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强大，当时的你在她眼里就是蝼蚁，谁会在乎蝼蚁的恩情。”
叶凡闻言淡声道。
“没错，哈哈哈，弱小是罪吗？就因为我弱小，所以我就活该任人欺凌吗？我爹一生为善，最后他说他错了，你可知，当我见到顶天立地的父亲留下血泪的时候，我对这个世界的憎恨吗？”
“我……”
叶凡没有回答下去，他能够理解，却做不到感同身受，因为他的父亲在他小时候便已经被至尊学府的人带走了，他无法感受到寒千斩对父亲的那种尊崇。
“在我最痛苦的时候，月儿来到了我的身边，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只有她一人伸出了援手，我与她荣辱与共，一起修行，最终我屠了草城，灭了圣皇朝，一路飞升进入仙界，帝风时代，飞升仙人如猪狗，在那个时候，我们飞升后便会成为仙人的奴仆。”
寒千斩简单的道，“我与她一路扶持，之后我获得了天地尺的认可，资质越来越可怕，修为越来越强，在仙界创下了赫赫威名，鸿蒙圣物，但凡选中之人，皆有逆天之命，帝风时代的天命是百寻，而我，是更高位面的天命。”
“既有天命，何以成魔？”
叶凡闻言询问道。
“成魔成佛，皆在一念，血魂族的出现并非在我死后，在帝风时代，血魂族已经渗透到了仙界各个地方，当年月儿获得夺天秘术，乃是夺天运，聚己身，成无上天命的奇门之法。”
寒千斩接着道，“月儿因为资质低下，一直受到众多仙界仙子的嘲讽，得此法，我为她高兴，但是此法有违天和，我虽然知道人性自私，也憎恨草城之人，但是屠了草城，灭了圣皇朝，很多事情，我已经很少再想起了，我感恩天地尺对我的眷顾，所以我知道自己的责任。
所以一开始，月儿并未修行这种秘法，哪怕她心中无比渴望强大。”
“之后为何又走上了这一条路。”
叶凡盯着寒千斩，淡声道，心中却已经有所猜测。
“你说呢？或许有一日，你也会走上我这一条路，仙界之腐朽，你根本不曾真的了解，在浩劫之下，你用绝对武力以及他们对死亡的恐惧统治了他们，但是他们随时会在最关键的时候，为了自己的利益反扑一剑，这就是仙界。”
寒千斩淡声道，或许是活的太久了，很多事情反而看淡了，又或许是这只是他的魂力最后催生的影像，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
“你在血窟杀数十亿仙人，是为封仙界无尽生灵，当年，月儿杀的所有天骄，同样是血魂族混入仙界的棋子。”
寒千斩盯着叶凡，那种表情不言而喻，他们之间，何等相似。
“那百云惜呢？”
叶凡闻言不由问道，百云惜不是血魂族，这一点，叶凡非常清楚。
“云惜拥有上古四大瞳术之一的天机命瞳，我有鸿蒙之器，云惜无法看透我的命运，但是她能够看透月儿的命运，当时死去了那么多天骄，天下各大势力皆心存愤怒，找到了天命阁，云惜是天命阁的圣女，若是借助天命阁的镇阁之宝，即便月儿不与云惜见面，她依旧能够推测出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就是月儿。”
寒千斩接着道，“我不愿月儿出事，便独自一人去天命阁，却不想月儿在此之前便知道我的打算，她知道我不是天命阁的对手，怕我出危险，故而比我更早一步对云惜出手了，等我来到的时候，月儿已经遭受重创，我带她杀出重围，天下众多势力合力围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