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针时,看见韩相宜唇过于红。

    低语:“奇怪了,按理种了毒的人,唇色不该这般红。”

    这话恰好落在谢长卿耳边。

    “咳咳咳……。”谢长卿佯装镇定轻咳嗽着。

    像极了偷摸做坏事被夫子怀疑的那种感觉。

    此时。

    长柏以为皇上受了寒。

    关心问道:“皇上,你感冒了吗?”

    “朕无事。”

    “没事就好。”长柏这时发现皇上的唇色比往日看起来都要红。

    疑惑问道:“对了,皇上,你唇抹了胭吗?为什么看起来比以前看起来更红了?”

    谢长卿悠悠凝了长柏一眼,半眯看向他。

    长柏被皇上这么一看,顿时间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你看起来好像很闲?”

    “额……,皇上,奴才不闲。”长柏心想自己刚刚是哪里说错话了吗?

    为什么皇上看自己的眼神那么冷。

    “朕看你挺闲的,去给院子里的食人花喂些养料。”

    “皇上……。”

    “有意见?”

    “奴才不敢。”长柏低头回复着。

    他只是想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说错话了。

    有些苦恼摸了摸头。

    感觉到皇上看自己的眼神像一把刀似的。

    立马低头,麻溜的滚出去。

    长柏若是抬起头看,定能发现谢长卿耳尖红的滴血。

    垂放在身后的手。

    微微握紧。

    脑海里面全是刚刚喂药的画面。

    拇指轻轻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

    房大夫替韩相宜拔下银针。

    收拾放进药箱。

    抬起头。

    看见皇上此时耳尖很红。

    疑惑道:“皇上,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为什么,你耳朵看起来那么的红?”

    谢长卿镇定回答道:“朕没事,只是觉得有点热。”

    “老夫替你把把脉。”

    “不用。”

    房大夫不管皇上的拒绝。

    强硬拉着皇上的手继续号脉。

    看了看皇上,又看了看韩姑娘。

    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

    心想,真不懂现在的年轻人在想什么。

    笑了笑:“皇上,你这肝火有点旺。”

    “肝火旺?”

    “是的,肝火旺,心旺,俗称是阳气过于旺盛。”

    “何解?”

    “这得看皇上,别什么都郁结于心。”

    房大夫开了药方,又笑得意味深长。

    谢长卿听完老头的话,蹙眉:“老头,这才多久不见,你怎么变得有点猥琐起来。”

    房大夫驼着背,听见皇上后面一句话,被呛的险些跌倒。

    “我怎么就猥琐了。”

    谢长卿听懂老头的意思。

    视线看向躺在床上的韩相宜。

    韩相宜醒来后,揉了揉头,清醒了会。

    看了看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

    “扶云殿?”

    想起自己与宝福约好碰面的地点。

    若是两人在陈将军府走散,便在巷子里碰面。

    现在超时了。

    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

    “皇上,我要回去将军府一趟。”

    “你去那里做什么?”

    “我跟宝福约好在将军府隔壁巷子里碰面。”

    “我担心,宝福。”

    谢长卿听着她的声音,不知道她是不是刚醒来。

    她的声音好软,软绵绵的感觉。

    软入心头的感觉。

    压低声音回复:“嗯,好,我现在带你过去。”

    仔细打量她的神色。

    见她跟往常一样。

    眸光带几分失落。

    不知道为何。

    他倒是希望她能够发现那个人是自己。

    不过这样也好。

    这事只有自己知道。

    带着韩相宜往将军府隔壁巷子前。

    见她与宝福汇合。

    便安全将她与宝福护送回去。

    才离开。

    韩相宜跟宝福回到韩家。

    天渐渐变亮。

    韩相宜在韩家睡了一个多时辰。

    便醒来。

    用过早饭后。

    便去爹娘的院子。

    将陈元元一事跟爹娘说清楚。

    韩父眼中从震惊到惊喜。

    韩母听见自己的十安外头有喜欢的姑娘,那姑娘还有十安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