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向阳的话,掷地有声。
所有人都被他的狂言给震惊住了。
不消片刻。
“狂妄!!”
“大胆!!”
“放肆!闭嘴!”
“这也是你能说的话!”
“你是一个罪犯!不是什么救世主!”
“你触犯了法律!你知不知道!!”
“快放下枪束手就擒!”
“……”
徐正诚和一众特勤武警指着刘向阳怒斥!
此刻他们的脸上全是正义凛然!
闻言。
刘向阳仰头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些话从你们嘴里说出来,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竖子不足与谋!尔等也配在我面前自称正义?不过是一群井底之蛙!”
“老子还没说你们呢!”
“尼玛了个巴子,那群残疾矿工在荣星黑矿暗无天日劳作直到死亡的时候,你们在哪里?正义在哪里?你们嘴里的法律又在哪里!那建工集团信合二标强令违法作业导致3人死亡的时候你们在哪里?万营集团开发砸死1名老人的时候你们又他妈在哪里?那失踪的小女孩被杀的时候你们在哪里?”
“那未成年畜生放出来之后继续作案的时候,你们他妈的法律和正义在哪里!”
“太多了!太多了!”
“就拿这焦永春一事来说,他父母一没文化,二不识字,寻求真相的时候,你们又在哪里?”
“难道就因为他们是无权无势的底层老百姓,所以就考虑这考虑那吗?嗯?你们是在害怕什么?害怕什么?看着老子的眼睛!”
“说句丑话,要是刀子落到那至高上面的儿女身上,事情的结果会是这样简单吗?呵呵!我看不见得吧!”
“说啊!怎么哑巴了?”
“把你们他妈的威风正义的一面,在老子面前抖起来!草!”
刘向阳一番话,说的徐正诚众人那脸是一阵红一阵青一阵白,不知道是吃害了还是被骂爽了。
A门的那些普通工人倒是听得津津有味。
甚至有人在人群中大声喊了几声。
“说得好!!好!!”
“他妈的!解气!”
“说得好!凭什么我们老百姓就得忍气吞声!”
“他妈的老子在这里上班,一天14个小时三班倒!时薪越来越低!一点休息时间都没有了!下班就只能睡觉!什么都干不了!”
“说得对!工作时间长就算了,还要受那些组长、主管、主任的苛责和辱骂!他妈的!真是气人!”
“就是!就是!”
“他连死都不怕!我还怕什么!我就明说了!那焦永春就是被人打死的!”
“……”
他们都是普通工人,焦永春一事自然是知道的,碍于权威和生活,他们不好发声也不敢发声。
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受到过各种屈辱,但是为了生活,只能忍气吞声!
如今刘向阳在他们面前。
狠狠的撕开了那张遮羞布,将所有的一切都摊在面前,直接酣畅淋漓的说了出来。
他们听的那叫一个激动!
这完全就是他们心中所想的,不敢说的。
徐正诚他们眼见情况越来越不利,群众竟然喊了起来,不能这样下去了!
他们怒斥着刘向阳,企图将形势逆转回来。
“闭嘴!!”
“别说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把枪放下!一码归一码!你这是强词夺理,你自己看看你现在的行为对吗?”
“妖言惑众!”
“……”
现在不论是刘向阳还是徐正诚他们都没有开枪的举动。
杀人并不是首要。
思想才是最重要的!
刘向阳想要传播他的思想,徐正诚也想将那错误的思想转变过来。
徐正诚越听越心惊,满头大汗,看着站在那里纹丝不动的刘向阳,心中微微有些恐惧。
他不敢想象要是让这个家伙继续活着,那些话、那些思想会造成多大的影响。
众所周知,有一种思想是不惧怕子弹的。
也是上层阶层最害怕的。
刘向阳狰狞一笑:
“我想怎么样?我不是说了么,这世上如果没有公道,老子就来当这个公道!”
以刘向阳视角往外看去,那就是十几把黑洞洞的枪口正瞄着这里,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看一眼都发晕程度。
万县长等人早就吓得瘫软在地上,全身伏地,生怕开枪走火,把他们带走了。
他们不理解眼前这个家伙,同样是人,怎么这么大的胆子?他不怕死吗?
稍微换位思考一下,试问自己面对那些黑洞洞的枪口,面对数十人的围剿,能像他这样淡定吗?
不,还没想他们就感觉到自己要死了。
害怕的要死。
嘭!!
刘向阳说得好好的,突然转身狠狠一脚踹在了雷鸿信的脸上!
雷鸿信张嘴发出惨叫:
“啊!!!”
徐正诚等人气急,怒吼道:
“住手!!”
“停下你的施暴行为!!”
在人群外围。
红犬三人已经看了一会了,他们对视一眼。
红犬抠了抠鼻屎:
“这家伙不会真把自己当救世主了吧?”
鬣:
“不是当,祂就是救世主。”
红犬手停了下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啊?”
鬣神情自若:
“我眼睛看到的情况就是如此,祂的心告诉我,这不是演的也不是装的,祂是身体力行正在做这件事,知行合一。”
福咻笑眯眯的听二人说话,看了一眼四周道:
“人太多了,该我们出手了,这场闹剧就到此结束吧?”
红犬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
鬣微微皱了皱眉头,倒是说了一句:
“有把握活捉祂吗?博士好像对祂很感兴趣。”
红犬看向了福咻,福咻没有半分迟疑道:
“10秒,当然,祂要是不死的话。”
就在他们三人朝着内圈大步走过来的时候。
刘向阳没有理会徐正诚他们的怒火,高举着左手的按钮威胁着他们,右手拎着罚罪狠狠的敲着雷鸿信的头。
一边敲一边骂!
砰!
“想起来没有!想起来没有!”
砰!
“他妈的,老子让你过来是看戏的?看戏的!”
砰!
“让你看戏!看!”
雷鸿信疼的眼泪都流出来了,满脑壳的包,双手虚空抱头。
他是摸上去痛,不摸也痛,不知道咋整了,只能哭喊着求饶。
“啊!!别打了!别打了!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呼呼!别打了!”
刘向阳停下动作,森然道:
“现在!立刻!当着他们的面,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讲清楚!”
说罢。
他又转头遥遥看着怒发冲冠的徐正诚背后,双瞳逐渐点亮燃烧,直至璀璨无比!
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
刘向阳狞笑道:
“别藏头露尾了,你们三个家伙的灵魂跟他妈的电灯泡一样!以为老子没看到?”
“一进来就在厂区上蹿下跳的,你们在装什么啊?”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