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川关上车门,手中钥匙跟着按下锁车键,径自往大门口走。
与此同时,红色出租车在时漾面前停了下来。
时漾匆匆拉开车门,动作过急,不小心与旁边同在打车的女孩撞到了一块。
“不好意思。”时漾尴尬道歉,拉开车门。
傅景川脚步略略一顿,眉心微拧起时,人已缓缓转过头,只看到不远处被带上的出租车门,以及各种陌生的西方面孔。
人群里并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
傅景川黑眸中掠过困惑,但只一瞬,面容已恢复清冷,举步朝校门口走了进去。
要找到毕业典礼现场并不难。
傅景川到那里时毕业典礼已开始,学院领导正在台上讲话。
底下是穿着学术服正襟危坐的学生,黑鸦鸦一片。
傅景川任由视线从人群中穿过,并没有刻意去找谁,而后便慢慢落回了主席台。
学院领导致辞简洁利落,在与学生们一起回顾这几年学习生活并对未来生活发出展望后,便是恭喜大家顺利毕业,之后便是颁发毕业证和拨穗流程。
毕业的学生一个个走上主席台,弯身接受学院领导把学位帽上的帽穗从右边拨到左边,再接过领导授予的学位证和毕业证。
傅景川看着一拨拨的学生上台,又一拨拨地下来,但自始至终,他没看到熟悉的身影。
平整的眉心随着人群的减少慢慢拧起一道浅浅的褶痕,褶痕在最后一拨学生上台又下台后达到了顶峰。
一直到主持人宣布毕业典礼结束,傅景川也没看到时漾。
学生散场时,傅景川拦住了时漾的一个同学:“时漾没来吗?”
同学是依稀记得没看到时漾的,也就点点头:“好像是没来。”
傅景川眉头皱得更深:“她是出什么事了吗?”
“我也不清楚。”同学也不了解,“她论文答辩后就很少来学校了。”
傅景川眉头拢得更深。
“你找她是有什么事吗?”同学困惑问。
傅景川轻摇头:“没有。”
“谢谢。”又轻道了声谢,傅景川掏出手机,看了眼通讯录,翻出了林珊珊电话,拨了过去。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电话那头传来服气有礼的提示。
傅景川皱眉,看了眼手机,改拨了柯辰电话:“帮我联系下林珊珊。”
“联系她做什么?”柯辰不解,“她人不在西城了,手机也换号了,估计不好联系。”
傅景川眉心一拧:“她不在西城了?”
“对啊。当初和公司签完辉辰酒店入驻合同后,她就从原来供职的公司辞职了,听她同事说是去外地发展了,不过具体去了哪儿没问。”柯辰说。
傅景川眉头皱得更深,和辉辰签完合同就辞职了,也就是说两年前就辞职了?
还换了手机号和号?
“她同事有说是因为什么事吗?”傅景川问。
“说是和家里闹僵了,和家人断绝关系重新开始了。”柯辰提到这个就忍不住八卦,“好像说是她家一直比较重男轻女,她爸妈总想着从她身上扒拉钱给弟弟买房和还房贷。”
“然后就是催婚,逼婚,也不管她个人意愿,不停给她安排相亲,看相亲对象家里条件不错,给的彩礼也高,就想着逼她嫁了,拿高彩礼贴补弟弟,才因此闹翻了。”
“她爸妈还找到了她们公司去闹,闹得人尽皆知,她才因此辞职,拉黑了家人,换了电话,一个人去外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