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神很多。

    辣的眼泪都来了。

    问道:“你这药有点冲。”

    “这是我平时读医书时给自己调制的药,味道有些辣,但是很醒神。”云大夫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说着。

    似又想到了什么,很心疼说道:“夫人,你能行吗?”

    看她强撑着身体,缓步走向门口,忧心着。

    “嗯。”韩相宜调整好情绪,往门口走上去。

    打开门。

    看见洛晴川身边的翠竹正抓着宝福的衣服,抬起手正要往宝福的脸上打过去时。

    她走上前,抬起手用尽力气,狠狠的往翠竹的脸打过去。

    一巴掌直接将翠竹打倒在地上。

    “啪。”

    打脸的声音很响。

    接过宝福的身体,将她护在身后。

    冷声呵斥着:“你算个什么东西,我的人还轮不到你来欺负。”

    翠竹嘴里全是血,吐出来。

    脸上全是火辣辣的痛意。

    她一手摸着脸,委屈看向洛夫人方向。

    洛晴川看着自己贴身婢女被韩相宜当众打脸,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极。

    气极道:“韩夫人,你好大的气性。竟连我身边的竹儿也打,你这个蛇蝎心肠的恶毒女人。也对,你连一个三岁孩子都不放过的恶毒女人。”

    “阿年,我记得韩夫人此时应该是跪在顾家列祖列宗面前,忏悔着。这才多久,这就私自逃出来,可见,她根本没有悔过之心。”洛晴川看向站自己面前的韩相宜。

    一张苍白的小脸,清减许多,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

    反倒有一种我见犹怜令人心疼的模样。

    心里暗骂着:装什么装,她以为她装出这般模样,景年就会多看她一眼吗。

    顾景年眼睛一直停在她身上,她披着雪白薄衫,一张小脸格外苍白,嘴唇没有血色。

    仅一个晚上不见,她怎么瘦了那么多。

    他现在满脑都是县衙派人送来的休夫书,不用一日,整个京城都知道她想休了自己。

    恼羞成怒冷声道:“你不在祠堂跪着,出来做什么?谁允许的?”

    “顾景年,休夫书收到了吗?”韩相宜平静冷眼看向顾景年。

    此话一出。

    震惊整个琼玉院的人。

    什么。

    休夫书。

    而顾景年就像是被人当众狠狠打了一巴掌,涨红了一张脸。

    “韩相宜,你竟敢休我?我之前不跟你和离,是觉得一个女子下堂成了弃妇,在这世道会很难生存下去。”顾景年一心为她着想,这女人居然不知好歹。

    一心想跟自己和离。

    他握紧手中的休夫书,冷笑看着她:“你以为我不敢跟你和离吗?你一心想自寻死路,那是你自己的事。跟我无关,我倒要看看你跟我和离后,你靠什么活着。”

    这女人,不给她点颜色瞧瞧。

    不让她经历一次。

    她不知道自己在将军府的日子有多逍遥自在。

    韩相宜听见顾景年的话,按他的意思是。

    她还得感恩戴德受他们轻贱。

    是她听见最大的笑话。

    “顾景年,你屋子里没镜子,总该有尿吧?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嘲讽看向他。

    “今天去县衙,你将放妻书写下,我签下字。从今往后,一别两宽,各不相关。”韩相宜冷眼看着面前的顾景年。

    “好一个各不相关,你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顾景年咬牙切齿说着。

    洛晴川听见休夫书,放妻书,一别两宽。

    内心激动的在颤抖着。

    “景年,她一定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这毒妇想转移注意力,你可别忘了是她伤了轩儿的手。轩儿的手,就因为她废了。”洛晴川攥了紧手中的帕子,看向韩相宜一张惊艳动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