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是不是小陈姑娘又在念道我了。”
“本来以为现在就能回去了,结果还得再等一星期”
回到驻地后,李爱国准备参加五专的研讨会,一边揉着鼻子,一边整理发言稿。
按照代表团的行程,取得了技术标准的制订权后,代表团将会返回国内。
技术转让、设备出售、技术人员派遣等事务,涉及到外事方面的问题,由铁道部和铁道研究所派遣专门的同志处理,跟李爱国没什么关系。
但是在散了会后,铁组向东大代表团发出邀请,法铁、德铁等观察员对铁道自动信号的特别感兴趣,希望李爱国这个研发人前去探讨铁道自动信号问题。
法铁、德铁是铁盟内的老大哥,跟他们交流有利于铁道自动信号的推广,李爱国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因此还需要在索菲亚再待一段时间。
“亲爱的爱国同志,搁屋没?”
外面响起了蹩脚的京城话。
听到声音,李爱国不用开门,就知道是伊拉克的贝克尔同志。
贝克尔自从采购了火车头和铁道自动信号后,跟东大代表团的关系越走越近。
李爱国也因为贝克尔在大会上仗义执言,觉得此人是个站着尿尿的爷们,所以经常跟他一块闲扯。
贝克尔是个语言天才,没有几天功夫,竟然从李爱国这里学到了一口半生不熟的京城话。
李爱国放下手稿打开了门,看到果然是贝克尔站在门外,问道:“老贝,你今儿怎么有空过来了。”
贝克尔将一包子椰枣交给李爱国:“我是跟你告别的,你们东大派往我们伊拉克的技术人员已经抵达了巴格达,我得回去招呼点。”
“保重!”
李爱国伸出手跟贝克尔握了握。
“同志,保重!”
贝克尔拢了拢衣领子,转身离开,步入了寒风中。
回到屋里,李爱国从袋子里捏出一枚椰枣,慢慢品尝起来。
伊拉克这地方气候极端,生长在那里的枣头顶一盆火,脚踩一盆水,可甜可甜了。
椰枣糖分高,能量高,只要几粒就能顶一顿饭了,在这年月里绝对是好东西。
在前世李爱国也听说过椰枣传播肝炎的谗言,那纯粹是扯淡。
肝炎是由肝炎病毒传播引发的疾病,肝炎病毒这玩意怎么可能在椰枣上存活。
并且李爱国在引进椰枣的过程中,还特意了解过,从伊拉克引进的椰枣都经过高温消杀过,更不可能有所谓的病毒了。
“老贝是个好同志啊,我也不白吃你的椰枣。等过几年萨达木大统领上位后,想办法保你一把。”
李爱国沉思片刻,重新投入到工作之中。
在随后的几天时间内,李爱国跟法铁和德铁的交流十分的愉快,他们对东大的铁道自动信号也特别感兴趣,表示在回到国内后,将组织有关专家进行研讨。
李爱国对于对方研讨的结果并不担心。
铁道自动信号能够在后世成为主流,在这个年月就是降维打击,只是想要取代现有的标准,还需要一段时间。
李爱国所需要做的事情只是等待罢了。
滕部长在得知李爱国这边的成果后,显得十分的高兴。
如果铁道自动信号能够“打入”铁盟内部,那么将获得大量的经济利益和整治利益。
虽然因为阵营问题,京城铁道研究所没办法跟德铁和法铁等铁盟成员直接交易,不过要想规避这种限制是很容易的事儿。
现在海克斯科技已经日渐壮大了。
一个羊也是赶,两羊也是放。
让杨继宗担负起卖铁道设备的重任,也不过分吧。
“我看爱国同志的想法非常可行,海克斯科技现在已经在国际上打出了名头。
跟铁盟成员接触的工作可以通过海克斯科技完成。”
住处内,滕部长一锤子定音,定下了跟铁盟交易的基调。
“部长,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您早点休息.”
