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刚才拜堂时,他才发现主婚的位置上是景昭老王爷。

    连二皇子也在观礼。

    沈卉宁对陆湛生在朝堂中地位和人缘再次有了新的认知。

    她想起刚才陆湛生揭开她红盖头的瞬间。

    他眼底闪过的惊艳和欲望还是把她吓了一跳。

    陆湛生看着她的眼神太炽热了。

    她甚至有种错觉,他好像恨不得立刻就将她吃了……

    屋里灯火通明,地龙热腾腾烧着,沈卉宁都有些燥热了。

    “姑爷来了。”随着门口陪嫁丫鬟半见的声音传来,沈卉宁跟着紧张起来。

    高大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本来显得宽敞的内室似乎变得压迫感十足。

    丫环们行礼之后含笑退下了,只留着沈卉宁面对着陆湛生。

    她与他交集极少,就算是上一世,他们也只是偶尔在家里见过,连说话都不曾。

    如今却已经是夫妻了。

    陆湛生在她身边坐下,他身上淡淡的酒气钻入气息中。

    沈卉宁的心跳加速,有些不知该如何反应。

    “累不累?”他低沉微哑的声音在耳边传来。

    “还……还好。”沈卉宁轻声回道。

    说完之后,她好像听到他闷笑了一声。

    陆湛生握住她的手,“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我刚才吃过了。”沈卉宁只觉得被他握住的手烫得像要着火了。

    “不是故意没等你的,我……就是饿了,你要是饿了,我去让丫环煮碗面给你。”

    看着小妻子紧张得语无伦次,陆湛生嘴角的笑意加深几分。

    他耐心地说:“刚才在外面已经吃过了。”

    沈卉宁咬了咬唇,“那……那你要不要先沐浴?”

    “我洗过了。”陆湛生又道。

    难怪他身上还有淡淡的皂子味道。

    沈卉宁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了。

    陆湛生牵着她的手,坐到桌子旁边,“我们来喝合卺酒。”

    “是。”沈卉宁深呼吸了几下,她不应该这么紧张的。

    明明她才是有经验的那个人。

    结果她反倒像是第一次成亲,陆湛生比她还冷静淡定。

    “很紧张吗?夫人。”陆湛生与她靠得极近,说话的灼热气息都喷到她耳边了。

    沈卉宁面颊一烧,“没,没有。”

    陆湛生低眸看她,将酒杯放在她手中,“夫人,请。”

    喝过合卺酒,沈卉宁为了掩饰紧张,让丫环进来帮她拆了头上的首饰。

    最后顶着那道灼热的视线,她进了净室去沐浴。

    “姑娘,水快凉了。”紫檀低声地提醒。

    沈卉宁这才发现她进来已经有些久了,她起身穿上红绸中衣,这才慢慢地走出净室。

    陆湛生靠在床榻上,姿态闲适慵懒,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在翻阅着。

    屋里哪来的书,她的东西都还在箱子里没归拢出来。

    沈卉宁疑惑着,一步一步靠近。

    陆湛生手里的书也渐渐清晰,上面的图案是那么熟悉。

    是她今天特意留在沈家没有带来的避火图!

    为什么会在陆湛生的手里?!

    沈卉宁感觉自己要原地死掉了。

    一定是舅母又偷偷给她塞进箱子里的,不知哪个丫环刚才取衣裳的时候,把这避火图也给弄丢下来了。

    就这么被陆湛生捡到了。

    他还看得那么认真。

    似是听到脚步声,陆湛生终于舍得从避火图中抬起头,正好看到他的小妻子一脸快要羞愤钻到地里的表情站在旁边。

    红色的柔软细绸中衣勾勒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段,白皙纤细的脖子在灯光下更是如玉般莹莹动人。

    陆湛生的眼神晦暗幽深,带着侵略性的目光一寸一寸地看她,落在她不堪一握的细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