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听着小雨的讲述，秦蓉气的想打人。
王大海问：“快乐粉是KTV提供的？”
小雨摇头：“是他们自己带来的。”
王大海看了一眼秦蓉，后者从他的眼里看见了一丝精光。
秦蓉一怔，立刻意识到，这似乎是一个可以拿捏秦福海的地方。
两人将小雨安慰了一阵后，最后秦蓉道：“你今晚来我家里休息吧。”
小雨今晚受到了很严重的心理创伤，对这份邀请，没有任何抗拒。
于是，王大海又把她们送了回来。
小雨进屋后，秦蓉和他在厅，道：“王先生，今晚麻烦你了。”
王大海道：“秦警官，你刚刚也听见了，秦小天吸这个玩意儿。”
秦蓉嗯道：“但抓贼要抓脏，仅凭她几句话，不可能就直接抓人。”
“而且，秦小天吸食，就算抓了人，对秦福海也很难有什么影响。”
毕竟不是秦福海本人吸食。
王大海眼中精光闪烁：“我有个主意。”
“什么？”
“快乐粉这种东西，秦小天应该是放在车子里的。”
秦蓉道：“你的意思是，直接扣车？”
“不！”王大海摇头：“我的意思是，这辆车，秦福海或许也会开！”
秦蓉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是啊，东西在车子里，如果秦福海开这辆车被检查，那就是直接抓了现形。
要知道，有些东西可以碰，有些东西，却是连碰都不能碰的。
只要碰了，不管你是副市长，还是市长，那都是一撸到底，甚至是要进局子的。
哪怕这东西不是你的，但是在你的车子上查出来，也一样要遭。
这种玩意儿，谁碰谁死。
王大海道：“但仅靠你我，很难。”
“秦警官，你最好和你师傅聊一下，看看他的想法。”
“另外，陈书记那边，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见他一面。”
一个粗糙的计划，正在王大海的脑海里成型。
他已经有想法了。
只要这个想法能得到实施，只要陈继海和秦蓉的师傅能配合，成功概率，会大大的增加。
现在，就要看他们是否愿意出手了。
秦蓉点头：“我明天去找师傅，有进展的话，我会联系你的。”
“好。”
“那我先回去了。”
“嗯，今晚麻烦你了。”
“就不用说这些了，我们俩现在也算是一条船上的战友。”
王大海笑了笑，便是离开了。
他骑车回到罗琴家中，路上，他想了很多。
这个计划，目前来看是没毛病的。
最大的难点只有两点。
第一，他得知道秦小天住在哪里。
第二，他得跟踪秦福海，得看着他开秦小天的那辆车。
前者不难。
只要秦蓉师傅愿意出手，很容易就能查到他的住址。
后者有点困难。
毕竟车子是秦小天的，秦福海那天见杨思思，开的也是很普通的轿车。
看得出来，秦福海私下里还是挺低调的。
但事在人为，总有办法。
而且，王大海打算做两手准备。
不管这边能不能成，他都得另做准备。
所以，他明天还得去韩岚那边一趟。
罗琴还没睡，等王大海回来，她才抱着王大海的胳膊入睡。
次日一早，吃过早饭后，王大海给韩岚打去电话。
“韩姐，你上午有时间吗？”
“什么事？”
“挺重要的事情，得当面说。”
“那你过来。”
王大海直奔教育局，来到办公室后，也不套，直接问：“韩姐，你有没有秦福海的一些黑料？”
韩岚摇头，接到电话时，她就猜到王大海找自己的目的。
如果真的有黑料，她也不至于被秦福海这么欺负。
王大海道：“秦福海是分管教育的副市长，他不可能这么廉洁吧？”
“韩姐，你和我说说，如果他想捞钱的话，一般会怎么做？”
这方面，他是菜鸡，什么也不懂。
韩岚道：“真想捞钱，其实还是很简单的。比如说，承包食堂，或者指定一些学校的食堂，必须由某家公司供应食材。”
王大海问：“这些能查到吗？”
“想查自然能查得到。”
“那为什么不查？”王大海道：“我就不相信，这些食堂的承包手续都是合法的。”
韩岚苦笑：“就算要查，也轮不到我来查。这归工商税务管。”
“这样啊……”
王大海蛋疼，怎么又牵扯到别的部门了。
事情果然没他想的那么简单。
从教育局里出来，王大海回到公司。
他靠在座椅上，眉头紧紧拧着。
他原本是想，找到秦福海捞钱的证据，不管能不能扳倒他，至少手里多一份证据。
然而现实比他想的还要复杂。
韩岚这教育局局长，权利其实很大，奈何她两袖清风，公事公办。
这种人，放在官场上简直格格不入。
这时，他的手机响起，吴蔷薇发来消息，让他去办公室。
王大海来到办公室：“吴董，你找我？”
“把门关上。”
“哦。”
王大海关上门，走过去坐下：“找我什么事？”
吴蔷薇道：“明天周末，陈蝶约我了。”
王大海一怔：“她想对你下手了？”
“应该是有这个想法。”吴蔷薇道：“我找借口推掉了。”
王大海嗯了一声，陈蝶倒是没和他说这个事情。
“对了。”王大海问道：“吴董，有没有办法查一家公司的股东？”
吴蔷薇点头：“这个很简单，你要干什么？”
王大海道：“我怀疑秦福海和各大学校有利益往来，利用职务之便，将学校食堂承包给了自己人。我想查查这些学校食堂的注册信息，以及相应的供货商。”
吴蔷薇蹙眉：“你说的这种情况几乎是必然存在的，根本不用查。而且，就算查到了，你能怎么做？难道爆出去？”
“说难听点，这种事情就算爆出去，也不会对他产生太大的影响。”
王大海道：“爆不爆出去再说，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不管怎么样，多掌握点信息总没错。”
吴蔷薇道：“你直接上网查吧，这些网上都能查得到，充个会员就可以了。”
“这么简单？”
“不然你以为呢？”
吴蔷薇笑了笑，道：“但是呢，你查到的只是这些公司法人股东的姓名。想弄清楚这些人和秦福海之间的关系，可不是上网就能查得到的，这个得公安才能了解。”
“除非你在公安那边有人，不然的话，查了也是白费功夫。”
王大海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巧了不是，公安这边，他还真的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