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皮洛士的胜利
“大人,是我,拉纳,我正在荣光女王的舰桥上向你汇报。”
拉纳?出什么事情了么?
“是的,大人,出了很严重的事情:我们在第一军团那里的外派人员刚刚发回了一份紧急通知,里面有两……啊,一个重要的消息。”
说。
在通信器的另一侧,首先传来的禁卫总管深深的呼吸声。
“简单来说:暗黑天使和太空野狼他们,战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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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森?战败?”
“恕我直言,我可无法将这两个词联系到一起:且不说在这个银河中究竟有没有人能够在战场上击败庄森,单说另一点:如果我们的那位骑士兄弟真的遭遇了一场耻辱性的战败的话,我想他是一定不会苟活着从战场上回来的。”
那可不一定。
碎片化的争论在两位基因原体之间被来回投掷,编织成了断断续续的辩论竞赛,摩根与阿尔法瑞斯并没有在那间最深处的钢铁大殿中停留太久,因为哪怕是他们这样的存在,也畏惧着那具伟大之躯所残存下来的影响力:仅仅只是在门口徘徊了两三分钟而已,他们看向彼此的瞳孔之中,就已经饱含着难以抹去的仇恨了。
可仇恨还不是最可怕的:有那么一刻,两位基因原体都在发自内心的构思着,如何彻底将对方的存在奴役在自己的掌下,让对方成为听任自己差遣与玩弄的傀儡:这种渴望是如此的强烈,以至于他们几乎要让一个个真正的计划在脑海与现实中成型了。
而即使是这些可怕的计划,也仅仅是脑海中的灵光一闪罢了:伴随着那些伟大之躯的残片在他们的身边越聚越多,一个新的声音开始在他们的脑海最深处浮现,很快就响彻云霄。
那是一个疯狂的计划,是一个无法被抗拒的诱惑,是一个能够被人类的想象所勾勒出来的,最为美好的未来。
那个声音在鼓动他们,在邀请他们,在渴望他们能够成为它的同伴,它的战友,并立即投入到如此伟大的计划中来:纷争的痛苦与堕落的可能性将不复存在,四神的低语将再也无法回荡在每个凡人的耳旁,他们将围绕在最神圣的王座之侧,沐浴着最璀璨的金色光芒,在最伟大者的领导下,踏上永远不可能失败的无尽远征。
没有痛苦,没有牺牲,也没有任何源于自私自利的纠纷,每个人都将真正的团结在一起,每个人都将放下他个人的一切,每个人都将聆听那唯一正确的意志。
直到整个银河,只剩下一位君主,一道命令,一种归宿,一个声音,知道他们合众为一,并且永不分离,直到他们将永远的傲立于现实宇宙的顶端,蔑视可怖诸神的权威,嘲笑命运的软弱,直到他们能够重现古老帝国的伟大辉煌:这一次,这个帝国永远都不会倒下,不会衰落,更不会走向灭亡。
那声音诉说着这一切,许诺着这一切,它用脑海中的想象勾勒出了一张最为璀璨的未来画卷:有那么一瞬间,无论是摩根还是阿尔法瑞斯,都发自内心的相信了这狂妄的言语,都无比虔诚的渴望着幻想成真的那一刻,当这个声音潜入到他们脑海中的时候,他们似乎就无法再抗拒它了。
如果他们是凡人,甚至是阿斯塔特的话,那么他们的确将无法再抗拒它:这种声音,这种意志,这种入侵,是如此的霸道与疯狂,是如此的迅捷与成功,几乎没有人能够抵抗住它的幕后主使者的无上威力:除非是与其并驾齐驱的另一位基因原体。
在摩根和阿尔法瑞斯之间究竟是谁先走出了这个困境的,已经不得而知了,但是在一前一后的摆脱了发生在脑海中的入侵之后,两位帝皇子嗣只是互相对视了一眼,便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了,又或者说是在夺路而逃。
顺着来时的路线,两人以最快的速度逃离身后那扇诡异的钢铁大殿,逃离的那具散发着未知权能的伟大之躯,甚至顾不得那些灵魂的碎屑被他们撞的粉碎,化做数不清也理不尽的残渣,依附在了他们的灵魂之上:这似乎成为了某种无法被清除的顽疾,但现在却已经无关紧要了。
原体们一连跑过了十几座相同的大殿,直到跑出了那座最核心的控制区域,才停留了下来,从彼此的瞳孔中看着各自的心有余悸。
摩根本想继续返回到地面,然后用灭绝令清理掉这个世界,但阿尔法瑞斯却有一些额外的想法。
“我们应该停留一会儿,研究一下这里的东西:瞧瞧我们身边的这些怪物,我打赌我们以后一定要对付这些家伙,对它们提前有一个认知是很重要的。”
可摩根不这么认为。
相信我,你又不是什么生物科学家,一时半会是研究不透那个家伙的疯狂造物的:比起这些,我们倒不如快点回到战舰上去,然后去支援庄森和黎曼鲁斯,在走之前还要用灭绝令将这个该死的世界彻底夷为平地。
