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我勾住他的脖子下拉,闻了闻他的头发,“很香,没有油烟味,头就别洗了。”

    他皱眉,“洗澡还可以不洗头?”

    “当然可以了,”我笑着,“秦墨,你不会每次洗澡都洗头吧。”

    “嗯,但并不是每次洗头都要洗澡,”他的话把我话逗笑了。

    “随你吧,反正快点洗,不然天都明了,”我快速的把他推进了浴室,怕慢一点也被他拉进去。

    秦墨这男人初见给人的感觉是硬冷糙,还对女人不感冒的禁欲型。

    可现在我才知道这男人要是开了荤,那就是开了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他去洗澡,我收拾了餐桌,这是从小跟我爸妈就养成的习惯,不让用过的碗筷过夜。

    我厨房还没收拾完,门铃响了。

    起初我以为听错了,以为是别的房间门铃在响,可是随着门铃响了又响,我确定就是我这个房间的门铃。

    这么晚了,会是谁?

    我扯过纸巾擦着手狐疑的来到门口,哪怕有秦墨在,我还是习惯的先问,“谁啊?”

    “是我!”

    两个字带出的声音,让我的身子一僵。

    是江昱珩。

    这么晚了,他怎么来找我?

    而且今天他见我的时候,根本当我是陌生人的。

    我失怔的空档,江昱珩已经开始砸门,我知道我不开门,他是不会走的。

    现在大半夜的,他不怕吵到别人,我还嫌丢人呢。

    我伸手拉开了门,江昱珩惨白着一张脸,头发微微凌乱,一只手半抬着似要砸门的架势。

    我沉着脸,“江昱珩,你要做什么?”

    “杉杉,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他的话让我想到我和秦墨纠缠时,那响个不停的电话。

    我眸光闪了下,“没听到,你......”

    我想问他有什么事吗,可是没等我说出来,他就一把拉住我,“跟我走。”

    他的手冰凉沁在我的胳膊上,让我打了个寒颤,我没有动,并往回抽手,“江昱珩,你发什么疯?”

    他黑眸慌乱,“是我爸,他不行了。”

    “什么?”这下换我惊愕。

    “他突然吐血,大夫说可能撑不过去,他想见你,”江昱珩的声音也是打着颤的。

    我脑子是懵的,耳里都是嗡嗡的。

    我来这儿之前见过江淮,他说江爸爸很好,怎么会突然就吐血呢?

    “我调了私人飞机,现在赶紧走,”江昱珩又再次拉上我的手。

    这次我没有犹豫,直接跟着他走了。

    不过走了两步我想到还没跟秦墨说,我又一下子停住,“等一下,我去......”

    “等不及了,”江昱珩打断我。

    我跟江昱珩在一起十年,他如此着急慌乱的样子,我真的还没见过。

    所以江爸爸看来真的很危急。

    这辈子我最大的遗憾是我爸妈出事时,我没有到场,我经常在想他们是不是当时还有生命迹象,是不是特别巴望着看我一眼,或者跟我说一句话。

    这是我这辈子的遗憾。

    现在江爸爸生命垂危,他也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不想再将遗憾重复。

    至于秦墨,一会我可以给他打电话。

    我就这样随着江昱珩离开酒店,路上车开的飞快,几乎是飙速。

    我害怕的紧抓着车扶手,呼吸都是紧的,想问江昱珩要手机都没敢在这时开口。

    江昱珩开了二十分钟的车才到私人飞机场,他更是一秒都不耽搁的带我上了飞机。

    “江昱珩,把你的手机给我,”在飞机将要起飞前,我对他开口了。

    “江总,时间来不及了!”

    飞机上的乘务员,发出提醒。

    我知道私人飞机也有航线,也要按规定的时间起飞降落的,如果我打电话就要耽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