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院对战的弟子,进入临渊山脉之后,璀璨夺目光华阵阵的阵门便缓慢地合上。

    晏鸿羿与两院弟子,一同走向了临渊山脉内。

    一幅偌大的千行神卷,如画师笔下随意洒脱的泼墨画,徐徐地在众人视野之中展开。

    楚月稳坐宝座,交叠双腿,目光落定在千行神卷。

    她心中估算了下时间,这会儿,白护法应该已经去到她指定的地方。

    魔咒之事,想要使用,就没办法无声无息的消除。

    呆过的地方,必有痕迹。

    “叶总司,你教导出来的弟子,果然非同凡响。”

    落羽大长老君夏竹坐在椅上,笑着与楚月开口。

    “彼此,彼此。”

    楚月淡漠地道。

    君夏竹看向了执手而立的秦无衣和七长老,漫不经心地说:“秦长老守寡多年,我还以为长老会为曾经的夫君守身一世,没想到竟这么快就有新欢了。秦长老真是好本事。俗话说的好,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君某一时不知该佩服秦长老的第二春,还是该佩服贵院七长老宝刀未老。”

    七长老怒不可遏,就要扑去揍一顿君夏竹。

    秦无衣攥紧了七长老的手。

    她直视君夏竹的眼睛:“谁告诉你,我曾是守寡了?”

    君夏竹眉头紧蹙,心脏猛地一跳。

    那段日子,是秦无衣的毕生屈辱。

    故而,他断定了秦无衣会被自己牵着鼻子走,就算狠狠刺激着,秦无衣也不敢提及过去。

    楚月侧过头,望向了秦无衣,微微凝了凝眸。

    她大概能够猜得出,秦无衣和君夏竹之间,有着鲜为人知的恩怨。

    但秦无衣从来不提,她也不会去揭开秦无衣的伤心事。

    七长老满面都是忧色,想要阻止秦无衣,但已经来不及了。

    秦无衣往前踏出几步,抬起了下颌,攥紧双手,咬牙说道:“今日是十大学院弟子的重要时刻,我原不该占用这样宝贵的时间,只是既然大家都在这儿,有些话我也得说个明明白白。”

    “你想说什么?”

    君夏竹狠狠地眯起了眼眸。

    “我原名秦衣,北境淮河人,尚未及笄就遇到心爱之人,是个落魄人家的少年,但其人如竹,我年少不知事,以为可以托付终身,对其暗生情愫。”

    秦无衣强装淡然地开口。

    在日辉下,狠狠地揭露了自己的伤疤。

    她若不揭,君夏竹就会一次一次在她的伤口撒盐。

    而四周的弟子们,却是听得兴起了。

    “秦长老,后来呢?”

    李斐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