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继续道:“我疼的太厉害了,刚问了我的医生朋友,她说让我听听轻音乐舒缓一下,她还要我去医院做检查,说我可能是急性肠炎或阑尾炎。”

    这谎说的我自己都心虚,也不是滋味。

    什么时候我竟说了说谎精?

    可我没办法,因为我需要查出我父亲的死,到底是不是意外?

    “这样啊,”刘叔把买来的药给我,“那我赶紧送你去医院,你想听什么音乐我给你找。”

    “谢谢刘叔,”我接过药,心虚的拆开一片就往嘴里塞,甚至没顾得喝水。

    乱吃药不好,可是这么一片护胃的药,吃了也死不了人。

    “杉杉,给你水,怎么不喝水吃药?”刘叔说着连忙给我倒了杯水递过来。

    我接过来快速的喝了两口,药的苦味在舌尖漫延,一直漫到整个口腔。

    真苦......

    “你这是真的疼啊,你看额头都出汗了,去医院是对的,”刘叔打量着我,也快速的启动了车子。

    一直到车子停在医院门口,我这颗干偷事的心才平复下来。

    刘叔非要送我上去,说是怕我出事,我只好让他把我送到急诊,然后又偷给温凉发了信息让她过来救场。

    好在这位祖宗今天没上手术台,第一时间赶了过来,也帮我挡过了刘叔要陪我到底的心。

    “刘叔,我没事,不要告诉叔叔和阿姨,”我在刘叔临走的时候交待。

    他只是应了下,但我知道他肯定要回去汇报的。

    刘叔走了,温凉看着我,一副审贼的眼神,“怎么回事?”

    我没有瞒她,把事给她说了,她的脸上露出了少有的严肃,“杉杉,你确定要查?你不再好好想想?”

    “我想什么?”我不解的问。

    温凉没说话,我过了几秒想到什么,“你是怕我查到江爸爸头上?”

    温凉不可置否,我的心也瞬间下沉。

    是啊,如果我爸的死跟龙彪有关,那龙彪又成了江浪的大户,那会不会是......

    我忽的全身冰凉,不敢想下去。

    江爸江妈妈对我太好了,好到怀疑他们我都会有罪恶感。

    可现在连温凉都有了这样的想法.....

    我的心像是从一万米的高空往下坠,说不出的恐慌。

    “我要查!”

    越是这样越要查!

    为了我父亲,也是为了还江爸爸一个清白。

    温凉懂我的心思,也没有多说,只说了句,不论什么时候还有我。

    这话的意思让我明白,她应该是早就有了答案。

    但我不查到真相那天我是不会罢休的。

    我从急诊离开便出门打车,没想到刘叔竟然没有走,他手里提着药,边走边打电话,“......嗯,动了车内显示屏......说是听歌......”

    我听的全身瞬间冰凉,哪怕头顶炙热的太阳。

    不用问也知道刘叔是跟谁汇报这情况?

    可他为什么要汇报?

    还有如果显示屏里没有什么怕人知道的,为什么我动一下他都要汇报?

    我的脑子乱轰轰的,一直看着刘叔的背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没敢耽搁,立即打车去了世康疗养。

    因为我怕去晚了,我想看到的都看不到了。

    可是没想到世康疗养那么严格,进门前我就被安保拦住,问我要看谁,要提供名字和房号。

    提供名字我知道,但是房号我就不清楚了。

    而且我也不敢贸然提龙彪的名字,我怕保安再一个电话找过去核实,那我就完全暴露了。

    最后我只好说替我家人来咨询的,保安直接拒绝说来这儿不需要咨询,是提前预订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