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铃铛赶紧打帘去瞧,然后马上缩了回来。

    “小姐,是镇南将军。”

    沈柔一惊,这人,真是越发不顾忌了,这怎么当街就敢拦她的马车,他自己有多显眼不知道么?

    她掀开窗帘四下瞧了瞧,见前后的人都在看着路况,没人看他们,便吩咐道:“铃铛,你告诉沈岩,让他上来。”

    很快江漓便跳上了马车,这回铃铛都不用他赶,直接就出去了。

    他一进来便贴着沈柔坐了,还从身上掏出一串东珠手串。

    “柔柔,这个送你,喜欢么?”

    沈柔看了一眼,见那手串的东珠虽不大,但颗颗色泽光润,且大小一样,便知应价值不菲。

    她嗔道:“你又乱花银子。”

    “看见它就觉得你戴上一定好看,忍不住就买了,喜不喜欢?”

    沈柔点头,脸微红了一下。

    “那柔柔给点奖赏。”

    他说着便将那手串戴在她的腕间,沈柔皮肤白皙,倒和这东珠极其相配。

    趁他不注意,沈柔飞快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江漓感应到那个吻,脸上的喜意压都压不住。

    他又凑近些,刚要与沈柔说几句悄悄话,就被车外的声音打断了。

    “这是谁家的马车,赶紧退出这条巷子绕道走,有没有点眼力见,没看见武安侯府的老祖宗要过大寿,这条巷子自今日起封路了,闲杂人等一律不许进。”

    铃铛辩道:“你说封就封?我们就住在里面,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你们封路了,那我们怎么回家?”

    “那是你们的事,总之若再不退出去,我们就扣了你们的马车,你退是不退?”

    沈柔看了江漓一眼,见他面色已沉了下来,便知这武安侯府强行封路之事他应是不知。

    下一刻,他便唰的挑了帘子,着实将车外的侍卫吓了一跳。

    “三、三爷,您怎会在这?”

    江漓冷声道:“谁让你们封路的?”

    那领头的侍卫一抱拳道:“回三爷,是夫人,夫人说明日府上来的都是有头有脸之人,怕被这些贫民冲撞了,便让我们过来封了这条路。”

    “胡闹!这路乃官道,又不是武安侯府私地,凭什么不让别人走?今日你们若将这路封了,明日定会有人参老爷和大爷一本,还不让人将路障都撤了,尽快安排堵着路的马车进府停放。”

    “可夫人那···”

    “母亲那我自会与她去说,你们照做便是!”

    江漓将车帘放下,可脸上的怒气还未散去。

    他叹道:“如今大嫂一走母亲管家,这侯府内宅越发乱了,单说这一次,明知会来许多人,母亲竟未提前规划好停放马车的地方,你看现在府外乱,府内更是一团糟。”

    其实他不说沈柔也看出来了,是够乱的!

    可她到底还是高估了侯夫人的能力,沈柔想到第二日寿宴可能会乱些,却没想过这般乱!

    按说江老夫人乃双六大寿,江府又是一顶一的勋贵人家,明知这次寿宴来人自不会少,就应该提前多备席面。

    谁知李氏为了省银子,备下的席面根本不够坐,导致人都到齐了,还久久不能开席,宾们只能散在园子中,三三俩俩的闲聊。

    沈柔是带着铃铛来的,她俩刚找地方坐下,就听身边的姑娘们一阵躁动。

    “你看那位穿墨衣的公子是不是镇南将军?”

    另一少女显然比问话那位更激动:“你们看没看见,镇南将军一直在向咱们这看呢,我看他像是在看我。”

    “你少自恋了,镇南将军怎么可能在看你,他是在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