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夫人听完苏鱼的话,激动的眼泪都要落了下来

    但是左泰和骆夫人,却一脸不置信,“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别急,我这么说,肯定是有证据的!”

    苏鱼斩钉截铁地说道。

    在骆夫人和左泰震惊的目光中,苏鱼让白述将早就准备好的墨和纸拿了上来。

    “请左公子和归公子二人,将自己的右手拳头,印在纸上。”

    苏鱼并未与骆夫人和左泰争辩,她对着白述点了点头,白述便将左泰和归弘毅二人,带到了放着墨和纸的桌边。

    “苏姑娘这是何用意?”骆修远眉头挑了挑眉,同时将目光看向老孙。

    从二次剖尸到王爷将人全部集中在知书阁,老孙都没有给出一点消息,骆修远不由地产生了怀疑。

    “骆大人稍安勿躁,答案一会儿就会揭晓。”

    苏鱼对着骆修远行了行礼,又对着左泰和归弘毅道,“二位,请吧!”

    归弘毅看了看不远处父亲的表情,又想到家中母亲的样子,在苏鱼的目光中,一咬牙,率先走向了桌子。

    “王爷,苏仵作,学生先来吧!”

    归弘毅的声音中听不出情绪,反而有股看透一切的哀伤。

    看来在牢中一天一夜,他并不好过。

    不一会儿,一个拳头印便浮现在纸上。

    这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左泰,左泰看着归弘毅的拳头印,又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虽然不知道这个女仵作让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他的心底就是有股不安的预感。

    “左泰!?”

    陈忻看着面带犹豫的左泰,不满地提高了声音。

    左泰甚至都相信,如果他现在不按照苏仵作说的去做,瑾王很有可能派人直接按着他的手,将他的拳头印在纸上。

    这么想着,心一横,便也学着归弘毅的样子,将右手拳头印拓在了纸上。

    “苏仵作,现在他们二人都按照你说的做了,你现在可以告知凶手是谁了吧?”

    骆修远催促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悦。

    但是此刻没有人关心他的情绪。

    苏鱼淡淡一笑,对着茅十八道,“茅十八,将你刚刚拓印的血印拳头拿上来。”

    茅十八从人群中挤了进来。

    这时,人们才发现,身穿墨色长衫、背着同色布袋子、长相不俗的青年竟然是个道士。

    只见茅十八从自己的布袋子里拿出一张卷好的纸,在众人的目光中,他将纸展开,放在桌子上。

    而纸上,便是一个拳头印记。

    “这……”

    “这印记不是与右边拓印的拳头印这般相似?”

    开口说话的是大理寺卿陆梦山。

    此案涉及到了都察院和刑部,而他作为大理寺卿,又不许亲自查案,倒是让他从头到尾做了个看。

    不过他很乐意啊,得罪人的事情,都是瑾王做的!

    众人顺着陆梦山的话,果然都将注意力从茅十八的身上移到了三张拓印着手印的纸上。

    茅十八最后拿出来的纸放在中间,而纸上的拳头印,果然与右边的更加相似。

    左边的那拳头印,明显小了一大截。

    “右边的……不就是左公子刚刚拓印上去的么?”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又道了一句。

    就这一句话,又将所有人的视线从纸上,转移到了左泰身上。

    左泰此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心中一顿慌乱,嘴上强装着镇定地道,“苏仵作,你什么意思?凭借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拳头印,便想将脏水泼在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