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群众,依靠群众,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
这是我们始终坚持并信守的工作思路。
按农夫的话说,要想尽快抓住张彩霞,搞清楚背后是哪些人在兴风作浪,仅靠前门机务段武装部几十个队员是难以完成的任务。
而张彩霞晚一天不伏法,背后的那些人逃遁的几率就增加一分。
所以我们必须要发动各级各部门,发动广大群众共同来追捕张彩霞,让那些企图破坏建设的迪特陷入人民的战争中。
保卫干事们把硕大的京棉一厂里里外外查了个遍,都没有找到张彩霞。
周克沿着张彩霞翻墙后可能的去向,挨家挨户走访群众,询问那些大妈们没有发现事关她的去向的具体线索。
据大杂院的管事大爷介绍,张彩霞最近一阵子很少回到这里居住。
牛部长前往张彩霞位于厂子附近的住户搜查,在她的住处里也几乎一无所获。
他们已经有半个月没有见过张彩霞了。
一个大活人在离开工厂后,就这么神奇的在京城里消失了。
这让京棉一厂笼罩在阴云之中。
面见了农夫后,李爱国在气象站又开了个会议。
回到京棉一厂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马科长几乎要疯了,拼命地带人还在挖地三尺地找线索。
附近的公共厕所、洗澡堂、垃圾堆里全都查了一遍。
此时他正带着保卫干事们挖掘京棉一厂的下水道。
“老马啊,别弄了,就算张彩霞被人谋害了,也不能扔到你们保卫科门口的下水道里。”
“我这也是心里着急,要不是你们被拦住,张彩霞肯定逃不掉。”马科长此时脸黑得像炭差不多。
“那是黄副厂长的责任,跟你没关系”
提起黄副厂长,李爱国突然想起了什么,扭头看向正在啃馒头的周克。
“黄副厂长关押在哪里了?”
“.应该还在卡车里吧?”
“.”
昨天下午只顾着布置抓捕张彩霞的事儿了,李爱国还真把黄副厂长这家伙给忘记了。
他这一忘记不打紧,负责看守黄副厂长的队员们也不敢擅自做主,更不敢把黄副厂长从卡车上带下去。
就这样,捆成大肥猪一样的黄副厂长在冰冷的卡车里躺了一夜。
特别是当初捆绑黄副厂长的时候,周克看到这家伙不老实,绳子捆得特别紧。
脖子,胳膊都差点勒断了。
等李爱国带人赶到卡车旁的时候,黄副厂长可怜兮兮的扬起脑袋:“领导,我服气了,服气了行吗,您赶紧给我松开吧。要死人了!”
李爱国当然不能让这货嗝屁了,吩咐队员们给黄副厂长松开绳子。
黄副厂长艰难的从车斗里跳下来,活动了下手脚,整个人好像又活了过来。
他觉得面前这个火车司机太狠了,竟然想得出如此残酷的刑罚招呼他。
“领导,您看我也认错了,给您道歉了,我们纺织厂是国营大厂,生产任务很繁忙,您能不能把我放了?”
黄副厂长活动了几下,舔着脸笑道:“咱们不打不相识,中午我吩咐小食堂,请你们搓一顿。”
“这恐怕是不行,现在有一桩重大案件需要您的配合。请你跟我们走吧。”李爱国板着脸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听到“重大案件”,黄副厂长一点都不想“走”。
或许是过于紧张的原故,黄副厂长的嘴唇微微发颤,一不小心,本来想说的是“我犯了什么事儿?就算是犯了事儿,我是副厂长,是副厅级领导,你们没权抓我。”
真正脱口而出就变成了:“我的事发了吗?”
“是啊,你的事犯了,而且挺大的,协助迪特逃跑怎么样?这个罪名够大吧。”周克走上来,从腰间取下刚缠起来的绳子,在黄副厂长的面前扬了扬。
“怎么着,是让我动手,还是您这位大厂长主动一点?”
