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玉佩,是爸爸生前随身佩戴的,是他的遗物,对于沈忆璇来说,弥足珍贵。

    感受到沈忆璇心底翻涌的情绪,高遇唯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整个人抱进怀里。

    沈忆璇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紧紧握住玉佩,感受着那份沉甸甸的情感。

    沈忆璇轻声道:“谢谢。”

    “我应该早些还给你的。”

    沈忆璇将玉佩攥在手中,轻轻摩挲。

    高遇唯低头,看着怀里的沈忆璇红着眼眶不说话,察觉到她似乎有些出神,问道“在想什么?”

    沈忆璇问他:“当初杀人的人找到了吗?”

    高遇唯轻轻摇了摇头,神色凝重,声音低沉地说道:“没有。我怀疑,可能被周荣光和何曼月保护起来了。”

    自从他让人反追踪黑,找到了那张原图,查出杀人凶手的时候,就派人在找了。

    可这么长时间了,没有任何收获。

    这个人是关键性证据,一旦这个人被抓,他的证词就能将何曼月定罪了。

    可这个人越是关键,何曼月和周荣光就越会把他保护起来。

    “嗯,意料之中。”沈忆璇指腹摩挲着玉佩,触感温润,有股莫名的力量传来:“总能找到的。”

    “好了。”高遇唯在她泛红的眼上亲了一下:“我想去小公园接他们,一起?”

    沈忆璇收起情绪,睨他一眼:“想孩子了?”

    “想。”高遇唯认了。

    *****

    ————

    办公室。

    高禹山独自坐在办公桌前,手中紧紧捏着一张照片。

    照片的边缘已被反复摩挲得微微卷起,似乎承载着高禹山的惊诧和疑虑。

    照片上显示,颜悦笙意外身亡那天,从颜家出来的凶手,真的是沈忆璇的父亲沈承安。

    高禹山的脸色很差,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的眼神在这张照片上停留了许久,深邃的眸子里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颜家祭祖祈福那天他也在,从那天开始,他就陷入了无尽的挣扎之中。

    他对颜悦笙的死,又何尝不是一直心存疑虑,想要找出真相呢?

    只是他在高家,实在太多顾虑。

    那天高遇唯问他,要不要跟他一起调查,他很想答应。

    只是,他知道高遇唯对他有所防备,根本不可能做到信息互通。

    如果让高遇唯知道他查到的结果对沈忆璇不利,高遇唯很可能会阻止他查下去。

    他跟高遇唯不一样,高遇唯想要保护沈忆璇,但他是真的只想知道真相。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将心中的纷扰暂时压下。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高禹山的思绪。

    高禹山抬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警觉,将手里的照片放进抽屉的最底层,随即恢复了往日的冷静,沉声道:“进来。”

    门缓缓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高禹山有些意外,竟然是何曼月。

    “禹山啊。”何曼月身着一袭优雅的旗袍,脸上是温婉笑意,一边迈着从容的步伐朝着他走过来,一边问道:“在忙吗?”

    高禹山笑了笑:“何姨,您找我有事?”

    阳光透过半掩的窗帘,斑驳地洒在办公室里,高禹山明明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目光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审视。

    “嗯,是有点事找你,我觉得我们得谈谈。”

    “好。”高禹山起身走到沙发边,示意何曼月坐下。

    高禹山知道她笑意盈盈却来者不善,他完全能感觉到,他们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

    “禹山啊,上次你跟遇唯打架,我已经帮你劝他了。但实在是……”何曼月失落地叹了口气:“我在这个家,毕竟是后妈的身份,有些话确实不该说的。但是我知道,你跟我想法是一样的。”

    “既然您是爸爸现在的妻子,您当然可以说您想说的话。”高禹山的语气中带着恰到好处的尊敬。

    何曼月感激地看着他:“也只有你理解我了。他让你跟他一起查那件事,你当真是不想查?”

    听何曼月说到这里,高禹山的眼神微微一暗,随即又恢复了温和:“我是觉得他们行事太过冲动,这样下去,只会给高家带来麻烦。”

    何曼月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同,直截了当地说:“没错,我也不想看到这个家再陷入混乱。所以,我想和你合作。”

    “合作?”高禹山心中一动,脸上却不动声色:“那您为什么不愿意他们查下去呢?”

    “我跟你是一个想法呀!我来高家这么多年,实在是不想让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高家,又变得乱糟糟的。”何曼月解释道:“你爸爸现在年纪大了,处理高氏集团的事情就已经很累了,我实在是不想看到他再忧心下去。”

    闻言,高禹山点了点头。

    何曼月的话,似乎很有道理。

    她作为一个后妻,自然是不希望高家人再把高远斌前妻的事情拿出来反复。

    可她置之不理不就好了?为何要跟他一起合作,阻止高遇唯和沈忆璇查?

    难道这些事,跟她也有关系?

    “那您的意思是,让我跟您一起阻止他们继续查下去?”

    高禹山掀起眸子看何曼月:“您是已经有了什么阻止的计划吗?需要我怎么帮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