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听容一愣,一时想不起来,老实地摇了摇头,“臣妾不知。”

    “不是容儿说的,丈夫丈夫,一丈之内……才是夫?这会儿就忘了?”

    “这不……朕为了这当家丈夫的位置,不得巴着容儿?”单允辛挑眉,坐回了桌案后。

    单允辛说的认真,尤听容听的一愣,好久才反应过来,这是她那日和姜囡囡说的打趣之言,当时在场的人不少,可能凑到单允辛耳朵边说的……

    想过了之后,尤听容偏头看向了张福。

    张福垂首,眼神飘忽。

    不用想,又是他做了陛下的传声筒,倒不惊讶。只是惊讶于,单允辛还当真了?

    “臣妾不过是见他们夫妻恩爱,一刻也离不开,这才取笑了两句,一句戏言罢了,陛下不必上心。“尤听容一笑了之。

    单允辛笑容微顿,就听尤听容继续道:”陛下是天子,心中记挂的是天下兴衰、百姓安乐,自然不同。”他们也不是夫妻。

    不过这句话尤听容没有说出口,她知道单允辛不爱听这些话……明明是实话,不是吗?

    她没有说出口,可单允辛最擅长的,就是读人的未尽之言,心中微涩,浅笑道:“谁说的?朕就是一刻都离不得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尤听容勾唇一笑,“陛下抬爱了。”

    说是让尤听容陪着,可常顺和张福忙的团团转,又是备点心吃食,又是准备戏文话本,那躺椅又软和的不得了,尤听容一会儿的工夫就哈欠连连。

    微微放低了书本,悄悄打量了眼单允辛,见他批折子批的认真,悄么么地侧卧着打起盹来。

    她手中的书才松下来,桌案后的单允辛就抬头看过来了,嘴角翘了翘,手中翻页的声音都轻了。

    过了一会儿,确定人睡的熟了,起身小心翼翼地将人抱去了暖阁里,贴心地替她脱了外衫和鞋袜,抖落被褥,安放在了宽大的卧榻上。

    等尤听容一个懒觉睡醒来,习惯性地舒展了半曲的腿,却发现动弹不得,下意识地一蹬腿,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尤听容的腿一僵,停在了半空中,仰头去看。

    单允辛盘腿坐在她的脚边,可能是怕她脚冷,方才正将她的脚放在自己大腿上暖着呢,她那一脚踹到的……

    尤听容没由来的有些心虚,想装作无事发生,悄悄地将脚缩回去,却被一把攥住了纤巧的脚踝骨。

    单允辛凤眼一眯,带着粗茧的手不轻不重地摩挲着那截皮肤,“怎么?淑妃娘娘才玩弄了朕的身子,就要翻脸不认人了?”

    尤听容原本那点心虚被这一说,顿时气焰又嚣张起来,“臣妾哪有?”

    “怎么没有?”单允辛的手顺着摸进了尤听容的裤管,“娘娘好生粗鲁,得亏朕自幼习武,这才勉力消受……”

    明明是不小心,被单允辛两句话一说,尤听容顿时成了恶人了。

    不等她回嘴,单允辛先下手为强,抬起尤听容的腿,在白腻的脚背上啃了一下。

    不轻不重,将将好烙下一圈浅浅的齿痕。

    尤听容被这猝不及防的一下激的一颤,下意识地拧动身体要躲开来,却被单允辛先俯身来制住了腰,又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她已经显怀的肚子。

    尤听容能清楚地感觉到,腰间的按捏带了些别的意思,当即伸手推他,“陛下,臣妾肚子里可还揣着一个……”

    平常尤听容这么一说,单允辛指定要心不甘情不愿地撒开手,今日却不同,单允辛的手反而勾起了尤听容的衣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