“只要十五分钟就好:我在情报收集方面一向颇有效率。”
九头蛇回答着,或者说只是通知着,然后,他便自顾自的走向了一旁,将所有的注意力转移到那些巨大的培养皿之中。
那你最好快一点,如果伱超时了,我会用灭绝令让你和这个世界一起飞到天上去。
“这你就别想了。”
背对着摩根的九头蛇领主只是发出了一句嘲讽。
“从现在开始,直到十个千年之后,任何一个具有重要价值的世界都是不可能倒在灭绝令之下的:这玩意儿是听起来唬人罢了,它和海军的大舰队一样,在某种意义上都只是一群可怜的配角。”
……
摩根的声音顿了顿,脑海中的一种声音告诉她,阿尔法瑞斯说的是正确的,她无法反驳:这令蜘蛛女皇不由得嘀咕了几句脏话,但即便如此,摩根也没有离开自己的血亲兄弟,而是紧盯着他们一路逃来的深邃通道,并且头疼于那些依附着她的诡异碎屑。
短时间内,这些东西似乎无法被抹除:正当摩根因此而苦恼的时候,禁卫总管的声音回响在她的耳边,带来了那个天大的噩耗。
最前方的战线上传回来了谁都不想看到的结果:暗黑天使和太空野狼战败了,他们没能按计划中那样顺利的完成自己的任务,这场战争开始坠入一个更糟糕的结局。
但九头蛇对此并没有更多的担忧,他准时的在15分钟后返回到了摩根的身旁,怀中抱了一大堆不知道从哪里找的卷宗和实验档案,上面散发着足以令人皱起眉头的刺鼻气味,那是尸体、手术刀和实验室的气味。
然后,阿尔法瑞斯就听到了战败的消息。
“你是说,他们败了?”
惨胜如败:庄森和黎曼鲁斯的军队从那个人手中攻下了最重要的一座要塞世界,在连绵不断的血肉造物与精神侵袭中取得了一场战术性的胜利,他们很确信,他们距离那个人的最终基地,已经不剩多远的距离了,也许只有一个星系而已。
但就在他们取得胜利并开始退军的时候,按照他们的说法:整个世界活了过来,未知的毒气和亚空间中的攻势让不少人开始了自相残杀,他们所杀死的战士比战争中战死的还要多,还有更多的人被世界本身吃掉了,要么是掉入了那些突然出现又突然闭合的,像是肉一样的裂缝之中,要么是直接在星球本身所排放的气体中化作了一团血泥。
经过清点,他们失去了大约15000人,其中只有不到5000人是死于战争:而且这些战士,无论是暗黑天使还是太空野狼,几乎都是各自军团的泰拉老兵。
“……”
“我倒是好奇,像这么三番五次的消耗下来,他们军团之中的泰拉人还能剩下多少:希望下一次我还能见到几张熟面孔。”
庄森的话,也许不剩下多少了,而黎曼鲁斯……
“那你就别想了。”
阿尔法瑞斯抢答了这个问题,随后便自顾自的离开了:这个地方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他们眷恋的事情,或者说,留在这里的危险性已经远远大于其潜在的价值了。
你难道就不担心前线的战况吗?即使对于军团来说,15000人的损失是难以忍受的,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极限战士或者钢铁勇士。
“我当然担心,但我也知道我的担心是没有用的:既然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我们所能做的,就只有祈祷庄森和黎曼鲁斯不会一时上头的前进,而是会暂停这场该死的战争,等待我们与他们会合,等待着我们所带来的新援军。”
你是说我的破晓者吗:那我不得不让你失望了,阿尔法瑞斯,你应该知道,我的军团并没有足够多的兵力,我们可以作为辅助,但无法作为一槌定音的支援者。
“我当然清楚这一点,我比其他人更知晓你的难处,摩根,所以我从未奢求过让你成为这场战争的主要消耗品之一:我们会有一支更为庞大的援军,事实上,他们随时都能赶过来。”
……随时?
“当然。”
在差不多要走到这些巨大殿堂出口的时候,九头蛇领主向他的血亲露出了讽刺的微笑。
“你不会以为,我真的是单枪匹马的来参加这场战争吧?”
“的确,将会对你们进行援助的只有阿尔法瑞斯:但哪怕是帝皇都没有规定,在这个帝国中,只能有一个阿尔法瑞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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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有了,那很不错,但我们还需要面对一个问题,阿尔法瑞斯:我想你知道那是什么。
“我当然知道:你在担心我们缺少足够的手段去杀死那个人?”
