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老从怀中拿出一个令牌交给她:“这个是我们炼丹师公会长老的令牌,从今日起,你便正式加入我们公会了。”
“多谢白长老。”闻溪将令牌收好,就听亓会长笑了笑道:“还有一事,想要跟你商量一下。”
“会长您说。”
“两月后在青城有一场炼丹大会,不知你能否参加?”
闻溪想了想,两个月,自己还不一定能在哪里,沉声道:“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赶上。”
亓会长和白长老一脸期待地看着她:“如果可以,一定要来啊!”
闻溪笑了笑:“这炼丹大会可是有什么不同?”
“这话说出来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是现下你也已经是炼丹工会的长老了,说给你听也不算家丑外扬。”亓会长袖袍一挥,一张地图便出现在闻溪眼前。
“这是青玉镇,那边是青城,两者之间有一座青玄学院。”他在地图上指了指那座学院:“青玄学院不仅可以修炼灵力,也是炼丹师们极为向往的地方。”
“哦?”
“青玄学院的院长何青峰,不仅是一个灵皇强者还是一位六级巅峰的炼丹宗师,自药族覆灭以后,何青峰便是这林天大陆最厉害的炼丹师,这也是让无数炼丹师们想要拜入青玄学院的重要原因。”
原来如此,不过这倒不足以吸引她,毕竟自己身体中居住着临天大陆最厉害的炼丹师,不过亓会长接下来的话让她瞬间动了心。
“据说这青玄学院中封印着药族的传承,这是何院长费尽千辛万苦从遗迹中寻回的,只为报答药族长曾经的点拨之恩,但是只有七级以上的炼丹师才能将其打开。”
药族传承?
“原来竟是被他找到了。”药回的声音缓缓响起:“何青峰那小子还算有点良心。”
小子?
能受族长的点拨,那年岁必然在千年以上,就这还能称之为小子?
那这族长的年龄不得过万岁?
感知到她的想法,药回淡淡地笑了笑:“丫头,对于灵皇强者来说,千年不过弹指一瞬,是漫长岁月中的极短的时间。”
闻溪嘴角忍不住抽搐,这都是老祖级别的了。
不过药族的传承是必然要拿回来的,尽管只是一些丹方,但是对于一族来说,那是比性命都重要东西。
闻溪笑了笑:“既是药族的传承,为何白长老不能去拿?”
她话音落下,就见白山老脸一红:“那上面有族长的封印,便是何长老都无法打开。”
“那上面有我的封印,只有到了八级的炼丹师才可以打开。”药回声音淡淡的。
八级炼丹师?
“尽管灵女现在还不够七级炼丹师,但是老夫相信以灵女的天赋,早晚有一天可以将那封印打开,也算是帮白长老完成一桩心愿。”
“那这与炼丹大会有什么关系?”说了半天,他还没说一定让自己参加炼丹大会的原因。
“这个炼丹大会,便是青玄学院举办的,在这炼丹大会胜出的炼丹师所属的城池,可以拿到六成的入学名额。”亓会长讪讪地笑了笑:“咱们青玉镇已经连续输了四年了,每年都是垫底,按照规矩,今年是最后一年参加,若再输,便永远失去了进入青玄学院的资格。”
原来如此,闻溪了然地点点头,尽管她对这个什么青玄学院不感兴趣,但是药族的传承是必然要拿回来的。
她思忖片刻,点点头:“既如此,我参加。”
“太好了!”亓会长喜笑颜开,拍了拍闻溪的肩膀,大笑道:“有了灵女相助,此次炼丹大会定然是稳了!”
回到栈,闻溪便直接钻进空间:“族长,我要炼化九龙鼎。”
她可不能再像上次那般一点准备都没有,最后炸炉之时若不是她反应快,怕是先前的努力就前功尽弃了。
“好。”药回的身影渐渐浮现:“我已经将上面的灵魂印记尽数抹去,你只需要将其炼化后在上面重新种上你的灵魂印记便可。”
闻溪缓缓闭上双眼,磅礴的灵魂之力倾泻而出,将那九龙鼎包裹而进。
药回看着闻溪,脸上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个情况下收到如此优秀的徒弟,几千年来唯一一个能入他眼的徒弟。
苍梧之渊。
凌言玉在封印魔兵的封印上发现了一处破损,用尽全力将那破损处修补好,金光一闪,那魔气便再也无法外溢。
“如此这般,便可保证百年无虞。”他脸色有些苍白,对着墨御衍说道:“百年之内,必须要找到消灭魔族的方法。”
“那些老家伙总是想着找到灵女,便可以将魔族再度封印千年。”墨御衍冷笑一声:“只想着让别人牺牲,一群自私自利的家伙。”
凌言玉眉头紧皱,一想到闻溪要燃烧神魂,永远消散,便觉得心口震颤:“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让她消散,我们一定会找到其他办法。”
“你见过她了?”墨御衍眉间微蹙,他从未在他身上看见如此大的情绪波动。
“见过。”他唇角微扬:“在下界的时候,我自封灵力,没想到竟被魔族钻了空子,刚好遇见她,是她救了我。”提起闻溪,他的语气都轻快了不少。
墨御衍眼神一戾,他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凌言玉这是看上闻溪了?
凌言玉虽说是这整个苍临大陆公认的儒雅公子,无论对谁都是谦逊有礼,但是笑意从未达过眼底。
不过刚刚,提到灵女的时候,他眼中的神色分明是极其的温柔缱绻。
墨御衍冷声说道:“你不用惦记了。”
“什么?”
“溪儿,你不必惦记,她是本王的。”墨御衍黑眸中涌出一丝危险气息:“你若是将不该有的心思放在她的身上,别怪本王不顾这么多年的情分。”
“呵呵,王爷说笑了。”凌言玉脸上笑意不减:“这么多年,在下与王爷有什么情分?”
他站起身,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她未嫁,我未娶,为何不能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