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南宫歌轻轻点头,端起了桌上的茶水,品尝了一口,觉得甚是甘甜,比起什么灵茶宝液要美味无数倍。
“三个月以后,再来寻我。在此期间,莫要烦扰。”
陈灼华压低了声音,不让周边之人听到。
“明白。”
南宫歌的一道声音,传至陈灼华的耳中。
坐了一会儿,留下了二两碎银,南宫歌起身离开了栈,消失于人海,不知去向。
待到贵走了很久,众人才敢放声议论,叽叽喳喳,没完没了。
有人说贵公子来自京城的王族,气场强大,让人窒息。
有人说那位公子定是隐居于附近的仙师,下凡看看民间疾苦。
众说纷纭,热闹非凡。
不出意外,苗福栈的生意更上一层楼,很多人慕名而来,就想亲眼看看。
“只是巧合吗?”
这几日,苗小姐一直回想着那天发生的事情,得不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气质超凡的贵公子,为何来到了自家栈?为何指名点姓要让小六去倒茶?
苗小姐隐隐认为这事与陈灼华有着关系。
实在是憋不住了,今日打烊了以后,单独喊上了陈灼华,外出施舍剩饭,顺便散散步。
月色朦胧,地面上布满了时隐时现的房屋倒影,偶尔会起一阵冷风,伴随着虫鸣狗叫。
“小六,那天来的公子,你认识吗?”
两人施舍完了剩饭,缓步走在巷子里,苗小姐开口发问。
“不认识。”
陈灼华未有迟疑,立马回话。
“哦。”苗小姐信了,没再多问。
“小姐,你......什么时候招到新的长工?”
气氛沉静了一会儿,轮到陈灼华发问了。
“再等几天,还没找到合适的人选。”
苗小姐回复道。
“尽快吧,我可能待不了多久。”
陈灼华催促了一声。
“嗯。”应了一句,苗小姐看着巷子的尽头,莫名希望这条回栈的道路再长一些,最好是需要一生来走。
人生,总是遗憾满满。
眨眼间,两人踏着铺洒于地面的微弱月光,回到了栈,各自回房歇息。
苗小姐,又失眠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心里的那份不舍愈发浓郁,胸口烦闷,像是有一块无形的石头压着。
表面上,苗福栈一片安详,恢复如常。
实则,周围聚集了众多大能,耐心等待。
可能是栈的生意太好,人手真的不够。也可能是苗小姐看开了,不能一直拖着。
所以,接下来的两个月,苗小姐认真挑选了两个老实憨厚的年轻人,成为了栈的长工。
看到栈添加了人手,陈灼华轻松了不少,偶尔还能偷个懒。
之前不与南宫歌直接摊牌,是不想扰了此地的宁静。另外,自己还有一些东西没能弄清楚,还不急着去研究石胎。
等到新来的人手熟悉了栈的各种活计,陈灼华当晚向苗小姐提出了离去之意:“小姐,栈人手充足,我该走了。”
正在算账的苗小姐,动作停滞,低眉看着手里的算盘,有些不知所措。
沉默了几个呼吸,苗小姐放下了手里的活,慢慢抬头,装成一副淡定的模样:“行,我给你算一算这个月的工钱。”
“工钱不用了。”陈灼华微笑道:“换一壶酒,可以吗?”
“可以。”苗小姐同意了,亲自去酒窖。
没多久,回到了大厅。
手里拿着一壶封存极为完整的老酒,外面包裹着一层泥土,看起来年份久远。
“给你。”
这是栈为数不多的好酒,专门用来招待那些富商。
“你是不是拿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