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池圣选之中的事情,早就已经传遍了。

    秦阳被妖神蓄意针对的事情,已经世所皆知。

    这样的人物,岂能是寻常之辈?

    升仙居连高家都斗不过,还敢去招惹有资格被妖神针对的人物?

    这不是自取灭亡吗?

    升仙居的不少老祖人物,都是有些于心不忍。

    若非掌座一脉乃是升仙居老太祖嫡系一脉,他们都是恨不能造反,直接将掌座一脉掀翻下去。

    “谁说本座招惹秦阳了?”

    唐靖乾耳闻老祖的质疑,吹了吹灵茶,淡然道:“吾教跟秦阳不睦,这是世所皆知的事情。”

    “所以,吾教跟秦阳做不了朋友,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既然不是朋友,吾教凭什么要去帮衬他的部属?”

    “况且,吾教又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只是封锁了飞仙门的贸易渠道。这种行为,在势力之争之中不都是合理合规的正常手段?”

    “若是仅仅如此,秦阳就要覆灭升仙居满门。那他也未免太狂妄了些。如此行径,岂会让天下应允?”

    唐靖乾一口将杯中灵茶一饮而尽,重重地置下空杯,随即哼道:“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不是秦阳一个人的天下。”

    “哪怕他背景来历不凡,那又如何?这天下也轮不到他一个人做主。他若是不顾道理,肆意妄为,天下岂会任他胡来?”

    “若是天下人坐视,今日秦阳可以灭我升仙居,明日就敢覆灭天下。如此唇亡齿寒的道理,天下人岂会不懂?”

    “更何况,吾教已经向天池山投诚,秦阳若是苛责吾教,天池山岂能坐视不理?天池山出面,秦阳敢不给天池颜面?”

    说到这里,唐靖乾不屑一顾。

    “本座不否认,秦阳有大背景,高家如今也是势头正红,或可无惧天池。但,他们未尝敢跟天池彻底对着干。”

    “若是如此,高家岂会处处避让,早就将天池一网打尽,从而独霸天下了。既然如此,吾教又何必对秦阳卑躬屈膝,唯唯诺诺?”

    “吾教固然惹不起他,但也没必要去捧着他,求着他。吾教躲着他,避着他,不跟他接触,难道还不行吗?”

    一番饱含悲愤的质问,让得满堂沉默。

    唐靖乾的话,不得不引人深思。

    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你再蛮不讲理,总也不能逼着别人非得跟你玩吧?

    道不同,不相为谋。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掌座所言,确实有理。只是……”

    沉默了下,不少老祖唏嘘苦笑:“只希望秦阳那小儿,不会那般强人所难。”

    “他敢?”

    唐靖乾当即冷笑:“他若不怕身败名裂,遭受世人唾弃,那且来试试看!”

    “报!”

    然而,唐靖乾话音刚落,寝宫外便是传来了一声急报。

    “进来!”

    唐靖乾板着脸,不怒自威,看向殿外示意。

    “掌座,诸位长老,山门外有一老者,自称罗秀,代秦阳前来升仙居问罪。”

    下一霎那,一位守山弟子匆匆而入,讲述原委。

    “来升仙居问罪?”

    “升仙居何罪之有?”

    唰的一下,满殿所有人都是惊呼起身。

    “来得好快!”

    “吾教才刚刚拒绝飞仙门多久?”

    “秦阳这是故意的吗?”

    原本沉寂的大殿,顿时喧嚣哗然开来。

    一时间,磅礴的气息都是不受抑制的肆意涌动宣泄。

    这让得前来通报的守山弟子,不自觉地跪伏在地,瑟瑟发抖,不堪重负。

    在座的人物,除了掌座,无不都是问道境人物。

    问道境的气息,岂是区区一介守山弟子能够承受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