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与暴力,从古代至今,都是最原始的刺激。
在天坑下,在看台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研究员打了个哈欠。
“来来回回都是这几出,怪没劲的。”
“那个猫娘不错,尾巴真有味道。”
“值班呢,现在去玩,会被骂的。”
“你帮我顶一下嘛,徐总工不是开会去了吗,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其中一个研究员提了提裤子,准备也加入看台上的狂欢。
剩下的那个有些无语,他看着望远镜里,余溪风依旧在走着。
似乎非要把整个天坑给绕一整圈不可。
图啥呀。
留守的研究员想不通。
他调整了一望远镜的角度,又调了调焦距。
前边那个人,一直把焦距对在余溪风的脸上。
他说,整个伊甸园再找不出比余溪风更漂亮的女人了。
就这么死了,好浪费。
那个叫章秋的,真是好艳福。
留守的研究员心想,
那厮满脑子都是下三路的事,离了那个小头,好像就不会想事情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大佛塞进来的关系户。
镜头对准了余溪风的手。
手上没有冻疮,也没有伤疤,
那是一双纤长而又带着薄茧的手。
很漂亮,指尖上有微微的水光。
研究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镜头稍微动了动。
余溪风和章秋两人身上,都带有淡淡的湿意。
是露水吗?研究员没有来得及细想,就看到余溪风的视线,冰棱一样刺过来。
人真的可以有这样的直觉吗,
精准的,像是开了天眼一样,
一个接一个地,扫荡完了天坑近一半的摄像头。
还剩下另外一半,不是因为余溪风漏了,
而是因为,余溪风还没有走到那里。
视线隔空碰在一起,
余溪风的杀绩交替在研究员心里闪过,
哪怕只是在望远镜里,
研究员也下意识地移开了目光。
不知道怎么的,研究员想起了不知道在哪里看到的一句话。
不可直视神。
为了研究毁灭种,伊甸园往上追溯了很多史料,
甚至有很多神话。
他们研究的东西,理论依据摇摇欲坠,
越深入研究,越有一种荒诞感。
可是已经走到这一步,好像也找不到别的选择。
研究员心想,
他可能需要去和伊甸园的心理医生聊一聊了,都在想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那一闪而逝的灵光,被这一打岔,再去思索,便无影无踪起来。
这么大的一个天坑,研究员肯定不能只看余溪风一个人。
他也要盯着其它的地方,
毁灭种不是善男信女,什么意外都有可能出。
第三天的时候,
上面的商讨出了结果。
就地抹杀。
郑伟阳希望余溪风能有更高的价值,
如果没有的话,那余溪风去死也不错。
所有的,能被操纵的毁灭种都接到了这一个指令,
幸存者也是。
凡是能直接杀掉余溪风的幸存者。
都可以脱离天坑,到伊甸园许诺的草地上生活,
之所以到第三天才出结果,
是因为,伊甸园还在预热。
最先知道这一则消息的,是常来看台的观众。
不知道是谁放出的风声,女娲也是死在余溪风的手上。
这样一位,连斩女娲,当康,诸犍的人,在伊甸园的上层,很快就得到了追捧。
就像是黑拳场上熠熠生辉的拳星。
他们吹捧余溪风的实力和美貌。
余溪风的海报已然张贴在了看台之上。
真正到了这一天,
看台上的观众前所未有的多,
那位留守值班,曾与余溪风隔着望远镜对视的研究员,
这一次进不去看台了。
看台上的票价已经炒得非常高,
研究院里的名额也很紧俏,轮不到他。
连带着章秋那张脸,也被炒出了极高的人气。
第三天的太阳升起,
她靠在岩壁上,闭着眼睛,
章秋为她守了一整夜。
余溪风察觉到了天坑里诡异的氛围。
她对视线何其敏感,看台上的注视,在她这里,
像是一把在身上点燃的火,要将她烧一个洞穿。
余溪风直觉事情出现了变化。
“这样的美人,不是应该做这斗兽场的女郎吗,怎么到下面去了,这群人真是不知道怜香惜玉。”
“我真是迫不及待地想看她被咬死那一幕了,”
“被整个天坑围剿的人,这还是头一个,会死得连渣都不剩吧。”
“马上就要开始了,都说她身手很厉害,你们说,能坚持多久?半小时?”
“我觉得不会超过十分钟。”
“还十分钟,这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吗,顶天了两分钟。”
章秋看到那些对余溪风避之不及的幸存者:“他们这是怎么了。”
余溪风盘腿坐在地上,并没有起身,她低低的说:“不重要。”
天坑底下的幸存者,看台上的观众,甚至还有郑伟阳,
都是因为这些毁灭种,而聚集在这里。
只要杀掉所有的毁灭种。
这些人,就会散去吧。
她就能带走这些玉石了。
余溪风模糊感觉到,这些毁灭种的发展,或许与这里的玉石存在一定的关联。
玉石是一种很珍贵的能量,能让空间净化,也能让毁灭种发生变化。
但伊甸园好像并没有怀疑到这些玉石身上。
他们似乎更愿意相信,是毁灭种吃人的作用。
这些时日,依旧在源源不断地往天坑里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