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转动脑袋，看向训练场另一头。
一营的战士们相互搀扶着走向食堂，脸上却毫无抱怨之色，反而崇拜地看向已经走远的高大背影。
“天爷啊！”
“他真的是人吗？”
“太可怕了。”
今天的训练，陆云升全程陪着众人一起，大家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大家都累得够呛，他却一脸云淡风轻。
旁边的老兵插话。
“这才哪儿到哪儿，营长的实力远不止如此。”
“等日子长了，你们就知道为什么营长私下被称为咱们东南军区的军神了。”
“营长不仅是体能强，脑子也好使，算得上是智勇双全。”
“跟着营长出任务，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只要认真完成命令，任务必胜。”
几个新兵震惊，老兵们的评价也太高了。
“这么牛啊！”
“真假的？”
“那当然。你们刚来，不知道营长的赫赫战功，老子但凡有营长的一半儿，都光宗耀祖了。”
看着老兵那崇拜得不行的神情，新兵们好奇不已，凑到老兵身边想听八卦。
“哥，说说呗。”
“听说营长是咱们军区最年轻的营级，今年才25岁呢，前途无量啊！”
“25？”
“只比我大四岁，结果人家已经是营级干部，而我还是个大头兵。”
“啧啧啧，人和人的差别比人和狗都大。”
见几个新兵羡慕的样子，老兵们摇了摇头。
“羡慕吗？”
新兵们齐齐点头，老兵接着说道：“都是拿命换的。不夸张的说，咱们军区营级干部里面，营长的战功是最多、最好、最令人瞩目的。”
说着，老兵开始回忆。
“我是四年前入伍的，那时候营长还是排长，我们在北方经历了一场残酷的战斗。”
“一个营死伤大半，活下来的不到半数，能全手全脚走下战场的更是不到一成。”
“你们没上过战场，真的无法想象那种战友在身边被炸得粉碎的场面。”
“我当时都吓傻了，一直以为自己会死在那里，但营长突然带着一队人冲了出来，将我们救了出去。”
“不仅如此，他还带着我们迎击敌人，以少胜多，奇迹般的扭转战局，赢得了那场局部战的胜利。”
“你们不知道。司令部得到消息的时候，反复确认了好几遍，他们都不敢相信，咱们一支残兵竟然打赢了。听说那个时候，他们都做好咱们全体阵亡的准备了。”
……
“太牛了。”
听着老兵们的讲述，新兵们阵阵惊呼。
一个军官走了过来，听着众人的话摇了摇头。
“赶紧去吃饭吧，营长不喜欢别人吹嘘他的战功，要是让营长听见，说不得就得给你们好好加练了。”
一听说要加练，几个老兵一溜烟全没影了。
入伍这么多年，老兵们崇拜陆云升，但也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是陆云升。
所以加练什么的，还是算了吧！混混日子，熬到退伍转业美滋滋。
……
陆云升走出训练场，碰到从团部出来的伍金朝，俩人顺道一起回家属院。
陆云升问道：“你这是刚审问完那个新抓的特务？”
伍金朝叹了口气。
“这女人可不简单，比之前的秦月娥难对付多了，我们轮流审她好几天了，愣是一点消息都不肯吐露。”
“你知道吗？”
“她还攀扯你媳妇儿，说她很可能也是间谍。”
陆云升扬了扬眉，“那你们怎么没抓人。”
伍金朝瞅了他一眼，自然知道他是在试探自己和团部对此事的态度。
他嘿嘿一笑，胳膊搭在陆云升肩膀上。
“放心吧。”
“团里不会仅凭间谍一两句话就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