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其他小说 > 咸鱼失忆小时空养老收割金手指 > 第330章 人间烟火气(八)
    云汀兰只当不清楚她啥意思,更不能替宋今寒说好话,不然才要坏菜,齐翠霞女士肯定要炸毛。

    一家三口,披星戴月回来时,家里烟囱还飘着烟。

    二丫看到齐翠霞就扑了过来告状,“奶,我好饿,我妈不做饭,我爸刚回来。”大丫想捂她嘴没来得及,只能在心里骂妹子蠢,分不清亲疏。

    云汀兰把手里的烤玉米递给二丫,这是谭阿婆种的早熟玉米,不多,专门当零嘴吃的。

    齐翠霞张嘴就想骂,可一想到已经分家了,又把嘴闭上。

    这时叶丽华也走出了房门,一手扶门,一手捧书。

    书用报纸包着书皮,但云汀兰眼神好,一眼就看到,上面用钢笔画出来的三个字“葬花吟”。

    叶丽华着急解释,“我不是不做,是做饭不好吃,怕糟蹋粮食,毕竟粮食也不多。”

    齐翠霞也不想管了,老大愿意惯,她何必讨嫌的去做恶人,就是可怜孩子跟着不靠谱的爸妈遭罪。

    “呦,小叶知青嫁进云家七年了吧,还不会做饭?要我说,这小乔村再没有比齐嫂子你更心善的婆婆了。”

    看到来人,叶丽华登时变了脸,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花大娘,村里有名的长舌妇。你当花大娘的称呼怎么来的?喇叭花,大嘴巴,没事她都能编排出许多是非。

    等着吧,不用到明天,今晚上这事就能被她宣扬的全村都知道。

    就比如上午云汀兰和宋今寒偶遇,在花大娘嘴里就是郎有情妹有意的对视,虽然阴差阳错戳到了事实真相。

    但云婷澜和宋瑾本尊,可是没瓜葛的。

    你说,也就是云汀兰和宋今寒是奔着结婚去,换成其他人,真是恨不得撕了她的嘴,太讨人厌了。

    花大娘是来讨药的,她腰上长了一圈带状疱疹,也就是俗称的蛇缠腰。

    谭阿婆那里轻易没人愿意去,当然去了也是自讨没趣,所以好些人求药都是来找云婷澜,让她出面去讨。

    等人走了,齐翠霞就戳着闺女额头,“你怎么就应了,谭阿婆恼了你怎么办?”

    “不用找阿婆,我就能配,上次给她的药就是我做的,她不是说效果很好嘛。”还真就是原主做的,就是剂量有些大,所以才效果明显,就是有点副作用,烧皮肤比较疼。

    当然,这种疱疹本身就比较疼,所以她不说,也没人会怀疑。

    你做的?齐翠霞张张嘴,半响才缓过神,“你怎么敢?出事咋整?”

    外敷的药,顶多过敏痒几天,不会出人命。

    也是,齐翠霞赞同的点头,花大娘那个抠搜老货,求药还这么吝啬,拿这些长老的豆撅子过来,明显是想占便宜。

    那些药材不要钱啊?

    就这些豆撅子,谁稀罕?谁家缺?便是知青点也豆撅子泛滥。

    自己贪便宜,给她闺女试药,也是活该,只要最后治好,不就成了。

    同时心里也欣喜闺女能干,和云长山看中学历不一样,齐翠霞更看重能力,要是能把谭阿婆的本事学到手,去医院当医生也是使得。

    风吹不着雨淋不到,每天坐那看看病,多轻松。

    嘴上嫌弃,齐翠霞也舍不得扔,把它们挂在绳子上,等晒干了,收起来冬天吃。

    “啊!鬼啊!”

    一声尖叫打破夜的宁静。

    云汀兰猛地睁眼,一个激灵起身,打开窗户,看到人影在院里横冲直撞,东西被撞的霹雳哐啷响。

    下一瞬,灯被打开。

    云大丫狼狈的趴在地上,一只三花猫傲然站立在鸡笼上方,幽幽绿瞳俯视着她。

    齐翠霞云长山披着衣服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齐翠霞一惊:“怎么回事?”

    “我,我上厕所……”云大丫低头,眼神闪烁,“不知道哪里蹦出来一只猫,被吓到了……”

    “妈,鸡笼怎么开着?”云汀兰打着哈欠,凌溪步履轻盈的跳到她身边,对得,这只三花猫就是凌溪。

    她顺手撸着它的毛,手感真好,还不掉毛。

    “肯定是这猫想偷吃。”云大丫做贼心虚,指着凌溪先甩锅。

    齐翠霞已经看到地上摔碎的鸡蛋,黑了脸,本来她也怀疑那野猫,但云大丫一开口,明显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再看她手上的鸡屎,还有啥不明白的。

    齐翠霞当即把脸拉的老长,“云老大,你就这么教孩子的?”

    云老大难堪的拽起闺女,扬手就打,云大丫哭嚎着向叶丽华呼救,“妈,救我。”心中再有丘壑,她此时的身体仍是嫩豆芽,逃不脱她爸的魔爪。

    叶丽华目光躲闪,本就担心婆婆把矛头对准自己,哪敢再冒头。

    不就是一个鸡蛋,至于这样吗,老妖婆,你太狠了,等我长大……

    云大丫心里发狠,哎呦疼死了。

    江月儿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将头从窗户里伸出来拱火:“小树不修不直溜,现在敢偷鸡蛋,以后指不定偷什么呢,大哥大嫂你们可得好好管管,瞧把咱妈气的。”

    你可闭嘴吧!云老二一把将人拉回去,将窗户关上。

    云老大本想意思意思的打几下,让他妈消气,这下被挤兑的只能下狠手。

    齐翠霞和云长山坐在屋里,听着院子里的惨叫声,也没吭声,半晌云长山才说了一句,“散了呀。”

    齐翠霞知道他说的啥意思,是说这个家人心散了,以前云长山坐镇,齐翠霞高压管家,啥事她说了算。

    就觉得大儿子憨厚,踏实能干活。二儿子精明圆滑,懂的来钱的道道。小儿子机灵当了兵,闺女懂事还跟着谭阿婆学医。

    家里的日子顶顶舒心,如今一分家,才发现,大儿子木讷没个主心骨,别人说啥,他就是啥。

    二儿子奸滑,只顾着小家,颇有几分自扫门前雪的意思。

    搁别人肯定后悔分家,觉得家散了,家不成家,齐翠霞女士不一样,她一拍大腿,跟云长山嘀咕,“幸亏分的早,不然等咱们老的动不了,才发现他们这德行,那才完蛋玩意儿,等着受儿媳妇磋磨吧。”

    云长山咂巴着嘴,还别说,真是的,早发现要解决,老大……多经些事,许是就能立住。

    老二那性子……不管咋说肯定能过好,大面上也能过的去,有吃的也会送他们一口,指望他养老,算了吧。

    嘴上不说,老二心里肯定埋怨他们夫妻偏心。可也不想想,他们跟着小闺女,沾了他三叔多少光。

    远的不说,他私底下收的那些山货野味,不都是他三叔帮着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