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的笑出声:“你认为我能带人进来,是经过了谁的允许?”
“你不会真的以为瑞安哥哥喜欢你吧?你不过是个贱胚子,又如何能入得了他的眼呢?”
我大笑出声,回屋抄起一个陶瓷花瓶狠狠的砸在地上,然后捡了块最为锋利的碎片,举在脖子旁:“他不会让我死,但今日你若要辱我,我是受不得这种屈辱的!”
“倘若我死了,你是不会有好下场!单不说沈瑞安会如何,他或许不会责罚你,但是太子殿下,以及我的父亲,是绝对不会放过你们!我死的有多惨,你们只会千倍万倍的都还给我!”
她紧紧的盯着我,正要说什么,突然又一支羽箭射过来,我赶忙推进屋内,但是羽箭接二连三的射向我。
我看向如风,他正拉着弓箭对向我。
“如风!你这是助纣为虐!沈瑞安不会放过你!”
他冷漠的说:“你会害主子,会让殿下分心。”
我气笑了,恰巧一支羽箭射进我的臂膀,震动了我的手,使的我手一松,碎瓷片掉落了下去。
白茵茵赶忙命令:“快!抓住她!上!”
我被人压在地上,撕扯着衣服,我挣扎着手伸向那一地的碎瓷器,却被她的脚踩着手的压在锋利的碎片上,她转动脚尖狠狠的碾压着我的手。
手上传来钻心的痛,我充满恨意的盯着她,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见此,她畅快的笑出声。
“陈永宁,你终究还是落在了我的手上?就算我这样折辱你又如何呢?瑞安哥哥始终会原谅我的!你看啊,以前无论我如何的欺侮你,他不都顺着我的意,不仅舍不得责罚我,还亲手杀了你!”
我震惊的看着她,她朝我勾出讽刺的笑意来:“你以为就你一个人重生了么?其实啊,早在我被送进尼姑庵的那天,我一切都记起来了!”
我仍是奋力的挣扎,眼前逐渐的昏暗起来,绝望之际,我狠狠的咬着舌头,却在下一瞬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的嘴被人用力的撬开,一只手伸进来:“别咬!别咬...”
沈庇州颤抖的抱住我,他双目通红的看着我说:“对不起,我来迟了...来迟了...”
他哽咽着哭出声来。
我艰难的转动的眼睛,看向周遭,不知何时,欺侮我的人都不在,我轻微的动了动身子,即使没进行到最后一步,但是我也绝望万分。
我惶惶的看着他,说:“对不起,太子哥哥,我...我不干净了。”
他哭的更大声了:“你一直都是干净的!我的宁儿是这世间最干净最美好的人!贞洁从来都不在罗裙之下,宁儿,欺辱你的人才是最黑暗最下贱的!”
我头一次见沈庇州说脏话,不由的轻笑出声。
他抱着我往外走,径直坐上马车,女大夫已经坐在了车内,见我狼狈模样,不由一惊,赶忙开始给我看诊上药。
太子殿下一直抱着我,他看着我血肉模糊的手,在我的身后无声的流着泪,泪水倘到了我的脖颈,我无奈的说:“也就看上去比较恐怖...”
女大夫摇头:“姑娘的手千疮百孔,折过多次,得好生将养上白天日,方能续骨增生,只不过...怕是之后都不会很灵敏了...”
身后的人将我抱的更紧了些,他心疼的抚上我的手,与我说:“我已将白氏抓起来了,我会将她对你造成的伤害,都一一的还回去。”
我好似才恍惚回来,扑进他的怀里嚎啕大哭:“你怎么来这么晚!我...我真的受了好多日的折磨!若不是我心志坚定我...我早就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