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他也很想知道……,这里面,他不知道的细节。

    可喜可贺的是,王爷终于对女色这事开窍了些。

    谢长卿神情冷淡,淡淡扫了他们两个一眼:“你们脑子除了这事,就没别的事?”

    “竟然闲得那么无聊。”

    “房老头,明日来避难区给病患看病。长柏,你在一旁学着。”

    他扔下这句话,不理会他们两人叫苦的眼神。

    转身便离开这里。

    脚尖轻轻一点。

    房大夫在原地嗷嗷叫着:“王爷,你走了,老身怎么办啊?”

    “我没鞋子,走路回去很硌脚的。”

    留给房大夫的是谢长卿冰冷的背影。

    谢长卿站在不远处一棵高大的松树上,眸子视线看向韩家方向。

    想起,刚刚他抱起韩相宜时,她身上很烫,很软,娇软。

    软乎乎,还很轻。

    至今她身上栀子花花香气息还环绕在他鼻尖。

    穿着里衣浸泡在药桶时,里衣微倾斜。

    雪白的锁骨,完美漂亮的肩胛线,修长脖颈……。

    白里透红的脸颊……。

    他握住松树干上的手微紧了几分,只是一瞬便恢复以往冰冷的模样。

    他站在树上,等到傍晚。

    脚尖轻点,往小院子过去。

    悄无声息走到守床寒香后背,刀了一下她后背,寒香便昏倒在地上。

    谢长卿走到韩相宜床边,原本一张娇艳动人的脸,此时不单小了一圈。

    因为生了病,更添几分苍白,娇弱的模样让人忍不心生怜惜。

    漆黑如扇的眼睫微动。

    在她还未睁开眼睛时,从怀里取出一枚红玉手镯戴在她手腕上,按下暗扣。

    接触到她皮肤,感觉到她身上传来温热的热意。

    却比白天时好很多。

    见她缓缓睁开双眼时,点开寒香的昏穴。

    一个闪身,人便离开。

    韩相宜意识朦胧时睁开双眼时,似乎看见一个黑影从眼前闪过。

    伸手揉着双眼,眼前黑人早已消失不见。

    喉咙很难受。

    哑着声音喊着:“寒香,水……。”

    “小姐,你醒来了?”

    “哦哦,水,水……,奴婢这就去倒水过来。”

    寒香激动的跑去倒水端过来。

    递给小姐。

    韩相宜接过寒香的水,喝完一杯水,觉得喉咙还很干又说道:“还有水吗?再给我倒一杯?”

    “有,有。”寒香又跑过去倒了一杯水过来。

    韩相宜一连喝了几杯水,这才缓过来。

    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头还是昏昏沉沉,很想睡觉的感觉。

    眼角余光发现左手手腕上的不同。

    伸出左手,上面戴着令她觉得陌生的手镯,蹙眉问道:“寒香,这手镯,我什么时候戴的?”

    她怎么不记得自己有这种手镯。

    红玉手镯,冬暖夏凉。

    戴在手上有一种温凉的感觉,温凉温凉很舒服。

    成色极好,手镯透亮。

    这一看,便知非凡品。

    她很确定自己没有这样的手镯。

    寒香一脸疑惑:“是哦!小姐你手上什么时候有这手镯。”

    “明明刚刚没有。”

    “奴婢刚刚觉得后脑勺好像被什么拍了,很疼……,就没知觉。”寒香学过些武术皮毛,知道自己中了高手的昏穴。

    韩相宜莫名有些心惊,看来,她刚醒来那一刻看到的黑影是真的。

    是他给自己戴的手镯。

    心里升起一股不安,她的院子那人来去自如,对他好像没有任何设防似的。

    这令她不安。

    即使知道那人对自己无恶意,但这种感觉令她很不舒服。

    没有安全感。

    她身边缺个会武功的丫鬟。

    “小姐,饿了吗?”

    “嗯嗯。”

    “奴婢去给你端些粥过来。”

    “好。”

    韩相宜想取下左手的红玉手镯,取不下来,右手稍微一用力,伤口传来一种刺骨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