黄副厂长看到绳子,吓了一跳,连忙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吭声了,乖乖的跟着李爱国进到保卫科的审讯室里。
李爱国对这场审讯本来就不抱什么希望。
黄副厂长要想给张彩霞争取时间的话,绝对不会无脑拦路,把自己送进去。
果然,黄副厂长在清楚他拦路造成了严重后果后,吓得瘫软在了椅子上。
“领导,误会,绝对是误会啊,我就是想在工人和领导们面前竖立权威,才会拦你们的。”
“我绝对不认识什么张彩霞,您一定要相信我啊。”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原本的神气执此刻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和懊悔。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一滴一滴地滑落下来。
黄副厂长看到李爱国一直黑着脸,连忙用祈求的目光看向马科长:“老马,马科长,你是了解我的,我胆子最小了,哪敢协助迪特呢!你帮我说句话啊。”
马科长心中一阵唏嘘。
黄副厂长在京棉一厂内虽只是个副厂长,但是却仗着自己是老资格,敢跟老厂长拍桌子。
现在竟然惹下了这么大麻烦。
果然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李司机,黄副厂长的事情”
“暂时先关押起来吧,等抓到了张彩霞,一起交到上面,由上面处理。”
李爱国对黄副厂长的遭遇没有任何同情。
明知道是李爱国此行是执行上级的任务,他却敢蓄意推诿,可想而知他平日里的工作作风糟糕到什么程度了。
别看他现在装出一副忏悔的样子,只要官复原职,铭刻在骨子里的老毛病就会再犯。
受苦的还是京棉一厂的工人们。
听到李爱国的决定,黄副厂长瘫软了在椅子上,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般。
他很清楚涉嫌协助迪特逃走,将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罚。
黄副厂长这边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李爱国把注意力放在了细纱车间乙班的那些女工身上。
他请周克和牛部长挨个跟那些女工们谈话,结果却不大理想。
虽然那些女工交待出来一些张彩霞的情况。
比如张彩霞以前是八大胡同内的妓女,平日在工作的时候特别喜欢偷懒。
但是她们跟张彩霞并没有深交,也不了解具体情况。
牛部长在跟一个名叫王梅的女工谈话时,感觉到这姑娘好像隐瞒了些什么。
但是任由他做工作,那王梅就是嘴巴紧闭,一声不吭。
“王梅?”李爱国听到这个名字愣了片刻。
他记得听张青山提起过,等项目结束后要跟一个女工去香山逛公园,那女工好像就是王梅。
“把她交给我吧。”
李爱国让牛部长继续盘问那些女工,自己带着周克来到了羁押室内。
羁押室内。
室灯光昏暗而压抑,墙壁似乎散发着一种让人不安的气息。
王梅坐在椅子上,头微微低垂着,凌乱的发丝随意地散落在额前,双手微微颤抖着。
李爱国关上门,走过去坐在桌子前,从兜里摸出根大前门,划着火柴点上,把烟盒摆在了桌子上。
他抽口烟,身体向后靠在椅子上,缓声道:“王梅,听说你在跟张青山谈对象?”
“啊?!”王梅本来以为是要询问张彩霞的事儿,现在听到问话,整个人都呆愣住了。
本该紧张万分的她,此时小脸竟然通红了起来,双手放在腿上绞扯了起来。
“也不是谈对象.只是朋友”
“张青山是个不错的小伙子,为人热情单纯,家庭出身还比较好,父母都是干部。是个合适的对象。”
李爱国抽口烟,话音一转,问道:“你知道像张青山这种人,最不可能跟什么样的女人结婚吗?”
“什么?”王梅心中一紧,不由自主的抬起头,看着李爱国,紧张的问道。
“身家不清白,出身不好的女人。”
李爱国紧盯她的双眼:“我查过你的出身,父亲是厂里面的小领导,母亲是工人,爷爷辈的是京郊贫民。
这出身算是好出身了。
但是,你要是替张彩霞隐瞒了什么,将来背上了案底,你觉得跟张青山还有希望吗?”
闻言,王梅愣住了。
她有些犹豫,咬了咬嘴唇道:“可是我答应过张彩霞,不会把那事儿告诉任何人。我应该信守诺言。”
周克抬头看了李爱国一眼,他觉得李爱国太喜欢讲道理了。
像这种执迷不悟的女人,其实胆子都比较小。
只要动点小手段,甚至是把她关起来,她会把一切都交代出来。
周克刚想开口,被李爱国一个眼神给瞪回去了,只能低着头继续记录口供。
李爱国循循诱导:“张彩霞是迪特,她将咱们的机密图纸偷出去了,卖给了国外,给咱们造成了严重的伤害。
你把事情讲出来,不是不信守诺言,是大义灭亲甚至张彩霞还算不上你的亲人。
我还听说你是団员,曾经数次想加入组织,你的思想觉悟太落后了!”
话音落了。
审讯室里弥漫着一种沉重的氛围。
王梅坐在椅子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与不安。
她的双手紧紧交握在身前,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李爱国目光紧紧锁定着她,声音沉稳而有力:“王梅同志,机会只有一次,一旦错过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王梅的身体微微摇晃了一下,仿佛被这句话击中了内心最脆弱的地方。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声音颤抖着说道:“我知道是谁通知了张彩霞”
“谁?!”李爱国来了精神。
“是后勤处计划科的刘科长。他们两个一直背着所有人偷偷搞破鞋。”
“你怎么知道的?你亲眼看到的?”李爱国抬眼看看王梅。
王梅小脸羞红的说道:“两个月前的一天,我已经下班了,突然想起来把饭盒忘在车间里了。
所以就又回到了车间里,正好撞见刘科长和张彩霞两人在车间的小仓库里.两人都没穿衣服。”
“张彩霞怕我说出去,所以让我发了誓言她还说自己在车间里只有我一个朋友,朋友不能出卖朋友。”
“所以我才会替她隐瞒下来了。”
李爱国道:“那你怎么知道是刘科长通知了张彩霞?”
