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祸祥瑞与否,就不劳烦骨武殿主关心了。”

    楚月将卷起两侧的画轴收起,置放于神农空间之中。

    画轴在神农空间打开。

    小狐狸用爪子痞里痞气地打了个响指。

    只见画轴由上至下徐徐地展开。

    小黑和破布从左右两个方向不约而同前来盯着画卷看。

    轩辕修瘦长瓷白的手摸了摸下巴,“是有功力的。”

    “好画当赏!”小黑激动道。

    破布几不可见地翻了个白眼,“赏何物?赏些诅咒过去吗?”

    “未尝不可,她命硬,诅咒乃是锦上添花呢。”小黑眼睛发红好似在释放贪婪的光。

    当诅咒的,就对紫怜心这类人心动,乃是世上罕见不可多遇的命格。

    小黑咧着嘴笑,就要把这幅画收起来留作纪念,嘴里还不忘念叨:“留着传宗接代也是极好的。”神农空间的人与兽们也不知小黑一坨诅咒能有什么子孙去传宗接代,只觉得此刻小黑的率真纯粹惹人笑。

    然,一道风劲闪过,直接将画轴收起。

    小黑瞪着眼睛看过去,瞧见小狐狸话不敢多说什么,却是满眼的怨言,恨不得找主子告状说这只臭狐狸抢他的好宝贝,泪眼汪汪的破布见了都觉得滑稽。

    “我先看上的。”

    小黑弱弱地开口,声若蚊蝇,有种充满窝囊劲的不服。

    “我媳妇。”小狐狸理直气壮道,倒是和小黑较劲上了,看得轩辕修忍俊不禁只得拼命憋笑到脸红脸又抽抽着。

    小黑听到这话,蔫了吧唧。

    小狐狸又道:“我儿他娘。”

    “?”小黑嘴角抽搐了一下。

    “你是?”小狐狸又问。

    “……”小黑欺软怕硬,委屈的只敢去瞪破布。

    破布则是一脸迷茫。

    楚月见状,唇角是不自觉地笑。

    怎会有人九万年的岁数了,还和小诅咒较真,甚至莫名攀比上了。

    血海的论剑换了一批又一批的人,亦是如火如荼,虽不如楚月的赌道和《凡人道说》

    ,却也是精彩纷呈,目不暇接。

    现下最精彩的一场论剑,则是大炎城的次子炎如墨。

    占据上风,有一夫当关之勇。

    俊美无俦,让许多少女心如擂鼓。

    大炎城主望着自己的儿子情不自禁地点头。

    幼子炎枭正沉浸在兄长的论剑比试之中。

    望见紫怜心将画作送给了楚月,皱了皱眉头。

    楚月和炎家兄弟也算是冤家路窄的老熟人了。

    曾经于无上殿考核归墟入册之时,和炎家兄弟俩有不少过节。

    她和蓝雪姬博弈,后者惨死于大炎城,正是炎如墨的心上人。

    炎枭更是在无上殿言语几番开罪过。

    “怜心仙子倨傲如月,冷清冷心,她为叶楚王作画,岂非是玷污了自己作画的手?”

    炎枭甚是不悦,眼睛微微发红。

    须知。

    他曾求过几次紫怜心的画,都被拒之门外。

    那年,也是大炎城上古遗迹开启之日。

    烁金流石的热。

    紫怜心坐在轮椅之上,被人推着从长街走过。

    所过之处,有一阵清香冷风,沁人心脾。

    不管过去了多少年,炎枭都久久难忘。

    然而他登门多次紫怜心都不愿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