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北岭南部的枢纽城市,人流往来众多,鱼龙混杂,确实不失为一处历练的好地方。”

    “是啊!老夫年轻时候,也曾来过。如今阔别经年,再度莅临,却已经物是人非。”

    队伍抵达,许多年老者都是忍不住唏嘘感慨,喟叹万分。

    “嗐!此刻可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诸位别忘了咱们此行的目的。”

    眼看于此,队伍之中有人高声提醒,打断了队伍的唏嘘声。

    “哈哈哈,是啊!咱们今日前来,可不是游历的。”

    感慨的人纷纷意识到了不合时宜,纷纷大笑揭过。

    “走吧!进去瞧瞧看!”

    “也不知道那个小儿知不知晓咱们到了?”

    “哈哈,若是知晓吾等到了,只怕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吧?”

    “年轻小儿,即便再有本事,那又如何?吾等聚众而来,不得活活吓死他?”

    “哈哈哈,走走走,看看去!”

    队伍骚动,招呼起来,顾不得听询曲榛的建议,便要径直进入城门。

    “且慢!”

    然而,比邻城门下时,却是突然发现,此地城门之上,悬挂着一颗披头散发的脑袋。

    “那是什么?”

    “谁的人头,挂在了上面?”

    “嘿,真是晦气!吾等初来乍到,居然就遭遇了悬头之事?”

    这些人纷纷抬头,看向了那颗头颅,不禁纷议,品头论足起来。

    “该不会是那个狂悖小儿的人头吧?”

    “哈哈,望春城各大势力的人知晓吾等将至,所以联合起来,斩下了那个狂悖小儿的人头,欲向吾等请求赎罪?”

    “若是如此,那未免有些可惜,老夫不能亲手给他些许教训。”

    “说得也是!这种事情,还是得咱们自己亲手来做,才更为痛快。”

    “走走走,咱们进去瞧瞧,且看那个小儿,有怎样风采?”

    人群指指点点,不禁纷纷调笑起来。

    许多人哈哈大笑,不以为然,便是跨门而过,欲要径直入城。

    “且慢!”

    然而,却在此时,曲榛突然惊声高喊,叫停了队伍。

    “什么情况?”

    入城的人纷纷不悦,无不蹙眉回头看了过来。

    “曲老鬼,你又作甚?莫非临近城前,你这老家伙贪生怕死,吓住了不成?”

    许多人不禁怒眉瞪眼,看向曲榛讥笑了起来。

    贪生怕死?

    老夫岂是那般怂包之人?

    曲榛咬了咬牙,没有当面驳斥他们。

    他强忍下不忿,蹙眉看向城头悬挂的脑袋,冷声道:“那颗人头……老夫觉得很是熟悉。”

    那颗人头很熟悉?

    什么情况?

    飞仙门众人耳闻到曲榛的话,皆都倍感诧异起来。

    曲老鬼莫非在望春城还有什么老熟人不成?

    原本进城的人,纷纷停下脚步,重新退了出来。

    一双双目光,皆都抬头张望,端详着那颗悬挂着的人头。

    “曲老鬼,你没开玩笑?”

    “曲老鬼又不是北岭南部的人,而且也鲜少履足南部吧?没理由会在这里遇到什么熟人吧?”

    “该不会……真这么巧,这颗人头便是那个狂悖小儿的吧?”

    飞仙门众人不禁诧异交加,纷议不绝。

    特别是后面的猜测,更是让得满场众人如同打了鸡血一样,忍不住振奋起来。

    面对着同门纷议,曲榛没有回答,而是纵身一跃,飞身直奔城头而去。

    在过往路人的惊诧注视下,曲榛撩开了那颗人头披散的乱发。

    下一霎那,看清乱发下掩盖的面孔时,曲榛目眦欲裂,惊恐欲绝。

    “老金?”

    曲榛骇然失声,脱口惊呼。

    天呐!

    金万安的人头,居然被悬挂在这里?

    怎么回事?

    怎么可能?

    这是谁干的?

    曲榛目眦欲裂,怒火中烧,只觉满腔胸膛都快要直接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