“昨天张彩霞溜走的时候,我正好站起身揉脖子。
看到有个佝着腰的老头从门口闪过。
刘科长将近五十岁了,平日里走路就是佝着腰。”
王梅放下心理负担,将一切都讲出来后,用不安的眼神看着李爱国:“领导,我,我这算是配合吗?”
“王梅,你能主动提供这些情况,我们太感谢你了!你放心,要是案件告破了,我肯定会给你请功。”
李爱国突然站起身,从桌子后面走出来,跟王梅紧紧握了握手。
王梅最开始的时候愣了片刻,很快就意识到李爱国这是救了她一命。
“谢谢你。”王梅的声音轻柔而颤抖,这简单的三个字却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周克若有所思的看着王梅。
他觉得自己的办法好像有点问题。
王梅只是因为单纯上了张彩霞的当,才会隐瞒实情,不应该付出以后的人生作为代价。
“刘科长,后勤处计划科副科长,原名刘福林,现年四十八岁,旧职员出身代码41.
他在解放前曾在鬼子的清河制呢厂担任技术员。
这是一家能月产一万两千条军用毛毯的工厂。
鬼子败退后,敌人占据清河制呢厂并改名为华北被服总厂第一分厂,仍然生产军呢以供军用。
刘福林依然担任技术员,不过他并没有参加敌人强迫工人生产的督导团。
刘福林除了生活作风不检点外,并没有别的劣迹。
所以解放后,刘福林因为熟悉棉纺织工作,所以被安排进了京棉一厂工作。”
李爱国看完刘福林的档案,京棉一厂保卫科马科长也把刘福林抓到了保卫科内。
“你们放开我,我又没犯事儿,你们凭什么抓我!”刘福林坐在椅子上,依然奋力挣扎。
要不是周克上前帮忙,这家伙非跳起来不可。
李爱国将手枪摆在桌子上,转动枪把,枪口对准刘福林。
面对乌黑的枪口,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刘福林,此时顿时安静了下来。
“领导,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刘福林,老实交待吧,你跟张彩霞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替张彩霞传递消息!”
李爱国手放在手枪是,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
刘福林此时还想狡辩,李爱国打断他的话,看着那把手枪问道:“周克,我听说这玩意容易走火,有没有这回事儿啊?”
周克呵呵笑道:“组长,您糊涂了,您的保险还没打开,咋可能走火。”
“对对对,我怎么把保险忘记了。”
啪嗒。
打开保险机。
李爱国重新将手枪放在桌子上,随意的把玩了起来。
刘福林提心吊胆的看着乌黑的枪口,想要躲闪,但是那枪口每次都能瞄准他。
李爱国猛地一拍桌子,声音在寂静的审讯室里如惊雷般炸响:“这玩意好像没那么容易走火啊!”
刘福林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吓得一哆嗦,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
“我,我交待,我全交待.领导,您能先把手枪收起来吗?”
