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马金刚、陈友仁和赵二川几个家伙,一起进了门。

    他们坐下之后,宛如一尊尊雕像一般,谁都没有说话。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徐伟低声问道。

    “老马,你说吧。”陈友仁说道。

    马金刚瞥了一眼赵二川,“赵老二,你说。”

    赵老二翻了个白眼,将头扭向了一旁。

    我靠!

    这几个家伙,只要有事儿,从来都是争先恐后地说,今天怎么反而谦让了起来呢?

    既然你们都不说,那我只能想点办法了。

    “赵二川,我听说,你上一次去蓝城的时候,偷了人家马家保姆一大串的奶篓子,拿回来当风筝放,是不是有这么回事儿?”徐伟问道。

    此言一出,马金刚和陈友仁立刻来了精神。

    “赵老二,你还干过这种壮举呢。”陈友仁来了兴趣,情不自禁地抓起了烟,给自己点燃了一支。

    “你家张荷花难道没有吗,干嘛还偷人家的?”马金刚嘿嘿笑着打趣道,“荷花的奶篓子,不比那保姆的大?”

    徐伟眼睛里闪过一抹狡黠,“你说,我把这事儿,告诉荷花姐的话,你猜她会不会怀疑你在外面乱搞呢?”

    “如果我再添油加醋地,给你整上那么几句的话,你信不信她就得跟你离婚?”

    一句话,戳中了赵二川的死穴。

    他重重地一拍大腿,“你们一个个地,就知道欺负我,坏事儿让我做不说,还拿以前的破事儿,来恶心我。”

    随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徐伟的身上,“你不就是想知道,我干了什么事儿嘛,我告诉你就是了,整这些弯弯绕绕的。”

    前天晚上,三个家伙在陈友仁的家里,一起研究了大半夜,白酒喝了三瓶,也没有想出一个主意,该怎么对付丁勇和陆霞。

    正当大家愁眉苦脸的时候,张荷花忽然闯了进来,她抱着肩膀,扫了一眼三个人,冷哼一声,“哎呦,喝酒呢,怎么没有人喊我呀。”

    赵二川心虚,但是却装作不耐烦的样子,“我们男人喝酒,你一个老娘们掺和什么呀。”

    “赶紧回家,别在这里碍眼!”

    他不说这话,张荷花还想给他留几分面子。

    但是,赵二川这种居高临下,颐指气使的态度,彻底惹恼了身为妇女主任的张荷花。

    她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把揪住赵二川的耳朵,一脚踢在他的小腿肚子上,“赵老二,我他妈跟你说没说过,最近两个月内,不准抽烟喝酒!”

    “撒,撒手,我赵二川不打女人。”赵二川嘴巴上虽然这么说,目光却从马金刚和陈友仁的脸上,扫来扫去。

    被家里的女人收拾,这可是一件很丢人的事儿。

    “少他妈废话!”张荷花甩手给了他一个嘴巴,“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老娘就跟你离婚。”

    “还他妈想打我,真是翻了天,现在就给我回家睡觉去!”

    随后,她拧着赵二川的耳朵,直接出了门。

    到了院子里,刚刚还十分刚毅的赵二川,嘴巴里不停地说道,“别,疼呢,媳妇儿,我错了。”

    房间里的陈友仁和马金刚捧腹大笑。

    笑着笑着,马金刚的脸色,便渐渐地凝固了下来。

    “咋了?”陈友仁不解地问道。

    “我有主意收拾丁勇了。”马金刚挑了挑眉毛,“明天,只要咱们这么办,丁勇的名誉彻底扫地,到时候那小娘们也在马圈村待不下去了……。”

    陈友仁眨巴了几下眼睛,心中暗忖,这个马金刚真他妈的损啊。

    如果按照他的方法来,那么丁勇这辈子都没脸再进马圈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