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夫人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两眼一翻,这下真的要病倒了。

    “快,快去请大夫。”陆二太太惊呼出声。

    我陆容和陆茵面面相觑,两人都慌张地退到角落。

    三婶跟大嫂都好厉害啊。

    上房怎么请大夫,对沈卉宁和阮氏并没有什么影响的。

    阮氏请了沈卉宁到她们院子去说话。

    “昨日回来太匆忙了,都没来得及把三爷准备的皮子给你们送去。”阮氏笑着对沈卉宁说。

    “您和三叔是长辈,我们当晚辈的,应该早些来请安。”沈卉宁说。

    阮氏将怀里的女儿放了下来,让她自己走在前面。

    她侧头打量沈卉宁一眼,“大少奶奶就这么跟我出来,不怕惹怒老夫人?”

    “就算我日夜侍疾,老夫人也不会高看多少。”沈卉宁在陆家处境,比阮氏好不了多少。

    阮氏轻笑出声,“我没想到家里还有同病相怜的人。”

    “可惜我没有三婶的好身手。”沈卉宁对阮氏真心佩服。

    阮氏:“你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不过,你家夫君只怕舍不得你吃这样的苦。”

    沈卉宁虽然没有见过南朝阮家的人,但作为南朝的第一世家,会允许家里姑娘练武上战场吗?

    而且那还是肃北。

    她觉得阮氏应该不是南朝阮氏的人。

    “三婶见过陆湛生?”沈卉宁笑着问。

    昨日阮氏第一眼见到陆湛生,那神情微妙的变化虽然不明显,但沈卉宁还是看出来了。

    就好像……很愕然。

    “昨日不是见过吗?他一直护在你身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个懂得疼惜人的好夫君。”阮氏目光坦荡,提起陆湛生丝毫不见异样。

    沈卉宁觉得可能是她自己想多了。

    放眼整个陆家,陆湛生的处境跟陆三爷是最相似的。

    而且陆三爷也曾经帮助过年幼的陆湛生,但是……

    毕竟多年不见,这其中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虽然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但沈卉宁也不敢立刻对三房掏心掏肺。

    交浅言深,她也只跟阮氏介绍着陆家如今的情况。

    阮氏虚心地听着,其实在心里也分析如今陆家的局势。

    她和陆三爷回上京之前,已经让人先大致打听过了。

    最让她感兴趣的就是眼前的沈卉宁退婚一事了。

    作为女子,要主动退婚并不是一件易事。

    还没回来之前,她认为沈卉宁应该是英姿飒爽手段凌厉的女子。

    见到沈卉宁,和她想象还是有差别的。

    这样一个娇艳清丽,秀雅柔美的姑娘,做事却丝毫不软弱。

    她还挺喜欢沈卉宁的。

    沈卉宁自然也察觉到阮氏对她的善意,她跟阮氏约了明日一同出去街上。

    “还有几日就要过年,如今大街上到处都是热闹的,等过年的时候,到处张灯结彩,还有各种游神赛会可以看。”沈卉宁说。

    阮氏眼睛亮了亮:“那真是比肃北热闹多了。”

    正说着,有丫环来回禀,说是国公爷和陆三爷一起回来了,请家里人都到上房。

    沈卉宁的心微微一沉,她担忧看向阮氏,莫非是老夫人去告状,这是又要为难三房了?

    “夭夭,手还疼吗?”阮氏柔声问着在一旁玩的女儿。

    “不疼啦。”陆夭夭举起小白嫩手,上过药,红肿已经消了。

    阮氏笑道:“爹爹回来了,我们去找爹爹。”

    得知国公爷回来的老夫人急忙从床榻起来,今日阮氏这般吓唬她,要是不让她去跪三天祠堂,那就必须休了这样的悍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