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卉宁:“我急啊。”

    “……”陆大太太发现在沈卉宁这里根本套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你也去打探打探,有任何消息再与我说。”陆大太太挥手。

    “是,太太。”

    镇南王两位公子被绑一事在第二天就已经传遍上京。

    朝廷一阵哗然。

    这节骨眼上出了这事,很难让人不想多了。

    好在陆湛生很快就把绑匪抓回来了。

    镇南王亲自到镇抚司,他要亲审绑匪。

    “本王听说他们两人本是流民,当时同行有五六人,似乎还跟陆指挥使的夫人见过面,乐安县主还给他们安置差事。”镇南王目光凌厉地盯着陆湛生。

    陆湛生俊脸神色肃冷平静,“没错,当时这几个人假扮成流民故意接近拙荆和广宁公主,拙荆察觉出他们来历不明,一直派人盯着。”

    “与他们同行的流民已经去抓来了。”

    镇南王:“既然乐安县主一直派人盯着,那为何不知他们要绑架本王的儿子。”

    “王爷,不如先看看他们的供词。”陆湛生淡声说。

    “这两人都不是上京人,皆是从普阳县来的,一个叫杨耀华一个叫杨进取,他们早在两个月前就来到上京,当日之所以接近广宁公主讨要银钱,是有人要他们对公主和县主行不轨。

    后来雇主又改变主意,要他们绑架二公子。”

    陆湛生神色阴沉,这些人一开始的目的是要接近沈卉宁,确定她是他们雇主要找的人,再找机会毁她清白。

    其心恶毒,他想要手刃他们背后的雇主。

    这些他没有写在供词里。

    镇南王望着供词,脸色逐渐铁青。

    “他们说,是王妃要绑架杀害晟华?简直荒谬!”镇南王大怒。

    陆湛生:“王爷,杨耀华说的是二公子的母亲,并没有说是王妃。”

    母亲,可以是嫡母,也可以是侧妃。

    “王爷为何就认定是王妃?”

    镇南王冷笑,“难道还会有人要绑架自己亲生的儿子。”

    “是啊,王爷,大公子也失踪了,王妃不可能连自己的儿子也绑架了。”

    闻言,镇南王眼底闪过愕然,是啊,如果是王妃,她为什么绑架淳华?

    “本王要见这两个人。”镇南王沉声说。

    陆湛生没有拒绝,亲自带他去鞫狱。

    鞫狱是审讯犯人的讯狱,这个有各种刑具,进入镇抚司鞫狱的人,不死也会去层皮。

    没有人能够在这里还能有所隐瞒。

    杨耀华两人早已经吓得瑟瑟发抖,把小时候偷鸡摸狗的事都说了。

    “大人,大人饶命啊,我们没有伤害二公子,只是收了银子,把他绑到护国寺,我们也不知道他跑哪里去了。”

    他们见到陆湛生,立刻跪下求饶。

    别看他们现在身上没有伤势,但其实身体到处痛得要碎掉,昨晚受刑时,他们宁愿死了算了。

    镇南王一看他们站都站不稳的样子,就知道受到怎样的酷刑。

    镇抚司的审讯名不虚传,不见血,却比见血还要让人害怕。

    “你们说是二公子的母亲要你们绑架他,你们如何知道那是二公子的母亲?”镇南王沉声问。

    “……”杨耀华捂着脸,痛苦地哀嚎。

    “杀了我,杀了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杨进取用力地磕头,“大人,我们愿意死,你们杀了我们,杀了我们。”

    镇南王一脚重重踹过去,“你们两条烂命,如何跟本王的孩儿相比。”

    杨耀华被踹得吐出一口血。

    “你们以为,隐瞒实情不说,你们想救的人就能活下来?”陆湛生淡淡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