只睡3个小时,南城特事局众人是真的又疲、又累、又苦!
真是造孽啊!
红光揉着憔悴的脸道:“我真是服了!!快抽调力量去兜倒狙那边!这个王八蛋!太可恶了!一宿了,辉煌社职员还没找齐吗?”
红水沙哑的声音响起:
“唉!!没有啊...”
原本这位英姿飒爽的女豪杰人物,此刻熬的跟大妈一样,头发干枯系在后面,整理着资料叹息着。
整个指挥所就5个人,其余人全都派出去了,查案、收尾、抓捕、找人等等....
真的是忙不过来!
那辉煌社六百多人,分布在南城各地,极大的限制了他们的人员力量。
不管吧,又不行!
谁知道会不会血溅街头?
被车碾死,掉厕所淹死,摔死,砸死,被打死,等等,都有可能。
管吧!真是难办!那可是六百多人!找容易,接回来难!安置也难!十分的头疼!
这就是刘向阳的阳谋。
场外特勤车内。
后面坐着三个呆呆傻傻的辉煌社成员。
此刻白夜再也没有之前的坚定追凶神色,反而是一脸迷茫。
他打过报告了,要上面出动超凡执法者来抓,这个家伙的能力已经超出了普通人的范畴。
但是规矩就是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不能逾越!
不可冒犯!
这可是最上面制定的,怎么能轻易打破呢?
要改变也行。
上会。
一步一步。
整理材料→汇报→调查→分析→专家开会→总结→整理专家分析资料→上报→上面领导开会→再分析探讨→决策制定→再开会确定→重新立规。
你说他超出普通人的范畴,那为什么检测设备没有预警?
再加上仲泾给他说的话:
‘想知道16年前那个杀他师傅全家的人是谁么?那就别像条狗一样追在老子身后!’
白夜的脑子都乱了。
十八为什么知道他的事?
凶手到底是谁?
他活着的信念不就是追凶报恩吗?
那还追吗?
只要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只要是人,就有弱点,白夜的弱点,恰恰就是16年前的案件,这也是他的心魔。
仲泾转头看着白夜憔悴的面容,心疼道:
“白队,你还好吗?”
白夜摇了摇头,看向窗外,目光深邃不知道在想什么。
被邱明朗‘解救’后,他们并没有崩溃,虽然心里极度难受,却还是咬牙坚持。
为人民服务可不是一句空话而已。
唯二字:
坚守。
他们也是伟大的。
不伟大,能熬这么多天,能坚持这么多天吗?
这就是骨子里要强的龙国人。
说来也巧。
四处狂窜的刘向阳在下一个路口意外的遇到了那个贱种。
正是在白岗医院心怀嫉恨,准备上中yang举报的袁富国,他此刻坐在一辆黑色大众里面,驾驶位是他的妹夫。
“哥,咱们真要去吗?”
“哼!非去不可!现在网络上不能发了!没用的会被屏蔽!一定要驱车到那里,亲自将这个交过去,说不定还能谋点好处呢?”
袁富国双眸散发着无穷无尽的妒恨和恶意,还有一些话他没说出口。
那些特勤不为他说话,真是可恶!
他一定要让这群人吃大亏!
凭什么他没有金块?
凭什么那个大官这么牛逼,我非要给他搞下台!
还有那群要死不死的,死了就去死!还不如把金砖给我花呢!
一想到那些金砖没有他的份,还被那么多人骂,被教训,头上还敲了一个包。
那心中的恨意简直要把人烧穿了。
袁富国在心中发誓,不蒸馒头争口气,一定要你们好看!
他要让那群治病的人把钱吐出来。
这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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