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我这边还有点事,我们晚点聊。”

    温为笙微顿,听出她声音的不同,他说:“好的,你有任何事给我打电话。”

    “好。”

    常宁挂了电话。

    她抬头,看站在门口的人。

    洛商司没出声,不知道是因为她在接电话还是怎么,但看他此时的神色,一双眸子深不可测,细看,里面似盛着冷意。

    常宁心中微动,想起一件事。

    在他心里,他似乎认为她和学长有什么。

    想了想,常宁唇瓣张开,说:“我和学长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和你三年婚姻期间,我和学长没有任何联系,我们是在离婚后联系的。”

    之前从未想过跟他解释,因为他们已经离婚,解不解释都不重要了。

    但是,经过今早他们的谈话,常宁觉得,她得跟他说。

    不要误会学长。

    误会她没有关系,但学长清清白白,光明磊落,如果因为她而无端被误会,那便太冤枉,太不应该了。

    她可以不在乎自己,但不能不在乎学长的声誉。

    洛商司眼眸动了,里面的深色明显浓郁,就连那冷意也好似更甚了。

    他“嗯”了声,走进来。

    不多言,不多语。

    不知道是信了她说的话,还是没信。

    他就这般从她身旁走过,去了浴室。

    常宁站在那,看着洛商司把西装外套丢沙发上,走进浴室,而到这时,她才注意到一件事,他身上还穿着昨日的衣裤,没有换过。

    常宁眉头一瞬皱了。

    她记得很清楚,昨晚他就穿着这身衣裤湿淋淋的出来,后面她也就不知道了。

    如果他今天换了衣裤的话,那说明他昨晚有洗漱。

    但他没换,很明显,昨晚他没有洗漱,湿衣湿裤穿了一天。

    想到这,常宁眉头皱的紧了。

    他这样怕是会生病。

    和洛商司结婚三年,他身体极好,极少生病,即便生病也是偶尔的伤风感冒,不严重,吃点药就好了。

    而洛商司生病和一般人不同,他生病就跟正常人一样,看不出一丝病态。

    即便是发烧,也看不出发烧的脆弱。

    如若不是许为跟她说,她是一点都不会察觉。

    现在洛商司这模样,她不确定他是否有生病,但常宁觉得,不管有没有生病,他都得吃点药。

    哪怕是一包冲剂也是好的。

    想着,常宁拿起手机看时间,然后便放下包和手机,去烧水给他冲冲剂。

    只是,去拿药的时候,常宁看见了一样东西。

    那放在茶几上的药品袋。

    是的,一个之前她没见过的药品袋,不是她买的。

    常宁目光微顿,拿起袋子,把里面的药拿出来看,都是感冒药,还有处方药。

    处方药只能在医院里买到,外面药店没有。

    常宁的心动了下,看关着的浴室门。

    能买这药还放在这里的,除了洛商司,没有旁人了。

    昨晚她打了喷嚏,他应该当时便察觉到了,所以他离开后便去买药,甚至去了医院。

    她以为他是离开,但现在看来,不是。

    他是去给她买药了,也正是因此,他回来时发现她身体不舒服,带她去了医院。

    许多事一想便明白,不用问,答案便清清楚楚。

    他送她去了医院,一直守着她,所以身上的衣服到现在都没有换。

    这一刻,常宁的心柔软。

    不觉间,一件被遗忘许久的事出现在脑海里。

    在她和洛商司结婚后没多久,似乎有些水土不服,不过半月她便又是感冒又是吐又是拉肚子,人很是被狠狠折腾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