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服了?”
符骁见林知皇进来时心情颇好,放下手中的毛笔走了过来。
“没杀,但能不能收服,还未知。”林知皇脱了披在身上的大氅,舒服的在摇椅上躺下。
“既然没杀,那泽奣就是有八成的把握收服。”符骁在林知皇身边坐下,抬手抚向她的孕肚。
自从林知皇开始有胎动后,符骁就特别喜欢把手放在她的肚子上,感受那个小生命的存在。
“她今日乖不乖?”符骁的问话声刚落,手心就被隔着肚皮踹了一下,问话声顿止,用心的感受胎动。
林知皇见符骁摸的认真,好笑道:“说来也奇怪,你每次不摸还好,一摸他就动了起来,倒是有趣得紧。”
“泽奣疼吗?”
符骁感觉到手下的动静越来越大,眉头皱了起来,忧心地问。
“不疼,只是感觉有点胀。”
其实林知皇也感觉特别新奇,还蛮喜欢肚子里的小金雕不老实的乱动的。
听林知皇说不疼,符骁面上的紧张之色这才散了些。
“最多再有两个半月,他便要出来了,也不知他是男是女。”
林知皇见符骁这新手孕爹比她这孕妇还紧张,不由好笑地岔开话题道。
“泽奣....想他是男还是女?”符骁抬眸,看着林知皇的眼睛问。
林知皇含笑道:“不论他是男是女,都将是本王唯一的继承人。”
这话透露出来的意思就多了。
一是,若无意外,生了这个孩子后,她就不再生了。
二是,不论这个孩子是男是女,都将是她唯一的继承人。
符骁颔首:“好,这事自然由泽奣做主,我都支持。”
就在嫁给林知皇之前,他都没想过会在此世再有血缘羁绊。
产子,受累的是泽奣,生不生,生多少个,自然是由她说了算。
符骁再次将手抚上了林知皇的孕肚:“希望他能成器.....”
林知皇的手也抚上了孕肚,温声道:“有你,有我,只要他不是生理有缺陷,不会的。”
作为她的继承人,生来便获得了许多他人难以企及的东西,自然也要失去许多他人都能享受到的东西。
比如童年,比如......选择。
这个世界,永远都是相对公平的。
得到某物,便也意味着你已经失去了某物。
当第一缕晨曦穿透薄雾,轻轻拂过天际,万物似乎都在这柔和的光线中苏醒。
日出,是大自然最为温柔而壮丽的序曲,它悄然无声地揭开了夜幕的帷幔,将战曲缓缓拉开。
林知皇手下三军从三个方位齐动,攻打磬州州城三个方向的城门。
万军齐心,杀气腾腾进军,惊起飞鸟无数。
“怎么回事!齐将军给我的大威力炸雷呢?”守城将发现该炸的炸雷竟然没炸,喝问身边副将。
被喝问的副将战战兢兢道:“末将也不知怎么回事!明明炸雷已经埋好了,引线也早在一刻钟前点燃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炸?”
州城内的守城将闻言大怒,反手就给了这名副将一拳:“老子他娘的问你,你竟然反问老子!快去查,快去查查是不是有奸细在这之中捣鬼!”
“呜.....”副将被州城守城将打的痛呼,却仍不忘就是恭声领命,捂着被打肿的脸下去办事。
另一边,谢伯言等人等了许久,都没有在攻城道前听到炸雷的动静,大喜道:“敌方肯定已经用炸雷了!现在还没有听到炸雷的动静,想必是我方使用的阻燃粉生效了!”
吴煦收回千里望,点头道:“确实是我方用出的东西生效了,东城门方向,敌军没有布兵力,那处想必是提前埋了炸雷的。”
谢伯言按捺不住激动的击掌道:“好!那地方敌军没有布兵,现在想布已经来不及了,我军已经冲军到城下了!”
“能想出这东西,并制出这东西的人,真乃大才!”吴煦敬服地叹道:“主公手下拢有这些人才,何愁大势不成?”
当日,天还未黑,州城三个城门喧闹沸腾的攻城声便止。
不过一日时间,林知皇所率领的三军便拿下了磬州州城。
州城被拿下的当晚,林知皇便犒赏三军,热闹尽过后,林知皇就睡上了赶路的帅辇。
因为要避人耳目,所以林知皇得绕路去往盛京。
生产过后,将是她最为虚弱之时,也是她调养身体的最佳时机,喻轻若早有言,要在月子期间,将她的身体以前留下的健康隐患全部去除,所以........林知皇想在两个月内登基。
不然错过了这两个月,这登基的时间,只能再往后延半年。
林知皇不想等,所以此时一刻都不愿耽搁,将睡觉的时间都拿出来赶路。
在路上,林知皇收到了学州葛夫人的来信。
学州葛夫人在信上对林知皇言,自己生擒了裴氏家主裴烊勉,听说此人得罪了她,愿将此人献上,换回陈长忠。
随边弘看了林知皇转递过来的信,慵声道:“区区一个裴烊勉,哪抵得过学州州牧的价值?”
林知皇手指轻敲案面:“这葛夫人倒是有几分本事,本王扣押了陈长忠,还以为学州必会因此内乱,倒是不想......”
“乱象刚起,就尽数被这位葛夫人给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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