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种?”
“竟然真的是玻璃种!”
“这是什么神仙运气!竟然能开出玻璃种!”
满室哗然,围观的百姓都激动不已。
开出了玻璃种帝王绿,就意味着这场赌局,东辰赢定了!
竹川等东瀛人脸色铁青地看着张峰手中的那一小块原石,千算万算没算到竟然能开出玻璃种帝王绿。
这时围观的百姓中有人说了一句:“这位小公子······就是前几日开出玻璃种的那位吧!”
“可不嘛!”
这里大多数都是第一次见到闻溪,先前都是只闻其人,从未见过。
但是她一战成名的事迹却是让所有热衷赌石的人们口口相传。
今日见到真人,台下人更是激动。
东瀛人一听,脸色更沉。
竹川眯着眼睛看向闻溪。
一次开出极品翡翠可以说是运气,但是接连两次那就不单单是运气这么简单了。
这个人绝对是一个极其强劲的对手。
“没想到东辰竟然能有这么厉害的赌石高手啊!”竹川拍拍手,走上前来,看着闻溪说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闻溪冷笑一声:“东辰地大物博,人才辈出,自然不是东瀛那种弹丸之地可以比拟的,今日之事只是给几位提个醒,这里是东辰,若是来体验东辰的风土人情,我们自然欢迎,但是若是来挑衅······”她眼神微戾,看得竹川一愣,他竟在一个毛头小子身上感受到了压迫感。
“若是来挑衅,几位怕是会留在东辰这片沃土了。”闻溪冷冷一笑道:“今日这次擂台战,就算是我送几位的见面礼了。”
“你!”竹川伸手指着闻溪的面门:“狂妄小儿,你可知道我是谁?”
“我为何要知道?”
闻溪满不在意的模样,让竹川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说得好!”燕时走上前来,拍手叫好:“不愧是我们东辰人。”
“世子过奖了。”闻溪淡淡地说。
“竹川,按照我们的赌约,谁输了谁就把自己买的原石留下,你可得说话算数。”
“哼,几块破石头而已,就是拿来跟你们玩玩儿,给你们便是。”竹川瞪了闻溪一眼,带着东瀛人转身离开。
闻溪看着几人的背影,对暗一使了个眼色。
“闻姑娘,久仰大名了。”燕时笑着说道:“今日承蒙闻姑娘帮忙,燕某不胜感激。”
“世子气了,在东辰的地盘上,岂能容忍东瀛人作威作福?”
燕时看着她,只觉得心中似有什么破土而出。
“闻姑娘不知今日可有空?燕某想请您在天香楼用餐,表达感谢,”
“多谢世子,不过今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怕是要辜负您的美意了。”
燕王世子燕时,认识他的人都知道,这位在京城就是一个小霸王,燕王是异姓王爷,当初在叛军谋反的时候救下先皇,性命垂危,后来被东辰皇帝封为燕王。
这燕王世子是燕王的老来子,自小就被宠得无法无天,虽说不是混不吝,但也算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
若是谁惹了他不高兴,他定然会想着法子报复回去。
跟他一同来的赌石师傅们见闻溪毫不犹豫地拒绝,都不免为她捏把汗。
就怕这位爷不高兴将这么好的赌石苗子给掰折了。
谁知道燕时不仅没有生气,还笑呵呵地让人将这几块已经解好的原石拿下来送给闻溪。
“世子,我只是举手之劳,您这礼物太贵重了。”尤其最后那块帝王绿。
“无妨,你为本世子打赢这场擂台战,这就是你应得的。”
几番推拒无果,闻溪只好收下。
她还没离开赌石坊,她在擂台上的事迹就已经传遍了青平郡的大街小巷。
大家都在议论这气运逆天的少年。
更有一些人家心思已经活络起来,准备打听一下是哪家的儿郎,看看能不能给自家姑娘说门亲事。
回到霓裳坊,闻溪将那块帝王绿留下,其余的都让下人送到做首饰的师傅那里赶制饰品,再有几天霓裳坊的饰品展售就要开始了。
先前的帝王绿已经做了一半,剩下的料子她还没想好做什么,再加上今日的料子,第一场展售会应该是足够了。
一直到傍晚时分,暗一才回来。
“姑娘,属下跟了他们一整天,并没有发现那帮东瀛人有什么异常,也没跟其他人有接触。”
没有异常,就是最大的异常。
这群人明显就是带着目的来的,怎么可能就是为了参观一个青平郡的赌石坊,不远千里而来?
“他们今日都去了什么地方?”
“从赌石坊出来后,去天香楼用餐,随后在街面上转了一下午,晚上又去天香楼用餐,之后便回了栈。”
一天竟去了两次天香楼。
“派人继续盯着。”
“是。”
“姑娘,真是张家刚刚送来的请帖。”陈鑫拿着一张帖子过来:“张家家主说邀请您明日过府一叙。”
闻溪点点头,想必今日之事张家家主早就知晓了,他邀请自己过去,定是询问她赌石的事情。
回到房间,闻溪从空间里拿出一本关于赌石的书籍研究起来。
说实话,赌石的知识她只是略懂些皮毛,甚至可以说是门外汉,能开出翡翠,完全就是用空间作弊大的结果。
旁人问起,她自然只说是运气好,但是在张元这等人精面前,说是靠运气,他会信?
为今之计,也只能临时抱佛脚,恶补一下赌石知识。
“世子,据属下打听来的消息,闻姑娘的霓裳坊过几日会有翡翠饰品售卖,所以她才会出入赌石坊。”
“知道了,下去吧!”燕时喝了一口茶水,嘴角扬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这么多年还从未遇到过这么有意思的女子。
京城贵女大多无趣得很,天天吟诗作赋,矫揉造作,个个弱不禁风的,实际上心肝比谁都黑。
他早就到了该娶亲的年纪,父王母妃也给他说了很多门亲事,他都无一例外的拒绝。
那些个女人娶回去作甚?
整日在后院里勾心斗角。
还不如他自己一个人来得自在。
直至今日,遇到了闻溪,他才知道自己想要的女子究竟是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