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敷衍了但是被夸了的宴先觉位于一种微妙的想反驳,又觉得没有什么可反驳的,最后他也丝毫不要脸的接受了夸奖:“嗯嗯,我最棒了,所以有什么奖励吗?”
沈方梨看了看楼下因为宴先觉那只羊临时搭起的草棚,而这会儿正下着雨呢,她爸还不忘让人去给羊送草。
“奖励你雨停了来我家吃饭。”
宴先觉一顿:“你认真的?”
沈方梨:“认真的。”
她都和宴先觉妈妈吃过两次饭了,怎么也要正式的带宴先觉见一次她爸吧。
宴先觉迟疑道:“你爸最近情绪怎么样?”
沈方梨失笑:“哎呦,我们小少爷还会考虑别人心情呢?”
宴先觉慢吞吞的开口:“是啊,毕竟每次看到你爸,他看我的眼神都不怎么样,他要是想动手我也不会不还手,但是我要是把他打伤了,好像也不带好。”
沈方梨:“6。”
沈方梨觉得除了这个数字,自己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了。
她认真又很无奈的说道:“我爸是个合格的成年人了,不会跟你这个年龄还不到他一半的高中生打架的。”
宴先觉不信,他开车去接沈方梨的那次,沈总看他的眼神分明是想打爆他漂亮的脑袋。
“沈总可以的话,我随时都有时间。”
沈方梨想了想:“那到时候你记得叫他叔叔,不要叫他沈总,不然我会觉得我是你们之间的合作中间商。”
“噗,你这是什么鬼比喻。”
沈方梨翻了个白眼:“信我,不会有你平时的比喻更惊人了。”
她开始翻旧账:“说季希是流浪猫,因为林时是狗,他俩猫狗不合什么的,要不是周也戳破,谁能领会到这层含义啊!”
宴先觉想了想:“那我还说过你是兔子呢,你这算不算吃窝边草?”
沈方梨:“……”
沈方梨开始转移话题:“你们班群里怎么样了?”
宴先觉挑眉,从善如流的顺了她的意思换回了之前的话题。
女朋友也不能一次调侃的太过头,太过头的那就叫炸毛了。
“还能有什么问题,他们还能把我送实验室去切片了?”
沈方梨:“可是万一呢?万一有人真的动了这种念头,是不是就不太安全?还是不要传出这种话吧?”
毕竟宴先觉是真的知道未来的剧情啊。
宴先觉毫不犹豫的说:“那哪天我失踪了,林家绝对是第一怀疑对象。”
沈方梨:“……我知道你很讨厌林家,但我觉得还是不要什么锅都往他们脑袋上扔吧,有些锅他们真的背不动啊。”
而且其实在她看来,宴家大哥把林家的仇恨拉的死死的,哪怕宴先觉从林琅那儿敲了七点五亿,都没能拉走这个仇恨。
让她不由得开始怀疑,宴家大哥是不是对林家开了什么强仇技能。
所以如果针对宴先觉的话,她感觉林家的可能性反而不是很高。
宴先觉手指一边啪嗒啪嗒的在群里打字,一边跟沈方梨说着:“管他呢,反正我家里要是有人出事就算林家脑袋上,准没错。”
“而且,”宴先觉有些幸灾乐祸的笑着说,“林家现在估计也没空干坏事了。”
林老爷子不出手的话,林家的资金链就会出问题,可林老爷子出手,林时也不是吃干饭的。
他等了这么久,忍了这么久,不就是等老东西从他的王八壳子里走出来吗。
左右都是林家自家那几个人的问题,这波是宴家庄家通吃。
宴先觉想了想,肯定道:“果然大哥还是大哥。”
“所以像我这种咸鱼选手还是等吃现成的吧。”
他还因为那七点五亿短暂的膨胀了一下呢。
结果大哥一出手就是让林家资金链直接断了。
可是这样会不会太偏激了?万一一个没操作好,还把林家送的更上一层楼了怎么办。
那块地皮招标的时候,很热门的吧?
宴父/宴母:“……”
他们在心里齐声否认,不,其实你大哥就是因为你这个小预言家才敢这么做的。
在从先觉心声里听到这件事之前,宴亦安的确很认真的准备竞标来着。
只能说有些事看起来是在赌,实则已经十拿九稳了。
沈方梨听不到宴先觉这边的心声,但她很赞同那句大哥还是大哥的话。
“宴家有这种继承人,季老爷子都要哭出声了。”
“噗嗤。”沈方梨说完这句话,就和宴先觉同时笑出声。
显然他们两个都被季希热情的分享了那个关于季家的地狱笑话。
该笑话由季老大提议给季老爷子拔管,其他儿子一致赞同且通过了投票,而季家最后的良心季恒也从善如流的答应了下来。
据季希说,季老爷子的其他儿子之所以会同意,是因为遗产这个词的前提是季老爷子得先死了他们才能争。
而和林老爷子这个搞平衡搞了一辈子的老东西不同。
季老爷子只在季老大做季总、太过强势以至于压过了自己风头的那段时间短暂的搞过几次平衡。
到了晚年,因为身体不好,其实他很急着选出一位合格的继承人。
很可惜,就算是季恒,也只是在矮子里面拔大个儿。
相比之下,季老爷子可不是要羡慕哭了吗。
宴先觉最后按下回车键,搞定了群里那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同学们,看了眼时间,对沈方梨说:“我差不多要下楼吃饭了,然后睡个回笼觉。”
沈方梨看看外面还下着雨,阴沉沉的天:“我也差不多,这个天气实在太适合睡觉了。”
宴先觉对此表示了赞同。
合上电脑后,宴先觉起身往后下走。
坐在厅的宴父宴母瞬间收起了自己吃瓜看戏的表情。
虽说在群里的时候,宴父让宴珊不要太关注宴先觉谈恋爱的事。
但是真发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谁能忍得住呢!
宴母叹了口气:“不行,还是得给他准备个别墅,时不时的回来小住还行,常年这样,我也忍不住不听啊。”
宴父点头:“可不是,这怪尴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