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淇，我老实告诉你，季总喜欢的是我，他腻了你，碰巧我哥这个傻瓜觉得你长得还不错，季总就做了顺水人情。”
大脑一片空白，就像是灵魂突然飘走了，只剩下一具躯壳在座位上。
“怎么？你不相信？”
闻倩说着，从口袋里把手机拿出来，放到桌上。
“听听这个。”
手机里，传来了季繁清冷的声音。
“把萧秘书送给闻总？行，她让我恶心。你是我的女人，我喜欢你。”
这段声音是闻倩那天录下季繁的话之后找专业人士剪辑的。虽然是东拼西凑，但是每一个字都是季繁亲口说的，听上去非常自然，无法让人有任何怀疑。
萧文淇的脸上血色尽失。那一瞬间，整个人仿佛被冰水从头到尾浇个湿透，心也凉得彻底。
纵使知道自己在季繁心里什么都不是，却没想到他一点怜悯之心也没有。
怪不得今天他突然这么温柔呢，有话说，是说要把她送给闻聿吗？
现在是什么年代了？她萧文淇是一件可以买卖的物品吗？
是啊，她让他觉得恶心，他喜欢的是闻倩，所以从头到尾她就是一件廉价的玩意。季繁玩腻了，丢给别人继续玩。
他对她，就像对待垃圾一样。
萧文淇突然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天真，还想着一年的期限到了以后，季繁会不会不肯放过自己。
是她想太多了。
才三个月，他已经腻了。
他是高高在上的季氏总裁，而她却是一个连亲人也没有的孤儿。
萧文淇捏紧手指，强撑着让自己不要倒下。
她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笑着站起了身。
“多谢闻小姐提醒。麻烦转告闻总，感谢他的厚爱，我萧文淇已经被人玩烂了，我不配。”
萧文淇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办公室的。
只觉得有股钻心般的疼痛弥漫着四肢，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连走路的时候都觉得地面软得随时会塌陷下去。
回到座位上，苏柔外出办事了。萧文淇强忍着泪水，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她早就料到是这样的结果，早点离开不是更好么，可为什么还会这么难过呢？
不应该啊。
季繁对她说过的那些话像电影回放一般，一遍遍地在她脑海里浮现。
“萧文淇你听着，季繁让你不要难过了，听到了没有？嗯？”
“萧文淇，我不介意你喜欢过林啸，也不介意你的那个舒杰哥哥，但是从现在开始，你的眼里只能有我。”
“萧文淇，我让你别哭的，你想死吗？！”
“这些都不要吗？从小好看到大的萧文淇？”
“带上我。你去看海，我去看你。”
“萧文淇，谢谢你。”
季繁这些随口说的话，萧文淇却每一句都当真了，她一个字也没有忘记。
她真是个白痴。
一滴滚烫的眼泪滚下她冰冷的脸颊。
萧文淇默默地用手擦掉，拿出了一张文稿纸。
……
一整个下午，季繁都在办公室里开视频会议。
下班后，萧文淇敲开了办公室的门。
季繁的脸看上去有些疲惫，看到萧文淇进来了，他示意吴延出去。
“你怎么了？”
见萧文淇眼睛红红的，季繁不禁皱起了眉头。
“没什么季总，我有事跟你说。”
季繁轻笑道：“行，你先说。”
萧文淇走上前，把一封信摆在了季繁的办公桌上。
“季总，我要辞职。”
一阵阴霾蒙上男人的脸。
“你说什么？”
萧文淇深深吸了一口气，重复了一遍：“季总，我要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