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帕挡住她的眉眼,端坐在那里,她的姿态要比一般女子好看许多。

    从龙凤烛台拿起一根金杆子,撩起喜帕的那一刻。

    以他的角度看见,她眉眼生得极其明艳,是那种十分张扬的美貌,凤冠霞帔穿戴在她身上,将她衬托得更加明艳动人。

    娇媚明艳,一双杏眼带几分勾人魂的张扬。

    眼尾略略上挑。

    她嘴角微勾带着几分浅笑的时候,像将所有的光彩都揽于一身,耀眼的不可方物。

    她坐在前,双手端放着,她的手形长得极好。

    手略有肉,指腹圆润。

    脑海中,忍不住想起刚刚她指尖轻轻游过自己身上的腰间。

    喉间涌动。

    随即,便将视线移走。

    从桌上,手握着酒壶,往金色所雕刻葫芦酒杯倒上酒杯。

    手中端着葫芦酒杯。

    韩相宜坐在床边,视线落在他的背影上。

    他端着两杯葫芦酒杯,正向她走来。

    对上他一双似桃花的眼眸,漆黑的眸光中,似有一种让她看不清的情绪在里头涌动着。

    酒杯凑在她眼前。

    她接过酒杯,不明他这是要做什么疑惑问道:“这是?”

    “相宜,你既已嫁给了我,这交杯酒自然是要喝的。祖宗定下的规矩,该喝的还得喝。”谢长卿端着酒杯一本正经坐在她床侧一边。

    听见,她轻柔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

    “嗯。”

    抬起手中酒杯,与她的手交握在一起,两人一饮而尽。

    韩相宜喝完酒,视线落在系着似葫芦酒的红绳缨络。

    便看见谢长卿将两人喝过的葫芦酒杯合在一起,细心认真的将红绳系在一起。

    收放好。

    她虽成过一次亲,却从未见过这般仪式。

    那时,她与顾景年成亲当天晚上,顾景年只揭了她的红喜帕,便接了圣旨离开京都。

    疑惑问道:“王爷,你这是在做什么?”

    “这是合卺。”二卺合为一,便是合卺的由来……。

    红绳系好合卺后,便将合卺放在木制盒子里头。

    收放好。

    “王爷。”长柏站在门外轻敲门问道。

    谢长卿刚刚察觉到她一直绷得很紧,知道她现在还不习惯与自己相处。

    将身上衣裳系好,转过头便往门口过去。

    “我去书房一趟。”临走前,说道。

    到了,书房。

    谢长卿坐在书房的太师椅子上,慵懒的靠在椅子上。

    目光柔和,左手正摩挲着右手拇指上的扳指。

    “长柏,什么事?”

    长柏总觉得王爷今天心情好。

    低头回复:“王爷,皇后娘娘派来的容嬷嬷今天跟一个婢女交头接耳,常风留下信息,一路跟着那婢女离开这里。”

    “哼!皇后,她还是不死心啊,一心盼着我死。”谢长卿眸光微眯,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冷笑。

    “她现在还有这闲心操心我的事,说明她现在还不够忙。”冷冷一笑。

    眼眸中,蕴藏着滔天的恨意。

    敛下眼眸。

    “王爷,需要派人去杀了那婢女吗?”

    “不必。”

    谢长卿想起府里那个容嬷嬷,那婆子就是一个刻薄面相,问道:“皇后派容嬷嬷给王妃,在韩府时有没有整出幺蛾子?”

    “启禀王爷,这个容嬷嬷最开始仗着皇后娘娘的势。去给王妃梳妆时,故意给王妃使绊子,故意弄疼王妃。”长柏将暗线汇报的事情,又转述给王爷。

    谢长卿蹙眉:“这等狗东西。”

    “然后呢?”他不信以韩相宜这小辣椒的性格,会不反击。

    “王爷,属下听说王妃反手便将容麽麽抓住,一手薅了好几把容麽麽的头发。现在看容麽麽后脑勺,缺了好大一块位置,听说头皮都被薅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