没有什么比被一把随时都可能走火的手枪瞄着,更令人恐惧的事情了。
这恐惧如影随形,笼罩在刘福林的头顶,摧枯拉朽般将他的心理防线摧毁了。
昏黄的灯光下,刘福林一五一十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李爱国听得啧啧称奇。
刘福林和张彩霞的关系有点复杂。
当初刘福林认识张彩霞的时候,张彩霞人如其名,长得很白净,是个漂亮的姑娘,还是八大胡同里的头牌。
那时候刘福林只不过是小鬼子工厂的职员罢了,每个月工资也就4块大洋。
像张彩霞这种头牌,每次想要见一面,就需要花2块大洋。
见惯了大财主,一般头牌都不乐意待见刘福林这种小职员。
不过刘福林当时会讲几句鬼子话,还能跟鬼子拉上关系、
虽然穷了一点,人长得还算是周正,不令人讨厌。
张彩霞抱着薄利多销的想法,每次只问刘福利索要了一块大洋。
就算是这样,刘福林每个月也只能跟张彩霞见两次面。
两人本来只是单纯的金钱交易,但是交易的次数多了,也产生了感情。
如果照此发展下去,张彩霞等到了年纪,在八大胡同里不受欢迎了,会拿出一部分积蓄赎身,可能会嫁给刘福林。
只是没有想到时局会发生大反转。
49年京城时局混乱。
有人进来,有人出去,两人也失去了联系。
两人犹如乱世中的浮萍随着波浪各奔东西,也许再也没有见面的一天。
但是这世间的事情,就是如此奇妙。
解放后,鬼子的工厂没了,刘福林来到了京棉一厂工作,并且很快成为了厂里面的中层领导。
三年后,张彩霞从教养院里出来,也被安排到了京棉一厂车间工作。
两人就这样重新见了面。
刘福林一直没有结婚,张彩霞原打算嫁给他。
但是刘福林觉得自己是计划科副科长,又比张彩霞大十几岁,要是两人结婚的话,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另外,刘福林还有进步的空间,更不能让人知道他解放前做的那些荒唐事情。
两人只能偷偷的在一起。
张彩霞不甘心,却没有任何办法,毕竟刘福林每个月至少要在她身上花三十块钱。
并且在厂里面,刘福林总会暗中帮着张彩霞。
这本是一个飘和八大胡同头牌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而已,刘福林在讲完了自己的无奈之处后,才开始进入了正题。
一个月前的一个晚上,刘福林像往常一样带了几样小菜和一瓶老酒去跟张彩霞幽会。
见张彩霞喝了几杯酒后,有点醉意了,刘福林已经脱了衣服准备上床了。
张彩霞却指着刘福林的鼻子,扬言说她马上就要发大财了,可以带他出国,到老美那边去,两人能够过上吃香得喝辣的生活。
张彩霞只是个好吃懒做的女人,刘福林当然不再相信她的话。
所以说酒是穿肠毒药,张彩霞此时已经喝迷糊了,见刘福林不相信,便掏出了一摞子手稿。
说这里面有天大的秘密,数不清的财富,只要卖老外,就可以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刘福林见她说得跟真的似的,便提出要看看手稿的内容。
张彩霞却反悔了,把手稿藏在了身后,刘福林出手抢夺,还被抓伤了手指头。
刘福林最开始的时候也没在意,只当她是说醉话。
但是第二天,两人起了床后,张彩霞反而多此一举向她道歉,表示昨晚上喝醉了,说了胡话。
甚至表示以后可以不再纠缠刘福林了,让刘福林能找个好女人结婚。
再加上刘福林曾经见张彩霞翻阅写有外国字的书,好像是在学习外语,更加重了刘福林的怀疑。
此后的几天时间里,张彩霞神神秘秘的,还总躲着刘福林,刘福林越想越不对劲。
刘福林作为一个预备的组织成员,思想觉悟很高,他思来想去决定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的负责任的态度,大义灭亲向组织上举报张彩霞。
(刘福林的原话,当时周克笑了)
但是。
一日夫妻百日恩,刘福林是个善良的人,不忍心就这么把张彩霞送进笆篱子里。
(刘福林的原话,当时周克又笑了)
所以.刘福林找到张彩霞当面威胁她。
要是不把实情讲话出来,那他就把情况汇报给京棉一厂保卫科。
张彩霞被逼得没办法才说出了实情。
张彩霞作为一个能够在激烈竞争中,当上八大胡同头牌的女人,远远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就在别的女工们为能够完成上级交给她们的任务,为建设祖国作出贡献而兴奋的时候。
张彩霞已经意识到了,李爱国搞出的磁芯存储器很可能有大用途。
她偷偷的把记忆中步骤写成手稿。
事情跟张彩霞预料到的一样。
过了一阵子,张彩霞突然被一个以前的老人找到了。
经过老人的引荐,张彩霞见到了一个从东北那边过来的人。
“东北?是不是吉春?”李爱国打断了刘福林。
刘福利抬起头,诧异道:“你怎么知道?”
李爱国的脸色严肃了起来。
当年老美贼心不死,曾利用C-47型军用飞机向东北空投大批老鼠,企图建立基地。
飞机抵达预定地点时被我方炮火击落,两个跳伞的迪特被抓获,后来还判了刑。
当屋子里发现一只老鼠的时候,那说明屋子里已经有很多只老鼠了。
当时上面怀疑,敌人可能已经进行了数次空投。
所以建立了154个武装便衣侦察据点,并对反空降的据点设置、人员配备、组织联防等作了具体布置。
据点里的同志专门对付空降老鼠,无事则在山里生产和学习,有事即报信和捕捉迪特。
从五一年,到五四年击毙活捉124只老鼠,击毙106只老鼠,缴获枪支998支、火炮6门、弹药17.9万发、电台96部以及大量物品,成功打击了敌人的嚣张气焰。
本以为所有的老鼠已经清空了,所以据点也撤销了。
没有想到,现在竟然还有老鼠在活动!(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