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知晓?”

    姜凌柔黛眉轻挑,此刻才感到有些疑惑。

    这些混蛋,不惜万里之遥,去查过她的底细?

    “你只管回答,是,或不是。”

    玄天宗老祖宗淡然一笑。

    这很重要吗?

    既然查过她的底细,便应该知晓,芜湖郡的大小势力,根本不可能对他们构成威胁。

    天相境人物,芜湖郡从未有过的。

    更别说天相境巅峰的存在,那对芜湖郡的人而言,完全就是传说。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姜凌柔黛眉紧锁,心底虽然疑惑,但碍于四师弟常歌被挟持,她不敢轻易对抗,只得如实承认。

    “是!”

    “果然!”

    玄天宗老祖宗霍然起身,哈哈一笑,随即看向姜凌柔再度追问:“如此说来,你确有同门,名叫……秦阳?”

    什么?

    他怎地会知晓小师弟之名?

    姜凌柔诧然抬头,看向玄天宗老祖宗瞬间激动起来:“你……你认识小师弟?”

    唰!

    姜凌柔的话音落下,玄天宗、天音阁和裴祝两家的人,无不哗然失声。

    果然是同门……

    哈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各派诸家的人再看向姜凌柔的眼神,都是变得炙热起来。

    一副如获至宝的架势,恨不能垂涎三尺。

    不好……

    猛然间,薛世友心底不妙的预感,愈发的强烈起来。

    作为天相境人物,感知敏锐,哪会察觉不到这些上宗大族的态度变化。

    “尔既然与秦阳互为同门,那便上前来吧!大婚之前,皆随吾等同行。”

    玄天宗老宗主哈哈一笑,未曾理会姜凌柔的询问,只是满怀欣喜的嘱咐。

    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真的跟小师弟认识?

    既然跟小师弟熟识,那不知道是否可以借他们之手脱难?

    姜凌柔俏脸凝结,心底惊疑不定。

    “上宗?”

    在姜凌柔惊疑不定时,薛世友突然起身,不解地看向了玄天宗老宗主。

    如此众目睽睽之下抢人,只怕不合适吧?

    玄天宗老宗主看了眼薛世友,飒然一笑,随即看向姜凌柔拂袖道:“且先带她下去吧!”

    不待姜凌柔作声,也不待流云派有所作为。

    玄天宗的人迅速起身,直接簇拥着姜凌柔离去。

    姜凌柔欲言又止,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姜凌柔走后,天音阁、裴祝两家的人,紧随其后,同样安排了几人相继离去。

    “上宗这是何意?”

    眼看着几大世家门派如此作为,薛世友再难遏制自身心底的惊疑。

    “薛门主啊,尔等大祸临头,尤不自知啊!”

    玄天宗老宗主重又坐回高座,随即看向薛世友,惋叹着摇头。

    什么?

    薛世友脸色一变,上宗这话是什么意思?

    危言耸听?

    还是在警告什么?

    殿内的流云派高层,也都是纷纷哗然,脸色惊变。

    骇然惊绝了好一会儿,薛世友目光闪烁,看向玄天宗老宗主肃然询问:“不知上宗所言,何意?”

    何意?

    玄天宗老宗主淡然一笑,反问道:“你可知道,你们胁迫成婚的女子,是何来历?”

    胁迫?

    这些上宗大族已经知晓原委了吗?

    薛世友目光闪烁了下,随即并未隐瞒,如实道:“吾派只知,此女子自中都郡外而来,地处偏僻,未闻声名。”

    “未闻声名?”

    玄天宗老宗主嗤笑起来:“那你可知晓,此前搅闹得天蛊教沸沸扬扬的少年后生,是何来历?”

    “这……”

    薛世友一怔。

    “搅闹得天蛊教沸沸扬扬,更将天蛊教直接侵占的少年后生,同样来自芜湖郡,自称贤人居弟子。”

    玄天宗老宗主解释道:“换言之,那些少年后生,与此女子乃是同门。薛门主先前应该亲耳听到了吧?此女子称呼搅闹天蛊教的罪魁祸首为小师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