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刘国璋见时间不早了,便准备起身带着李爱国告辞。
“老刘,爱国,你们等等,这里有件事想要征求你们的意见。”见两人站起身,滕部长犹豫了一下喊住了两人。
他让陈东打开了收音机的“开关”。
刘国璋见陈东在那里忙活,他虽然不清楚这收音机是什么东西,也知道滕部长肯定有重要的事情,连忙回到了位子上。
李爱国也把目光投向了滕部长。
滕部长见陈东点了点头,知道防窃听装置已经运行了,这才缓声说道:“前两天,地堡很多铁的代表找到了我这边,他们听说了咱们生产出了世界上最先进的蒸汽火车头。
并且还跟伊拉克进行火车头交易,他们目前日子过得特别的苦,需要十辆爱国型蒸汽火车,希望咱们也能帮他们一把。”
刘国璋顿时兴奋了起来,“做生意?这是好事儿啊。现在爱国型蒸汽火车头的制造技术已经成熟了。如果大同机车厂的人手不够的话,咱们还有大连厂,有四方厂和长辛店机车厂,产量完全能满足需求。”
滕部长面带难色没有讲话,李爱国看出了什么,笑了笑:“部长,地堡很多铁恐怕不是想购买火车头,是想让咱们送给他们吧。”
“地堡很多铁就是这个意思。”滕部长点头:“他们的代表他们的日子过得苦,家里也穷,咱们身为兄弟,应该多帮帮他们家。”
刘国璋的脸色骤然变了:“咱们一辆火车头能换几十万外汇,他们也好意思空手套白狼。”
滕部长冲刘国璋招招手:“国璋同志,地堡很多铁跟咱们的关系特殊,另外这些事情不仅仅是咱们铁道的事情,应该通盘来考虑。”
闻言,刚才还义愤填膺的刘国璋有些泄气了。
跟地堡很多铁的事情已经属于上层的事情了,李爱国和刘国璋的级别还远远不够。
滕部长说道:“咱们现在的朋友比较少,如果想要获得别人的支持,就该表现得大方一点。”
李爱国插言道:“部长,恐怕您也不同意这个观点吧,要不然也不会跟我们谈这事儿。”
滕部长诧异的看了看李爱国:“你倒是够敏锐的。刚才的观点是一些部门同志提出来的。
我是亲眼看到咱们铁道是从由无到有,为了制造火车头,咱们铁道上的同志付出了多少艰辛的工作,为了支援铁道,有多少同志勒紧了裤腰带过日子。
从感情上无法接受把自家的东西送给别人的观点。”
滕部长停顿了片刻,叹口气道:“在目前的状况下,一些部门的观点占了上风。”
刘国璋知道是一些部门的观点后,便沉默不言了。
风浪太大,要是被牵连进这种事情中,很容易引起麻烦。
刘国璋还给李爱国使了个眼色,希望李爱国谨慎一点。
如果是帮助别的小兄弟,李爱国倒不会反对,毕竟一些部门同志的观点也有道理。
但是,李爱国太清楚地堡很多铁的性子。
把火车头送给他们,非但不能换来感谢,他们反而会得寸进尺,索要更多的火车头,让你帮他们修建铁路。
如果你不答应他们的要求。
他们就会破口大骂。
这帮家伙是真正的白眼狼,性子跟贾张氏差不多。
李爱国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他沉思片刻道:“部长,我曾听一个姓鲁的大爷讲过一句话,叫做用钱买来的朋友,不是真正的朋友,不可能指靠得住。”
“用钱买来的朋友,不是真正的朋友这个说法倒是有点道理。”
滕部长琢磨片刻,站起身道:“耽误你们的时间了。”
离开部长的房间后,刘国璋拉住了李爱国的胳膊,等走到僻静的地方,皱着眉头说道:“爱国,这种事情不是咱们能够干预的。你怎么听不进去老师的意见。”
李爱国道:“老师,我不想看着咱们的劳动成果被人糟蹋了。”
“你你这孩子,性子怎么这么倔强呢。”刘国璋明白李爱国的性子,摇了摇头后便没有多说什么了。
当然了,咱李爱国办事儿一向以自己的安全为前提。
回到住处后,李爱国只是写了一封电文,请陈东发给了京城气象站的农夫同志。
在随后的几天时间里,李爱国把精力扑在了收尾工作上,似乎压根就不知道地堡很多铁的小动作。
滕部长也清楚一般人被牵涉进这种事情,特别的危险,并没有再征询李爱国和刘国璋的意见。
地堡很多铁本以为东大会很爽快的火车头送给他们。
见东大迟迟没有回复,他们也有些着急了,再次派出代表想要跟东大的代表团见面,都被滕部长拒绝了。
只是因为京城那边的观点不一致,东大代表团也没有明确拒绝地堡很多铁代表的请求。
李爱国知道这种事情不是一两天时间能够决定下来的,也并没有着急,而是把精力放在了工作上。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了。
大年初八这天,李爱国完成了在索菲亚所有的工作,跟法铁和德铁完成了初步的讨论,约定双方通过港城的海克斯科技继续接触。
李爱国跟着刘国璋和王副总工踏上了返回京城的列车。
在临行前,李爱国通过陈东得知滕部长已经返回了京城,地堡很多铁也即将派人前往京城。
“这帮人不占到便宜还真是不死心啊。”包房内,刘国璋得知这个消息后也是火冒三丈。
“老师,您不是不发表意见吗?”李爱国笑呵呵的问道。
“害,你这臭小子是要欺师灭祖!”刘国璋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跟个小孩子似的耍起了脾气。
王副总工看着两人样子,笑着摇了摇头。
经过一路奔波,李爱国再次乘上返回京城的国际列车已经是二月底了。
这十几天的时间里,李爱国一直待在包房内,哪怕是一等包房环境远超一般软卧,也觉得憋闷。
趁着国际列车停靠二连浩特更换车头和转向架的时候,李爱国下了车跟刘国璋,还有王副总工蹲在库房旁看热闹。
换车头和转向架是一项庞大的工程了,各种机械设备齐上阵,将火车整个换到新车架上,显得特别的壮观。
“老毛子觉得自己是老大哥,连铁轨都要比咱们和其他国家距宽85毫米,带来了不少麻烦。”
王副总工还是第一次见到更换过程。看着那些钳工、机床工、熔接工在车库里忙碌,他忍不住小声嘟囔几句。
涉及到整治上的问题,刘国璋没有接话茬,扯开了话题:“老王啊,这次拿到了那么多订单,你回去之后,一定要管控好质量。老毛子这次吃了瘪,一直盯着咱们,千万不要大意。”
“您放心吧,我们大同厂清楚这批订单的重要性,我向你保证,我们大同厂全厂职工,就算是拼了命,也会圆满完成任务。”
就在这时候,远处传来一道声音。
“爱国,你回国了?”
