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脸上神情诚恳,“我原本是想请三爷替我暗中调查,但我不想引起你和陆湛生的误会。”

    若是她暗中调查陆湛生的身世被察觉,反而容易伤了叔侄之间的感情。

    她觉得沈卉宁是个通情达理,只要说明原因,或许更快知道答案。

    听到这话,沈卉宁心中的别扭才稍微好转。

    原来阮氏一开始先告知她是阮家嫡女的身份,是为了让沈卉宁相信她并无恶意。

    她的故人,只怕身份也不低。

    “三婶,那您是希望我去问夫君?”沈卉宁问。

    阮氏:“若他真是我那故人之子,自然是好的。”

    就怕空欢喜,反而大家都心情不好。

    她是希望沈卉宁能帮她先打听,关于陆湛生生母的消息,她就能根据那个女子判断陆湛生究竟是不是她要找的人。

    沈卉宁没有立即答应下来,“三婶,这件事不能急,我会替您打听,不知您那位故人是姓甚名谁?”

    阮氏露出个苦涩的笑,“我不能告诉你。”

    “好。”沈卉宁不强求。

    如此证明那人的身份或许比他想象的还要高。

    陆夭夭这时候已经玩累了,被丫环牵着进屋。

    沈卉宁笑着让人打水给她洗手洗脸。

    “三婶留下一起午膳。”她笑着邀请。

    仿佛刚才一场略显不悦谈话并不存在。

    “好呀好呀。”陆夭夭立刻点头。

    阮氏莞尔一笑,“那我就留下蹭饭了。”

    ……

    ……

    今日是广宁成亲之后心情最好的一天。

    陆从文不但和她和好,还答应她以后会只对她好,不会再有另外一个宋雅。

    只希望她也能够别再养面首,两人同心同德,不要让别人钻了空子。

    广宁心中感动。

    “驸马,你说得对,就因为你和我冷战,我母妃还让沈卉宁管束我,白白便宜了她,还得了一块父皇亲赐的玉佩。”广宁气呼呼地说。

    陆从文神情微沉,“什么玉佩?”

    广宁便把姚贵妃托付沈卉宁的事告诉他。

    “如今我要处处受制她,要是做的不好,她要进宫跟母妃告状。”广宁委屈地噘嘴。

    陆从文大怒,“沈卉宁是趁人之危,简直无耻。”

    “对吧,我也是这样想的,她肯定在母妃面前不知如何花言巧语哄得母妃信了她。”广宁哼道。

    陆从文没想到沈卉宁会卑鄙到这样的程度。

    她是想通过广宁来对付他吗?

    莫非她对他还没有完全死心?

    简直恬不知耻!

    “此事交给我,我会让沈卉宁亲自将玉佩交还给贵妃娘娘。”陆从文沉声说。

    “那就最好不过了。”广宁喜滋滋地说。

    “她可有让你做过何事?”陆从文问。

    要是沈卉宁敢利用广宁做出对陆家不利的事,就算是陆湛生不肯,他也要请祖父将她给休出陆家。

    广宁:“还没有,只是有母妃的吩咐,她总归是能拿着鸡毛当令箭。”

    陆从文摸了摸广宁的头,“明日我进宫去见贵妃娘娘,会求娘娘收回成命,不会让沈卉宁有机会利用你。”

    “好。”广宁点头。

    她相信陆从文的能力,母妃会相信他的。

    陆从文强压心头蔓延的怒火,安抚了广宁,这才去了流云苑。

    他万万没想到,姚贵妃居然会如此相信沈卉宁。

    此事必须告诉母亲,让母亲对沈卉宁有所防范。

    陆大太太听了只是冷笑,“姚贵妃是个手段高明的人,你以为她只是信得过沈卉宁,要她管束广宁吗?”

    “母亲有其他见解?”陆从文问。

    “她是想让陆湛生放过广宁,又想替二皇子拉拢陆湛生。”陆大太太淡淡地说,“同时也是在警告你,他能给沈卉宁荣耀,就能让你一辈子出了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