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沈柔再来时,一眼就看见坐在屋内的江漓。

    这人怎么阴魂不散的。

    她微皱了下眉,就走到瑞王面前要给他行礼,却被萧景出声拦了。

    “这是在自家,没有外人,沈姑娘不必多礼,本王这身体在京城时一直便是沈太医照顾着,你我也不是外人。”

    这话说的亲近,莫名让沈柔心中一暖。

    但她还是冲萧景福了福身。

    “王爷,礼不能废!”

    “你父亲的事本王很难过,相信这里面应是有什么误会,沈姑娘且忍忍,没准会有转机。”

    沈柔猛的看向他,那双好看的睫羽颤了又颤,最后却是什么也没说,只是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给他磕了一个头。

    多说无益,如今这光景,眼前这人还能说出这番话,也不枉父亲这么多年为他尽心尽力治病。

    她站起身,走到萧景身前要替他解中衣,手腕却突然被人抓住了。

    “你做什么?”

    江漓高大的身躯笼罩着她,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透露着危险。

    他这行为实在古怪,也格外显眼,连萧景都在疑惑的看着他。

    “云堇,快把手松开,你弄疼沈姑娘了。”

    江漓不管萧景,仍是一瞬不瞬的盯着沈柔,又问了一遍:“你要做什么?”

    “请您放手,民女要替瑞王殿下施针了!”

    原来是要施针!

    江漓讪讪的把手拿开,沈柔白皙的手腕被他捏红了一圈。

    “是要给他脱衣施针么?”

    “是!”

    “男女授受不亲,沈姑娘就不要动手了,我替你!”

    沈柔不再辩,把位置让给了他。

    萧景揉了揉额头。

    他都不知道自己这兄弟如此在意他的名节。

    见江漓竟真要给他脱衣服,他忙捂住。

    “哎哎哎,我自己能脱,不敢劳驾江大将军。”

    江漓给他一记眼刀,那眼神分明在说,能脱不早脱!

    他转身路过沈柔身边时,又冷冷的说了句:“一会拿好你的针,管好自己眼睛。”

    沈柔被他气的胸口起伏。

    把她当成什么人了!

    见他又坐回刚才的位置,便知这人是不打算出去了。

    没办法,她只能当着他的面给萧景治病了。

    她的手法非常娴熟,出针又快又稳,这倒让江漓有些吃惊!

    但看她和别的男人离的那样近,他这心里就堵得慌。

    而且是,非常堵得慌!

    出了瑞王府,沈柔刚拐到巷子口,一下就被人拉进了马车中。

    还没等她惊呼出声,嘴就被人用唇堵上了。

    亲了好一会,江漓才放开她。

    沈柔怒目而视,气呼呼的说道:“将军,您是不是太过分了?”

    “怎么,不装作不认识了?”

    “你我本就萍水相逢,并不相熟,民女感激将军两次赠药,但恩情民女已还清,还望将军以后不要纠缠。”

    不要纠缠?

    到底是谁先惹上的他!

    现在吃干抹净,想跑?没门!

    江漓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两人便贴的更近一些。

    他附在她耳边坏坏的说道:“沈姑娘在我身下时可没有这般硬气!”

    沈柔使劲推他,眼睛都气红了。

    “你怎样才能放过我?”

    “再陪我一夜!”

    “你无耻!”

    “没办法,正人君子被沈姑娘这么撩拨,也会变得无耻,遑论江某并非正人君子。”

    沈柔咬着唇,深知自己这是惹上个麻烦,她深呼一口气问道:“最后一次,将军可说话算数?”

    “不是一次,是一夜,只要沈姑娘让本将军满意了,自会算数。”

    ***

    沈柔终于明白了他口中一夜的意思。

    这一夜她都快被折腾死了,她从不知那种事还能玩出那么多花样,竟然还能在马车上··

    一想到那些画面沈柔的脸就爆红。

    什么禁欲清冷将军,这怕是大夏国最大的谣言。

    她拖着两条棉花般的腿往回走,后面突然有马车追了上来。

    “沈姑娘,将军吩咐属下送您回去。”

    沈柔头都没回,只说了三个字:“让他滚!”

    霍平原封不动把这三个字带给了江漓,没想到他家主子却弯唇一笑。

    这性格,哪是什么娇软可欺的小白兔,分明就是藏起爪子的小野猫。

    他看了看胳膊上昨夜被她抓的红痕,颇有兴趣的问:“她还说了什么?”

    “没了!”

    “就这三字?”

    霍平真怀疑他们将军脑子坏了,这是挨骂还嫌字少了?

    “要不将军您亲自去问问。”

    “你知道她住在哪?”

    “知道!”

    “走,去看看。”

    霍平:“······”

    他不过随意那么一说,这怎么还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