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能搞错了。

    谢长玉跟陆湛生所谓的仇视,说不定是他们故意要让别人误会的。

    上一世他们彼此不和,但并没有做任何伤害对方的事。

    沈卉宁懊恼地想敲自己的脑壳。

    陆湛生轻笑,“又不是一定要有话跟他说。”

    “夫君,你……不觉得我做这个梦很奇怪,你……”一点不觉得她妖异吗?

    “世上无奇不有,如果你的梦是真的,那你救了铁岭数万将士,如果是假的,也就谢长玉平白跑这一趟,并没有损伤。”陆湛生低声说。

    沈卉宁想问的不是这个,而是他对她会厌恶排斥吗?

    陆湛生低头在她嘴角亲了亲,“别想那么多了,许是冲撞了什么,我带你去护国寺求个心安。”

    “……好。”沈卉宁喉咙干涩得厉害。

    不管陆湛生是怎么想她的,但他待她如常的态度,着实让沈卉宁安心不少。

    还有些感动。

    他心胸的宽广让人惊讶,他能够包容她做个梦就大动干戈,已经是对她绝对的偏爱。

    沈卉宁从小到大都没有得到过偏爱。

    “夫人有梦见过我吗?”陆湛生撩着她垂在胸前的头发,语气闲适地问。

    “……”沈卉宁的肩膀微微一僵,她转头和他对视。

    要不要把他英年早逝的事提醒他?

    不行!她才刚梦了铁岭战况,本来就是个牵强的理由,再说他早逝,肯定要让他起疑了。

    “夫君,我的确梦见过你身子抱恙,要不等过完年,请周大夫给你看看。”沈卉宁小声说。

    陆湛生俊眉一挑,“夫人是觉得我还不够身强体壮?”

    沈卉宁微怔,她不是这个意思。

    她担心他有隐疾没有发现,等后面想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你不是说要防患于未然吗?我也是这么想的。”沈卉宁说。

    陆湛生:“是我每天晚上都要得太狠,让你觉得我将来会亏损身子?”

    “还是……不够努力,让夫人不满足,认为我需要看大夫?”

    沈卉宁张了张嘴,她不是这个意思!!

    “看来还需要证明自己,莫让夫人太担心了。”陆湛生将她抱了起来,往床榻的方向走去。

    “夫君!”沈卉宁惊呼,急忙搂住他的脖子,脸颊已经涨得通红。

    这一夜,沈卉宁深刻反省,千万不要在一个男人面前说他身子欠佳。

    陆湛生强得很,不像短命的样子啊!

    沈卉宁在享受极致的欢愉过后,迷迷瞪瞪滴想着,陆湛生如果不是因为生病短命,那就是被人谋害了。

    她得想个办法为他改变命运才行。

    那就要查出到底谁想害他。

    好像……想害他的人还真不少啊……

    ……

    ……

    翌日,沈卉宁去上房看望还在病中的老夫人,遇到陆大太太,觉得陆大太太今日心情很是不错。

    甚至还愿意搭理她,多说了两句话。

    “大嫂,这是我做的香囊,想送给你。”陆容红着脸,将手里一个绣工精致的香囊递给沈卉宁。

    她又连忙解释:“上次要出门赴宴,你送了我一对耳坠,我拿不出贵重的东西,就亲自绣了这个香囊给你。”

    沈卉宁接了过来,“好清雅的香味,里面放的是什么?”

    陆容:“是我晒的果皮和花瓣,大嫂要是喜欢,我可以多做几个给你。”

    “一个就可以戴很久了,你的女红真好。”沈卉宁夸道。

    “平时没什么事,我就喜欢做些女红。”陆容腼腆地低下头。

    沈卉宁说:“我今天想上街,你去叫上茵姐儿陪我一道出去。”

    陆容眼睛倏然一亮,平日除了陪老夫人出门赴宴,她们几乎没机会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