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场的诅咒讲座,若有似无的神性和佛月同道惊艳了四方。

    张宴的龙牛羽角,把记录下来的诅咒讲座,分发到了上下两界。

    便如秋风卷落叶之势般迅猛扩散。

    惊动海神界。

    上界不少剑为之惊叹。

    而这,便是云烈的名字,第一次在上界打出了名头。

    ……

    许予、柳霓裳一行人回到了星云宗。

    左宗主、葛兰花、大长老等长辈们带着弟子亲自来接。

    “有老先生亲笔所写的名字吗?”左宗主问。

    葛兰花瞪了眼左宗主,一拐杖打在左天猛的身上。

    “剑星广场,天诛地灭,镇命器,孩子们九死一生,你这个做宗主的倒是会关心。”

    “孩子们不是好端端站在这嘛。”左宗主言罢,小声叨叨:“葛婆婆,弟子们都在,横竖我也是个宗主,给点面子。”

    葛兰花嘴角抽动了好几下。

    祝长老捋胡须懒洋洋地说:“隐老先生何许人也,怎会专程为你写字。”

    “有的,老先生写了。”

    许予浅浅一笑,把楚月特地写的字拿了出来。

    既是以云烈之名,楚月便模仿着师父生前的字迹。

    只见一方巨大的鎏金匾额,闪烁着锋利神圣的剑气,流光溢彩之夺目。

    云烈二字,笔走龙蛇,排奡纵横,颇有一股鹤骨仙风之气。

    祝长老的眼睛陡然瞪大,似有锃亮的光闪过。

    这回不仅是左宗主和葛兰花了,就连大长老都惊住了。

    “额——”

    星云宗众弟子陷入了长久的沉寂。

    不因旁的。

    这牌匾,也太大了吧。

    像是一座小屋子。

    云烈字形的后方,还画了一个简易抽象的笑脸。

    “不止如此,老先生还给宗主、兰花婆婆、大长老诸位,都写了字,且为星云宗诸弟子提了字。”

    许予把剩下的巨大的玄金牌匾拿出来。

    这字提的很用心。

    葛兰花看着右下角的兰花草,笑了笑。

    祝长老的则是一个小人在拜年。

    大长老的是妻子小小的身影。

    左宗主跟没见过世面一样,围绕着自己的牌匾闪现来去。

    似是发现什么。

    眼睛一亮。

    “金子做的?”

    他闪跳到牌匾的左上角,抱着偌大的牌匾,一口咬了下去。

    嘎嘣脆的,差点儿崩掉一口牙。

    “好东西,好东西,老云用心了。”

    左天猛一副和远方云烈交谊匪浅的样子。

    许予几人哭笑不得。

    等进了通天楼。

    四下无人。

    这才道来实情:“左宗主,祝长老,诸位尊长,适才于人前未曾说明,现下弟子有一事要交代。”

    左天猛一面擦拭着被自己缩小了的牌匾,一面狐疑警惕地看向许予问:“你出卖了身子?没了清白?换来的牌匾?”

    许予哑口无言到脸色瞬间就黑了下去。

    还是柳霓裳笑吟吟脆生生说道:“诸位尊长,是这样的,那老先生,是小月呢。”

    “小月?什么小月?”

    左天猛迷惘至极。

    葛兰花拿着拐杖的手攥紧,浑身猛地一怔,而后看向柳霓裳问:“是云都那位王?”

    “正是。”

    “是小月??!”

    左天猛惊了,唰的一下到了柳霓裳和许予的面前,激动到不行。

    “难道说,天骄山上老十的墓碑,才是真正的云烈。小月这么做,是为师报仇?”

    许予点点头,被宗主的一惊一乍弄得头疼。

    自打叶师妹来后,这宗主的某方面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般放飞,且在这条路上一去不复返了,和三岁稚童有何区别?

    “说得通了,万般都说得通了。”

    左天猛惊诧之余笑了笑,眼睛红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