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般人真如子墨这般......
若是灵海大幅度缩小,轻则修为倒退,在无精进的可能,而更严重则是灵魂与肉体双双爆体而亡。
虽然此刻子墨,并没有想象中造成那么严重的后果。
只是因为子墨上一世,这样做的次数太多了。
慢慢的就摸索出了规律。
而不能动用灵海壁上的灵气,以及不能动强行压缩丹田,本就是修仙者的常识。
更有人仇家,不直接杀了,而是废掉男人的丹田,或者断绝其主要经脉。
目的就是毁掉那些人的灵海。
再加上古书上发生的太多真实的记载,大部分人都害怕。
......
当然子墨也是,经过多次灵海被破坏,丹田被废,在不断尝试之后才悟出了这些东西。
而其中之一就是,如何在不破坏掉灵海气壁的情况下,抽干那仅存的维持灵海的灵气。
虽然整个灵海的气壁,在不断收缩,但是现在每个灵海的气壁之间,仍均匀的含有丝丝灵气。
就像是一个小绳一样把他们连接在一起,没不会造成整体结构的破坏。
而此刻的饭团就好似变成了海绵般,如果再给予足够多的水,那么这个海绵还会再次膨胀起来。
虽然这个维持灵海结构,所需要的灵气,已经被子墨降到最低。
但仍旧不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当然伤害还是有的。
直到过了四五个小时......
已经是正午时分了。
而此刻子墨周围地上除了被汗水浸湿外,更多的是血液,显然已经不是吐血一次了。
不过随着温度的升高,汗水很快就会被蒸发干净,而此刻的血液早已在地上凝固。
......
随着时间的推移,又过去了一段时间,天空已经泛起了红色,落日的余晖洒落在大地上。
子墨的手缓缓地从身上滑落,他慢慢地闭上双眼,静静地躺在地上。
此时,他身体的各个部位的生命力,开始朝着身体内部的一处虚无之处汇聚。
同时,他的灵魂也在不断地,修复着已经被压缩的灵海。
体温逐渐变得冰凉,除了能够维持最基本的生命运转之外,再也没有多余的能量。
灵魂此刻完全内敛,只剩下一丝丝微弱的神识覆盖在身体周围。
这种时刻警觉的做法,对子墨来说并不陌生,因为这是他千百年未曾改变的习惯。
正是这个习惯,让子墨多次成功脱离困境。
经过无数次的尝试和调整,子墨终于找到了一个极低的标准。
使得散布在身体周围的神识几乎不消耗任何能量。
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
就在此时,原本一直盘坐在地的女子终于挣脱了穴位,她迅速转过头来,目光急切地投向躺在地上的子墨。
她紧张地伸出手,轻轻放在子墨的呼吸处,感受到他的气息平稳后,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
但看到地上的血迹时,泪水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这泪水并非源自悲伤或对生存的喜悦,而是一种深深的感动。
今日一整天,女子始终留意着身后子墨的一举一动,每一次他吐血时,她都听得清清楚楚。
已经很久很久了,仿佛已经过了漫长的岁月,她再也没有体验到像今天这样被人如此珍视的感觉。
上一次有这种感受,还是在四年前,当时自己的父亲为了保护母亲和自己,与敌人拼死搏斗,最终被那些恶人活活打死。
如今,望着眼前这位躺在地上的冷峻男子,女子暗自下定决心。
无论他做出何种决定,自己都会毫不犹豫地追随于他。
渐渐地,夜幕降临,周围一片漆黑,静得让人感到害怕。
然而,直到现在,那些缅甸军方,仍然没有人前来追赶子墨。
子墨静静地躺在地上,身上散发着浓烈的血腥气息,但奇怪的是,没有一只野兽敢于靠近他。
也许是,那个女子一直守在子墨身旁的原因。
但不知为何,似乎东南亚这个地方特别容易下雨。
天刚一黑,雨便开始纷纷扬扬地落下。为了避免子墨那已经疲惫不堪的身体......
在被雨水淋湿后更加虚弱,女子急忙将他背起,寻找最近的树洞躲避雨水。
进入树洞后,她小心翼翼地用树叶铺满地面,然后把子墨平躺着放在上面。
尽管如此,这场雨还是越下越大,远远超过了前几天那场小雨的规模。
那场小雨更像是,这场倾盆大雨的前奏而已。
然而,与洞外轰隆隆的雷声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树洞内异常安静。只有雨声和偶尔传来的闪电声打破这份宁静。
随着时间的推移,夜幕降临。
东南亚地区的树林,变得越发神秘和危险。对于那些熟悉这片土地的人来说,都知道晚上的树林里会时常出现意外的。
所以总会有个人站岗放哨。
......
在月光的映照下,一名女子静静地注视着熟睡中的子墨。
她对子墨并不陌生,但今晚,当她以一种全新的视角观察他时。
发现这人,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丑陋。
或许是因为月光的特殊角度,使得子墨的面容显得柔和了许多。
然而,这并非是女子对子墨的赞美之词,而是因为子墨在施展易容术时。
无法改变面部的侧面特征。
每个人的骨骼结构都是独特的,而子墨的面部轮廓。
恰好呈现出一种方正、棱角分明的特质,这种特质与古代将军的形象相得益彰。
此时女子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个念头。
为何这人从侧面看上去,完全无法猜测到他正面的丑陋模样呢?
经过一番思考,她决定将来要为子墨制作一个面具。
毕竟,在她的家族尚未被欺骗来到此地之前,她们家一直传承着制作面具的技艺。
而一直看着子墨身上光着的上半身,虽然刚刚只是在外面淋了一小会,但是子墨身上还是湿透了。
此刻身上凝固的血液,也开始地上慢慢化开。
在血液的掺杂下,很轻易的就能看到,水珠不断地流淌下来。
随之女子解开了,挂在胸前的一个肩包,里面其实没什么东西。
只有一件黑色的短袖,就是子墨之前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