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我把石青和余白都留给你,再从镇抚司安排一队缇骑暗中守护。”陆湛生沉声说。

    “你给我的人,到时候能任我吩咐吗?”沈卉宁问。

    “可以。”陆湛生肯定地回答。

    沈卉宁这下像是有了主心骨,她不能毫无准备,虽然已经有几分把握,但如果有陆湛生的人在旁随她支配,她会更放心。

    总算能够安心入睡了。

    陆湛生依旧天微亮就出门,沈卉宁昨晚没睡好,今日就多睡了半个时辰。

    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

    今日天气明媚,陆三太太约她去花园赏花。

    上次她把暖娘的名字给了陆三太太,但她没听说过这个人,只说会让人去查,也不知查出结果没有。

    陆家的花园才刚刚换了一批新鲜的花卉,天气开始转暖,很多鲜花都含苞欲放,给花园增添些许春色。

    沈卉宁将准备的糕点摆放在凉亭,她正打算坐下等着陆三太太,没想到先看到一个晦气的身影。

    陆从文长身如玉的身影从花园另一端走来,沈卉宁实在很想假装看不到他。

    “利用广宁得到姚贵妃的赏识,你一点都不觉得羞耻吗?”陆从文眼神鄙夷地看着沈卉宁。

    “……”沈卉宁目光淡淡地扫他一眼,“怎么了,陆二公子嫉妒了?你利用殿下却没得到贵妃娘娘的赏识吗?”

    陆从文脸色微变,不可置信望着沈卉宁。

    “你以前并非这般无耻,嫁给陆湛生之后,你就破罐子破摔了吗?”

    他印象中的沈卉宁是知书达理,恪守礼节,一言一行都是大家闺秀的典范,对他说话从来温顺柔和,不像如今这样处处带刺。

    “若是因为我让你改变,你大可不必,我不会因此觉得内疚,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沈卉宁看着眼前自以为是的陆从文,觉得他此刻真是面目可憎。

    “陆从文,我和你如今是叔嫂的关系,在嫁给陆湛生的时候,我与你就没有任何关系,你一直揪着从前不放的样子真的很恶心。”

    陆从文不信沈卉宁可以说放下就放下,觉得她是强颜欢笑。

    “你若毫不在意,为何愿意答应姚贵妃教导广宁,你……”

    沈卉宁不耐烦,“当然是因为我想巴结姚贵妃,二少爷,你跟我说的这些话,已经超出你的身份范围,我以为上次我说得很清楚了。”

    “陆湛生很好,我很庆幸嫁的人是他,我对过去没有任何留恋!”

    “如果姚贵妃交给我的玉佩让你这么难受,那你就忍着吧,我不会主动交还给贵妃娘娘,对了,你和广宁公主如今能够和和美美,贵妃娘娘觉得是我管束广宁公主有功,还给我赏赐不少东西呢。”

    真是烦死了!陆从文是不是真的以为所有女子都该对他念念不忘,每次见面总用这种我知道你忘不了我的眼神看她。

    晦气!恶心!

    陆从文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望着沈卉宁的眼神愈发地冷。

    “你果然无耻!”陆从文怒声说。

    “没你无耻。”沈卉宁微微地笑着。

    陆从文出离愤怒,俊脸几乎扭曲,“沈卉宁,若你还有半点良知,就不该利用那玉佩要挟广宁,待日后贵妃娘娘发现你欺君,你若是连累陆家,后果自负。”

    “原来你只会嘴上说狠话吗?真是一点用都没有,公主怎么会看上你,就因为你这张皮囊?难怪……以色侍人也不容易,我有个胭脂铺,有一种脂膏用了能保肌肤年轻,二少爷,你若是有需要的话,我可以便宜些卖给你。”沈卉宁一脸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