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听高记者这么说,哪里能轻易让他离开?
他小跑两步,一把抓住高记者胳膊,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涕泗横流地哭诉道,“高记者,您菩萨心肠,一定要救救我啊,我还没活够呢,您救救我,求求您了。”
高记者想甩胳膊走人,老头就是死死地抱着他的胳膊不放。
一旁的马晓德叹了口气,忍不住说道,“高记者,这是我三大爷,咱自己的关系户,您委屈一下。”
高记者皱着眉头,无奈地反问一句,“他没尿,咋整?”
嘴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内心中却对徐伟非常的不满意。
有没有搞错啊,让自己来喝着老棺材板子的尿,这玩意儿能下得去嘴?
“喝水,我喝了水就有了。”老头说着,跑到水缸前,用水瓢舀了一大瓢的,咕咕咚咚一口气喝下去,然后一抹嘴巴,“高记者,稍等片刻,不出三分钟,绝对有尿。”
老头的尿频,绝对算得上是尿频界的翘楚了,口口声声说不出三分钟,然而连一分钟都没有到,裤裆便滴滴答答地湿了。
等高记者着急忙慌地,从厨房里拿过碗来的时候,老头已经尿完了。
闻着他身上的那股子骚臭味儿,高记者想死的心都有了。
无奈,他只能跑到水缸前,用手里的碗给他舀了一碗水,然后递到老头的面前。
老头脑瓜子摇的像个拨浪鼓,“不行,喝不下去了,肚子涨得厉害。”
高记者心一横,直接一只手掐着他的腮帮子,将一碗水给他灌了进去。
这碗水进了肚子之后,很快便有了感觉,高记者接了尿,然后咧着嘴喝下去,喝完了之后,忍不住嘟囔道,“真是要了亲命,怎么这么咸。”
尿液中有血,哪能不咸呢?
徐伟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不要着急嘛,再检验几个,你就大功告成了。”
看着他们三个人,也不说啥扭头就走,老头忍不住问道,“高大夫,我这病还有得治吗?”
“您好歹也给我,开几服药喝一喝呀。”
高记者只好眨巴了几下眼睛,“我回去琢磨一下,回头给你开药。”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六个老头,六种不同的口味,让高记者算是明白了一个词儿,五味杂陈!
他宛如厨师长尝菜一般,品鉴着几个老光棍的尿液,直到喝完了第六个老头的尿之后,高记者打了个饱嗝,一股子酸臭味儿,顿时鼻腔和嘴巴里喷了出来。
瞬间,徐伟一皱眉头,而马晓德则说道,“我靠,比他妈马桶还味儿,汪汪!”
“你别胡说八道哦!”高记者眼睛一瞪,“你如果敢把我的事儿讲出去,我就被你啃老中医屁股,想吃屎的事儿,也给你抖露出去,咱俩谁也别笑话谁!”
徐伟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然后慢悠悠地说道,“天也不早了,鸡也不叫了,狗也不咬了,大家都回去歇着吧,明儿早上见。”
马晓德转身回了自己的家,高记者则兴匆匆地去了张荷花的家里。
他刚到大门口,还没敲门呢,大门就已经被打开了。
“死鬼,你怎么才来。”张荷花骚里贱气地给了他的胸脯,一个小拳拳。
“嗝……。”高记者立刻打了个饱嗝。
张荷花连忙捂住嘴巴,“这都啥味儿呀,你掉厕所里了?”
“我,晚上吃了顿烧烤。”高记者抽了抽鼻子,“估计这烧烤不正宗。”
“哼!”张荷花娇嗔道,“吃好东西,居然不喊上我,我不理你了。”
说完,她转身朝着屋子里走去,高记者见状,立刻关上了房门,“荷花,你别生气呀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