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川重重地一拍桌子,吐出两个字来,“嚣张!”
我靠!
这个傻货,脑瓜子又上情绪了!
马金刚咳嗽两声,继续说道,“通过我的观察,这件事儿非同小可。”
他是个城府很深的人,涉及到一些关键的节点,他才不会说出来呢。
陈友仁点了点头,“以目前的形势来看,许丽的处境很尴尬。”
“尴尬!”赵二川挺直了胸脯,重点说出尴尬这两个字来,尽管,尴尬什么意思,估计他也不懂。
听他们一个人一句,说起来个没完,最后还绕起了圈子的,徐伟有些忍不住了,他挥了挥手,打断了三个人的话,“你仨给我表演三句半呢!”
“一个一个的说。”徐伟眨巴了几下眼睛,“就说,那些娘们骂了什么。”
陈友仁跟马金刚相视一眼,心中暗忖,这小徐书记身为堂堂的镇政府干部,怎么会对老娘们骂街,如此地感兴趣呢,也不怕失了身份?
霍地一下站起身来,不知道丢人害臊的赵二川大声说道,“我记得最清楚!”
随后,他后退几步离开沙发,掐着腰,捏着兰花指,学着女人的样子,“你这个偷汉子的贱货,敢打我们家孩子,你就不是个人!”
随后,他又向旁边移动了一步,“你个千人骑万人跨的表子,你不得好死!”
紧接着,他又向后边退了半步,跳着脚骂道,“你跟马金明那点丑事儿,全村人都知道了,你的孩子就是野种!”
赵二川这家伙,虽然脑瓜子不太灵光,但是记忆力和表演能力,却是相当出类拔萃的,他就像做广播体操一般,在屋子里晃来晃去,学着那些女人们骂街的情景。
果然,就像他们所说的那样,骂到后来,那些不堪入耳的话,更加丰富多彩了。
“你个臭不要脸的,你个缺男人怼的烂货。”
“这个院子里,就没有一个正经东西,祖宗十八代都是偷人的贱货。”
“你活着就是人类的耻辱,你怎么不去死啊!”
“……。”
“……。”
徐伟终于听不下去了,他重重地拍了拍茶几,“行了,别说了。”
“我还没说完呢。”赵二川抹了一把脑门子上的汗水,“这不过学了三分之一,后面还有更精彩的呢。”
陈友仁伸出大拇哥来,“赵老二,你他娘的还真是个人才!”
马金刚见徐伟眉头紧锁,表情十分的难看,对赵二川使了个眼色,“赵老二,你给我坐下!”
乖乖地坐下之后,赵二川先是喝了一口水,然后又点燃了一支烟,“哎呀妈呀,累死我了。”
扫视了一眼三个人,徐伟慢条斯理地说道,“许丽跟马金明的事儿,究竟是从谁的口中传出来的,你们知道吗?”
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一起摇了摇头。
“把这件事儿,给我尽快查清楚。”徐伟抓起桌子上的烟来,又重点地说了一遍,“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给我个结果!”
“好!”三个人异口同声地答应道。
马金刚抱着肩膀,慢条斯理地问道,“小徐书记,这事儿您早就知道了呀?”
“对。”徐伟点了点头。
“我靠,这么爆炸性的新闻。”赵二川立刻跳了起来,“你咋不早说呢。”
陈友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副吃瓜群众的模样。
一旁的马金刚却冷冷地说道,“你跟张荷花你们两个,在房间里乱搞的时候,我可是什么都没说的!”
“我又没说你,你着什么急。”赵二川辩解了一句。
“废话,说我马家人就不成。”马金刚眼睛一瞪。
马金明和许丽,毕竟是马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