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驸马的亲妹妹,那就是本宫的妹妹,难道你没有福气?”广宁公主勾唇笑着。

    “没错,以后有公主嫂子为我撑腰,这京中谁还敢欺负我。”陆嫣挺直腰肢,眼睛瞄向沈卉宁。

    沈卉宁听到她们的对话,心中了然。

    广宁公主这是特意要为陆嫣撑腰来了。

    陆嫣上次被禁足,还被国公爷罚抄一百遍女德,她恨死了沈卉宁,让人去跟陆从文告状,下人去公主府没见到陆从文,就跟广宁公主说了。

    虽然广宁公主对陆嫣并不亲近,但陆嫣是陆从文的亲妹,沈卉宁欺负陆嫣,那不就是没把她这个公主放在眼里吗?

    她今天就是特意来敲打沈卉宁的。

    广宁公主见沈卉宁脸上依旧淡淡,并无畏惧之意,心底也有了不悦。

    “听说你在上房晕倒了?”广宁公主看着沈卉宁问。

    沈卉宁:“是啊,大夫说我惊惧过度,并不是什么要紧的病。”

    “都是一家人,不过是几句话争辩,就能把你吓晕过去,那你的胆子未免也太小了。”广宁公主嘲讽。

    “回殿下,我天生胆子小,经不起吓的。”沈卉宁捂着胸口,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广宁公主嘴角一抽,难道沈卉宁还想晕倒在她这里?

    “你坐下说话。”

    沈卉宁福身:“多谢公主殿下。”

    “你这身子该去调一调,哪有人这么容易吓晕的。”广宁公主冷声说。

    “嫣姐儿也没对你做什么,你倒把她连累得要禁足,你是当大嫂的,该拿出点气量,这事你与嫣姐儿赔个不是,那便过去了,以后还是一家人。”

    “?”沈卉宁缓缓地抬起头。

    什么?让她给陆嫣赔不是?

    沈卉宁想要掀桌。

    但她克制住了。

    虽然皇上给她赐封了县主,可一个小县主如何跟广宁公主相比。

    广宁公主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谁敢与她争锋。

    上次广宁公主对着沈卉宁和颜悦色,她并没有觉得广宁公主好相处,相反,这位公主性格阴晴不定,她上一瞬可以笑容满面,下一瞬就能下令杀人。

    就如同上一世,广宁公主笑着让她保重身子,第二天就让她跪在冰块上,生生让她跪流产了。

    沈卉宁掐进虎口,疼痛让她心头澎湃怒火压了下来。

    “殿下,让三姑娘抄写女德的人是国公爷,罚她禁足的人也是国公爷,您让我跟三姑娘道歉,若是让国公爷知道了,是不是会让国公爷误会您对他的处置有不满?”

    陆嫣怒道,“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被祖父惩罚。”

    “既然祖父惩罚了你,就证明你有错,难道你觉得祖父是个是非不分的人?”沈卉宁淡淡地反问。

    “三姑娘,如今老太爷给你协助管家的差事,就是想看你知错能改,你却还要撺掇公主为你出头,你是要挑拨公主与陆家的关系吗?”

    陆嫣快气炸了,她根本没有这个意思。

    “沈卉宁,你还真是能说会道。”广宁公主笑道。

    “难怪驸马说你心思深沉,手段诡谲,让本宫离你远些。”

    “……”陆从文又是什么好东西。

    沈卉宁乌黑沉静的眸子冷得像冰,陆从文在算计曲家的时候,手段更加狠辣无情,他有什么脸说她。

    “驸马是个天真单纯的人,自然看不惯我这样的。”沈卉宁淡淡地说。

    天真单纯?形容女子也就罢了,形容一个在官场中沉浮的男子,不就是说他蠢吗?

    广宁公主不知是没听出来,还是就喜欢别人这样形容陆从文,她满意地点头,“所以驸马只喜欢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