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碧玺的那个。
赵家铮做过的事情并不隐晦,之所以迟迟没有被公诉,就是因为他们顺着他这根藤,摸到了关于碧玺娱乐曾经涉足过黑色产业链的瓜。
其中正好就包括了帮助当年的罪犯洗清身份重新做人这项业务。
只是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竟然真的会有人这么嚣张,顶着一张换过的脸,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屏幕上。
让宴先觉看过一眼笔录确定没有疏漏并签名后,两位警察站起身:“感谢配合,二十几年前的案子证据没有那么好找,或许结果会晚一点出,锦旗也是。”
宴先觉坚决的拒绝了锦旗:“不,不用了。”
我们一个反派之家,我在厅挂一锦旗,上面写什么?正道的光吗?
宴父宴母一想想那个画面就开始感觉到了窒息。
他们也开口婉拒警察先生的好意:“协助警方办案是每个公民都应该做的,就不需要额外奖励了。”
警察笑了一下,这家人果然跟别的有钱人家不一样!
这里特指他前同事季恒所在的季家。
去他家宴会上带人的同事,至今还没把那个案子办结。
头发都愁秃了好几轮了。
摸了摸自己茂密的头发,他的态度更温和了:“提供通缉犯的线索,不仅有锦旗,还有奖金。”
说完就有点后悔,他们给的奖金不算多,至少对这种豪门n代来说,几万块或许就是他们一顿饭的饭钱。
但在听到奖金两个字时,宴先觉眼睛一亮。
他知道警方这种奖金其实也不多,几万块就顶天了。
但是蚊子再小也是肉吗。
虽然已经赚过几个亿了,但是他也不会不把几万块放眼里。
宴先觉眼里的喜悦表现的太明显了,让警察不由得感叹了一句,到底才十八啊,还没完全被世俗浸染。
“我们就告辞了,后面有需要我们会再联系你的。”
宴先觉点头:“好的。”
他忽然想起可以提醒一下警方调查方向。
没道理林时都能调查出来的东西,警方调查不出来。
“那个,我觉得你们可以查一下他的整容史。”
“他那张脸肯定不是一次成型的,或许经过很多次手术。”
警察点点头表示听进去他的建议了,并且夸赞道:“是个不错的思路,真的不考虑报警校吗?”
宴父宴母异口同声道:“不!”
为了警界好,真的。
警察根本想象不到,宴先觉会给警方带来多少正能量。
至少有负无穷那么多。
警察听着他们无比坚定的语气,无奈的点了下头。
果然,不是所有的有钱人都跟季恒一样愿意来当个警察啊。
*
送走负责做笔录的警察。
并从季希口中得知,陈启星也已经被警方悄悄带走。
宴先觉想了想:“那我是不是可以下班了?”
季希:“……”
把池水搅浑了他跑了是吧。
但季希能怎么办,董事长和董事长夫人在那儿坐着呢。
他们如果真的不赞同宴先觉的做法,早就开口了。
“行吧,”季希提醒,“但是你明天一定要记得过来,林琅预约了明天登门。”
宴先觉肯定的点了头:“这是当然的!”
那可是他的战利品,七点五亿啊,他也成为一名平平无奇的亿元户了呢。
感谢万能的爷爷!
可惜爷爷说过,一辈子只能用一次,不然他多希望林琅直接把林家输给他啊。
可惜他也只能想想,毕竟真到了那种情况,林老爷子只会毫不犹豫的舍弃林琅。
那可是林家的暴君,不是什么爱孩子的父亲。
对他来说,除了自己和林家本身,其余人都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
“爸妈,我们回家吧?”宴先觉询问道。
宴母调侃的笑了一下:“怎么,不跟你女朋友去吃个饭?”
宴先觉:“……”
那确实是他们今晚的原计划。
宴先觉脸红了一下,但又转瞬即逝。
要不是宴父宴母的观察力都不错,可能还发现不了。
宴先觉故作镇定的说:“会不会有些太匆忙了。”
宴母:“怎么会,只是吃个便饭,之前又不是没见过。”
宴父跟着附和:“还是你觉得不够正式?”
宴先觉摇头否定。
“那我问一下沈方梨。”
宴父宴母点点头:“应该的,如果她还在忙就下次吧。”
毕竟人家孩子是有正事做的。
接到宴先觉电话的沈方梨先是吐槽了一句‘就这么几步路你还要打电话’。
随后就听到宴先觉说他爸妈也来了,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
她问了一个和宴先觉相同的问题:“会不会有些太匆忙了?”
宴先觉也回了一句刚从妈妈那里抄到的答案:“怎么会,之前又不是没见过。”
沈方梨:“……”
沈方梨抓狂:“之前和现在不一样啊!”
宴先觉轻笑了一声:“没什么不一样的。”
“放心,我们家是自由恋爱主义。”
“不会出现我妈拿着五百万支票,让你离开她儿子的。”
沈方梨:“……”
“就非要在这种时候,开你那不怎么好笑的玩笑吗?”
“咳,”宴先觉用拳抵住嘴掩饰嘴角的笑意,“那你要不要来?”
沈方梨憋憋屈屈的说了一句:“来。”
她还想知道影后是怎么回事呢。
“你把位置发我?”
宴先觉无语了一下:“就这么两步路,发什么位置,我去接你,我们就在云顶吃。”
等宴先觉和沈方梨推开云顶酒店的包厢门的时候。
宴父宴母已经点好了菜,听到开门声,第一时间看向门口。
沈方梨脚步一顿,就被宴先觉直接拉了进去。
宴母笑了笑,那笑容跟她在几次宴会上见到的别无二致。
只是眼底多了几分亲切。
但她能明显感觉到这种亲切不是对她的,而仅仅对宴先觉的女朋友的。
这么说或许有点绕口,但这是沈方梨最真实的感觉。
宴母招招手让沈方梨坐在她身边。
“叔叔阿姨好。”她乖乖的问问好。
宴父只是矜持颔首。
相比之下,宴母就平易近人多了:“哎呀,不用这么紧张,就是顺便一起吃个便饭。”
“顺便,我还想听听最近又有什么新的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