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姐姐一定会帮我。”白侧妃笑起来。

    “你是我的妹妹,自然希望你好。”陆大太太说。

    白侧妃,“你今日怎么还将她带来?”

    “原以为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粒尘埃,但如今这粒尘埃变成让人恶心的虫子,不除掉,让人心中不快。”陆大太太指腹细细摩挲杯沿,声音又轻又柔。

    特别是她察觉出来,陆从文对沈卉宁并不能以平常心对待。

    即使不喜欢,但长久的关注和在意,那就会变成执念。

    她不能让沈卉宁成为陆从文的心魔。

    白侧妃心领神会,“姐姐是要我替你动手?”

    “为何不能一石二鸟?”陆大太太地问。

    既然已经打算对付叶氏母女,那再添一个沈卉宁又有何妨?

    如果不能把沈卉宁弄死,那也要她体无完肤,到时候就看陆湛生要不要为了保住她得罪镇南王,还是为了前程牺牲沈卉宁。

    不管哪一个,他们夫妻情分也就断了。

    白侧妃沉思起来,“这不太好办,沈卉宁与凤元嘉根本不熟,如何让他们牵扯到一起。”

    “城郊最近出现一些无家可归的流民,谁也不知道这些流民会做出什么事,拐卖孩子,强撸富家千金,都是为了钱财谋生。”陆大太太轻声说。

    白侧妃坐直身子,眼睛期盼地看向陆大太太。

    陆大太太瞥了她一眼,那些流民原本是另有用处,不过都是为了对付沈卉宁,如今既然有更容易脱身的方法,她不介意帮妹妹。

    “沈卉宁与那些流民在大街上说过话,还给他们安排去处,如果她要流民做什么事,他们为了报恩肯定都会应下,就算不为报恩,也会为了银子。”

    白侧妃眉眼带笑,“还是姐姐厉害。”

    还在当陪的沈卉宁不知道自己已经卷入一场阴谋。

    广宁跟凤淳华并不熟稔,但四皇子跟凤淳华小时候一起在宫里生活过,两人总角之情,即使南北分割,每年都会经常通信。

    昨日在宫宴上没见到凤淳华,四皇子担心得吃不下,广宁就是替他来看一眼的。

    “郡主在上京还习惯吗?”沈卉宁看向黑着脸的凤元嘉。

    凤元嘉比她还小两岁,可或许是经历不同,这位郡主浑身散发一股凛然英气,目光明亮有神,只是对任何人都有一股防备的姿态。

    “没有什么不习惯的,小时候也在上京住过。”凤元嘉说。

    “我们在曲家见过面,郡主还记得吗?”沈卉宁笑道。

    不过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她那时有五六岁,而凤元嘉也才三四岁,只怕印象不深刻了。

    凤元嘉看了沈卉宁一眼,“我听说过你的事,你坚决要跟陆从文退婚。”

    “……”沈卉宁无奈轻笑,“这件事早已经过去。”

    “那你在陆家一定过得不怎样。”凤元嘉说。

    她们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一处精致幽雅的院落,才刚进门,就见一个穿着华服的少年笑嘻嘻地跑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根精致的用玉打造而成的棍子。

    “大哥,整日躲着没意思,我们出去玩吧。”凤晟华不知何时来的,抢了凤淳华的指引棍在前面跑。

    凤淳华一身青色袍服,他的肌肤白皙如玉,眉眼精致,少年的身姿已经开始成长,只是如今看着还有些瘦削。

    他的手紧紧攥在门沿,生怕不小心踢到什么东西摔下去。

    不能让姐姐丢脸。

    “谁允许你在这里?”凤元嘉看到弟弟狼狈的样子,上前夺过凤晟华手中的指引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