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有点难度。”
安言摊了摊手。
孙悟空也只是一时气话,要不是知道这人是明代作家,他真的很想亲自去找来谈谈。
在对方的笔下,自己完全就是被戴上金箍的一条狗。
“安哥儿,那我真的是书中”孙悟空没把最后人物二字说出来,这对他而言是难以接受的。
也对,任谁在得知自己只是书中人物后,都会有这样的反应。
安言没有解释,这种事情也解释也乱,他反问道:“那你觉得自己只是书中人物吗?”
“当然不是!”孙悟空声音高了几个调。
“那你再想想,书上说你戴上了金箍,你现在有戴上吗?有我的存在吗?八戒和翠兰又是那样吗?”
安言的一个个反问,如连珠炮一样。
看似咄咄逼人,孙悟空眼睛却越发闪亮,最后不好意思咧嘴笑了起来:“多谢安哥儿开解,是俺老孙着相了。”
“不过想来这吴承恩也肯定是个高人,居然能够洞识佛门计划的一部分。”
“安言,猴哥,你们还在嘀咕什么呢?上车了!”赵吏回头,发现安言和猴哥还停在门口,连忙喊道。
“行,马上过去。”安言应了一声,随后拍了拍悟空肩膀调笑道:“不要多想,趁现在有时间好好放松一下,争取把紫霞拿下,到时候取经回来生一堆小猴子。”
“咳咳!!”
孙悟空直接被呛到了,生小猴子什么的,他从来没想过。
安言见状大笑了起来,然后往越野车走去。
看着安哥儿的背影,孙悟空摇了摇头,还是这么喜欢开玩笑。
一辆车坐不下这么多,所以翡翠开来了她的奥迪,与赵吏的福特猛禽一比,就好像美女与野兽。
安言将后面车门打开,让悟空和紫霞坐上去。第一次坐这种现代化工具的两人,显得很是好奇。
将车门关上后,安言直接上了副驾驶。说起来昨晚劳累了一晚,他还没问要去哪里泡温泉呢。
听见这死鬼现在才问起,又想到昨晚安言那牲口一样的表现,翡翠脸庞飘起两朵桃红,还是诱人。
她道:“去田家村,据说田家村要打造旅游景点。刚好冬青有一个朋友在那里投资温泉旅馆,所以想邀请冬青先去体验一下。”
“听说那里不单有温泉,还有迷宫。”
田家村?迷宫?
安言眼睛瞬间眯起,如果问他灵魂摆渡里面哪一个故事最让他愤怒,那必须是织女篇。
看的时候,他甚至恨不得化身死神,一个个收割那些畜生。
人,怎么可以恶到这种程度?
见安言突然不说话了,翡翠奇怪道:“怎么了?你听说过田家村?”
“没有,赵吏他们走了,我们也出发吧。”这种肮脏的事情,安言不打算告诉翡翠,他在想,自己要怎么惩戒一下那些村民才好。
孙悟空和紫霞两人也没有注意到安言的异样,两人都被这没有马拉的车吸引了注意力。
虽然比不上他们腾云驾雾的速度,但也远超凡马的速度。
田家村。
朝阳落在这片依山傍水历史悠久的村子里,却驱散不了遮笼在村子上空郁结的怨气,以至于哪怕在白天,行走在村中也有一种淡淡的凉意。
通往村外迷宫的泥路,一伙村民抬着担架匆匆往村里赶,担架上的物体被盖上了白布,但从轮廓来看,是个人。
还跟着失魂落魄的两男一女三个年轻人,脸上写满了恐惧与苍白。
村长家里,田村长正忧心忡忡在来回走动,时不时往大门外看一眼,烦躁低吟:“怎么还不回来?怎么还不回来?”
庭院里,菜刀剁肉一样的声响不断传来不,那是更加透彻的声音,就好像有人不断用刀在剁击木头案板一样。
伴随着急促的剁击声,还有女人魔怔一样的呢喃声:“剁死短命鬼!邪祟不进门!剁死短命鬼!邪祟不进门!”
本就烦躁的田村长,一把走了出来,瞪着眼睛朝女人吼道:“够了!!!”
女人木然看了自家男人一眼,空洞的眼神里流露出一抹名为深恶痛绝的憎恶之色,随后又恢复空洞,继续重复起这日复一日的举动。
被自家老婆这一睹,田村长心虚地后退了两步,不复刚才的强势,也没有了刚才的强硬。
“疯了!都疯了!”
田村长低骂两句,直接走到大门口张望。
又过了好一阵,拐角处冒出了先前泥路上的那伙人。
这就是田村长要等的人,他连忙跑了上去,在见到身后的女儿平安无事后,他才长舒一口气。
田芳在看见自家爸爸后,终于是压抑不住心中的惊惧,扑了过来抱住爸爸哭了起来。
“爸爸!大、大鹏死了!”
“被人用麻袋蒙着头,死在了迷宫里。”
“什么?”田村长脸色变得苍白起来,连忙将女儿扶正,然后快步来到担架前,深呼吸了数口气,颤抖着手缓缓掀开了白布一角。
戴着麻袋头套的大鹏映入眼帘,剪开的三个洞,倒映着大鹏的恐惧的双眼和大张的嘴巴。
吓!
见到熟悉的麻袋,田村长被吓得手一松,连连后退,直到背脊撞在墙上才停了下来。
抬担架的一个中年男人透着恐惧道:“是她!是她回来了!”
“闭嘴!”
这个“她”字刺激到了田村长,神情扭曲狰狞低吼道。
那个中年男人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低下头来。
田芳和田野都是田家村人,知道中年男人说的她,指的就是织女。
田村长已经后悔让自己女儿他们去探险了,但事到如今,他也只好先处理掉大鹏的事情再说。
他扭头对田芳道:“田芳,你先带周影回家,我和你的伯父他们去处理大鹏的身后事。”
早就不想和尸体呆一起的田芳,拉着周影就走了。
田野见状,眼里露出一抹妒忌之色。
不过,当务之急的先处理掉大鹏的尸首。
很快,大鹏身死的事情传遍了村子,男人们纷纷赶到大鹏家里。
大鹏的母亲,一个精神状态与田芳母亲差不多的妇人,又哭又笑守在自己儿子尸体前,“报应!都是报应啊!”
自从那件事之后,很多田家村的人都离婚了,没有离婚留下来的妇人,基本也都变成了这样。
早已经习惯了这一幕的田家村男人,在妇人的空洞悲戚声音下,草草完成了葬礼仪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