正蹲在旁边听两位大佬布置工作的李爱国抬起头看去,只见章大车带着司机组的同志走了过来。
他们个个挎着帆布包,拎着铁腰子饭盒,很明显是准备换班。
国际列车进到了国内,司机组和乘务员、乘警组全部要换成咱们的人。
“章叔,你上班了?”李爱国站起身给章大车介绍了刘国璋和王副总工的身份。
章大车听说刘国璋是铁道研究所的主任后,笑呵呵的看着李爱国说道:“李大车,行啊,你现在的档次越来越高了。”
“工作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咱也只是完成上级交给咱的任务。”
李爱国看了看已经走到火车头旁的年轻司炉工,突然问道:“章叔,我一直想跟您学习,只是没有机会。要不回去的路上,我跟着您坐在火车头里,怎么样?”
章大车明显被李爱国这个要求给惊住了。
要知道跟着刘国璋这种级别的人物,乘坐的至少是包房。
“火车头里可没包房舒服,爱国,你可要想好了。”
“这么跟您说吧,我一两个月没开火车了,有点手痒了。”
章大车能够理解李爱国的感受。
开火车也会上瘾。
是像他们这种常年开火车的大车,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都开着火车奔驰在铁轨上。
要是真有段时间不能开车,心中确实会憋闷。
“行,正好你现在也是大车了,我得好好跟你交流下。”章大车一口答应下来。
李爱国跟刘国璋请了假。
刘国璋虽然觉得李爱国有点“自讨苦吃”,不过也清楚他喜欢开火车,也就答应了下来。
火车换了火车头和转向架再次出发,李爱国便待在火车头里,跟章大车和副司机老周,司炉工小马扯起了闲篇。
老周是章大车的专职副司机了,两人搭班了大半辈子。
司炉工小马是刚接了父亲老马的班当了司炉工的铁二代。
铁二代小马刚接班就能当上国际列车的司炉工,每个月能多拿六块五毛钱的津贴,也是有两把刷子子的。
他的技巧虽然尚比不过131的司炉工老郑,力气却很大,能够一连铲数百锨煤而不大喘气,不流汗水。
最关键的是小马还不是那种肌肉健壮的猛男,身材看上去还有些消瘦,司炉工的工装套在身上明显大了一号。
李爱国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奇人,忍不住赞叹了两句。
“这孩子简直是老天爷赏饭吃。”一向要求严格的章大车对小马对赞不绝口。
“章师傅,俺爹说了,天大地大,都不如力气大,只要有了力气,啥事儿都能干的成。”小马也很以自己的力气大而感到骄傲。
“力气大是一方面,技巧也很重要。”周师傅缩回脑袋想要提点两句。
他脑袋刚缩进来,外面响起了砰的一声。
声音不大,但是章大车吓了一跳,立马撂下非常,火车车轮摩擦铁轨迸发出火星子,缓缓停了下来。
“小马,老周,你们去看看发生什么事情了?”
章大车是老经验的师傅了,意识到火车并没有受损后,派人下去查看情况。
“带上枪吧,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别出了啥事儿。”
李爱国闲着也是闲着,从腰间抽出手枪跟着周师傅和小马一块下了火车。
火车停靠的位置距离二连浩特四五百里的距离,正处于荒漠之中。
放眼望去,四周是一片毫无生机的荒凉景象。脚下是干裂的土地,地面上零星地散落着一些粗糙的沙石。
下了车,来到火车头前方,三人都懵逼了。
火车头的前方并没有任何撞击的痕迹,也没有血渍。
“不会是被撞到火车下面了吧?”周师傅蹲下身朝着车下面看了看,却没有任何发现。
明明有撞击的声音,火车却没有撞到任何东西,显得特别的怪异。
这种情况要是放在后世的话,至少能拍十集《走近科学》。
这里只有那呼啸而过的狂风,卷带着沙尘,在这片死寂的荒漠中肆虐,发出令人心悸的呼啸声。
要是放在电视剧里,估计等会该有聂小倩和姥姥出场了。
作为一个真正的唯物主义战士,咱李爱国不相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攥着手枪跟老周和小马分头沿着火车查看情况。
“周师傅,李大车,快来,你们看我发现什么了。”
李爱国刚走到后面的车厢旁,就听到对面小马的喊声。
他快步绕过火车头跑了过去,只见小马正指着火车头煤水车和一车厢中间的连接处大呼小叫。
走近了看,李爱国哑然失笑,原来是一头野骆驼被夹在了煤水车和一车厢之间了。
这里地处荒漠,经常有野骆驼横穿铁轨。
这头倒霉蛋估计正好站在列车旁边,想着跟这钢铁制造的机车比比力气,结果反而送了性命。
野骆驼的脑壳被撞出了红白之物,肯定是没救了。
小马把撞到野骆驼的事儿报告给了章大车,回来后兴奋的说道:“李大车,周师傅,章大车让咱们按照既定程序处理野骆驼。”
既定程序所有铁道人都知道所谓的程序到底是什么。
如果撞到了老乡的牲口,肯定需要赔偿一笔钱。
现在撞到了野骆驼,等于是白捡。
连事故报告都不需要写。
好嘛,咱李爱国运气真不错,搭一趟顺风车,竟然能吃到野骆驼肉了。
周师傅也为能吃到野骆驼肉感到兴奋,当时便伸出手想要把野骆驼从夹缝里拉出来。
只是野骆驼是被卷进去的,夹得特别的紧,他尝试了两下,没有拉下来。
小马也上去帮把手,结果还是一样。
“干脆咱们就地分尸,怎么样?”小马蹲在地上瞅着野骆驼瞧了片刻,出了个主意。
“那叫把肉分割下来,不叫分尸小马,以后别讲这种怪话了,要是被人听到,还以为咱们在干坏事。”
李爱国提醒了小马两句话。
现在骆驼被夹在缝隙中,既影响行车,又没办法吃到骆驼肉,把肉分割下来是唯一的办法。
小马又跑回了火车头,再次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把.大铡刀。
没错,确实是从铡刀上卸下来的大铡刀,铡刀的前方又装穿条的孔,乌黑的手柄上后面锥着红缨穗。
大铡刀上面有着密密麻麻的划痕,划痕有深有浅,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在这年月按照规定只有火车司机能带枪,副司机和司炉工没办法携带枪支,也会想办法带一些防身的武器。
像刘清泉的武器是把斧头。平日里插在腰间。
司炉工老郑的武器是摩尖的钢钎,能够绑在裤腿里。
像小马举着如此张扬的大铡刀,倒是不多见。
“这玩意应该挺重的吧。”饶是李爱国见多识广,也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拿铡刀当做近战防身武器使用。
“六十多斤,是我爹留给我防身的.我家的铡刀特厉害,我爷爷曾用它铡掉好几个小鬼子的脑袋,我爷爷讲了,小鬼子的血跟狗血差不多,特别辟邪。所以这铡刀就成了我家的祖传宝贝。”
小马见李爱国盯着他的大砍刀瞧,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确实辟邪,这么大个的铡刀,任谁见了都得躲远一点。”李爱国见小马举起铡刀,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小马手持铡刀进到连接处开始分解野骆驼。
最开始还挺顺利,大铡刀特别锋利,骆驼腿、骆驼头很快被分了下来。
直到小马一铡刀割开野骆驼的肚子。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仿若平地惊雷。
野骆驼的肚子像是被引爆的炸弹一般,毫无预兆地突然爆开。
刹那间,各种令人作呕的东西如喷泉般向四周溅射。
各种稀稀拉拉的液体,混杂了各种破碎后的残渣.有浓稠如浆糊般的黄褐色,黏腻地挂在周围.还有白色的、可能是脂肪之类的东西,也一同爆了出来,爆了小马一身。
小马整个人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笼罩。
他感觉自己的胃在疯狂地翻滚,差点就翻个白眼直接晕了过去
还好李爱国离得远,并没有被波及到。
不过他这会也有点想不明白,为啥野骆驼的肚子会爆炸。
有知道的同学可以把答案打在公屏上
小马虽然被爆炸“袭击”了,但是现在还在行车期间,也不能临阵脱逃。
他强忍住腥臭跟着了李爱国和周师傅把骆驼肉带回了火车头。
章大车看到小马的样子,诧异道:“小马啊,你刚从马肚子里生出来?”
小马:“.”
李爱国和周师傅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