基因原体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被杀死的,更何况我们的那个兄弟从狭义角度上来,已经死了:恐怕连帝皇都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知道吗?”
我只能猜:我曾亲眼见证他是如何抛弃了自己的躯体和最后一点人性的,所以我无法想象,他现在到底是以什么样的状态而存在的,也许现在的他只是一股执念、一堆知识和一捧基因原体本质的混杂融合而已,但这反而让他更加的难以杀死了,因为现实的手段是无法去杀死一个死人的。
“这你就无需担心了,只要抛弃了自己的信仰与底线,银河中永远都不缺乏能够实现你最疯狂的梦想的手段,而我,恰恰是一个没有底线的人:如果情况需要的话,我会用我自己的方法来终结这一切。”
“放心。”
ltdivquotcontentadvquotgt“方法,不会只有一种的:到时候,你只需自己小心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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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根与阿尔法律斯一起返程的时候,他们聊了很多事情,在他们各自默许的情况下,几乎所有的真相都被以某种委婉的方式互相坦诚了出来,从九头蛇领主口中蹦出的某些事情,甚至让摩根感到了真切的惊讶与欣喜:但这样的情绪只持续到了他们离开地堡的那一刻。
更具体的来说,当摩根看到了她的子嗣的时候,她的注意力几乎是在一瞬间就转移了,抛下了自己的兄弟,这让九头蛇都不由得感到了一丝惊讶:看起来,情报之中对于这位蜘蛛女皇慈母形象的着重强调,并不是危言耸听的样子。
即使是对于一位基因原体来说,摩根的这种形象都的确是过于稀有的:很少会有基因原体对于自己的子嗣表现出如此明显的偏袒与爱护,哪怕是伏尔甘都不会这样。
这个发现在九头蛇领主的眼底中掀起了一丝波澜,随后,他稳步上前,站在了康拉德的身边,一起聆听的破晓者战士们的汇报。
大多数小队的汇报内容都是具有严重同质化的无非是冰冷的实验场地,令人不安的气息以及堆积如山的废弃尸体,占据着他们脚下这个山脉中绝大部分的空间,超过一半的实验体都有着明显的截止和融合实验的痕迹,那些被拍摄的照片上显露出了一种基因原体们感到担忧的趋势:伴随着实验的进度,这些实验体正越来越像摩根和阿尔法瑞斯在地堡中所看到的那些肉团。
而另一些小组的汇报让人更为担忧,一位名叫卡特贝德的战士和他的小队显得尤为激动,因为他们深入到了一个最为亵渎的实验室之中,在那里放眼望去,尽是各种人类甚至是阿斯塔特战士的遗骸,每一个军团的都有,而且所有的战士遗骸身上都被安装一些令人不安的异形肢体:手段越来越娴熟,种类越来越繁多,而在最后的那几个房间里,那些灰白色的肉团也同样的出现了。
说到这里,卡特贝德同样拿出了他所拍摄的照片:里面赫然是几名身披着雪白色盔甲的战士,这种涂装是第二军团尚未与基因原体重逢时的某种涂装,摩根的子嗣信誓旦旦的宣称,他检查其中的每一个人,可以确信都是第二军团曾经的成员。
那个堕落的原体是如何获得这些躯体的尚不得而知,但显然,没有人想让这些尸体继续停留在这里遭受亵渎。
“我们希望能够带走他们,大人,最起码要将我们自己的战斗兄弟带走,他们不应该被停留在这种地方,他们应该在一个更为神圣的地方得到永眠,就像他们被刻在荣耀大殿里的名字一样。”
作为战士们的代表,巴亚尔来到了自己基之母的身边,用低沉的声音诉说了自己的请求:虽然他们每个人都渴望将战斗兄弟们的遗体带离这个区域,但是在得到来自于摩根的命令之前,破晓者们是绝对不会在这件事上擅自行动的。
他们知道这次行动的严肃性,所以他们只能期待。
一旁的康拉德与阿尔法瑞斯都陷入了安静之中,他们知道自己没有权力在这件事上指手划脚:于是一时之间,安静萦绕在三百多人的队伍身旁,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来自于摩根口中的下一句话。
而摩根只是沉默。
她似乎从未犹豫的如此之久过:照片中那些身着雪白色的盔甲战士,并非她现在认识的任何一位血脉,而母子之间的亲情也无法用一张死物来更好的表达,但即便如此,当摩根凝视着这张照片的时候,她依旧无法下达那个命令:那个正确的命令。
沉默持续了很久,也许只有几秒,也许有几分钟。直到每个人都看出了蜘蛛女皇内心中的挣扎,直到午夜幽魂悄无声息的来到了摩根的背后,摘下自己的利爪,握成了一个拳头,轻轻的扣动着摩根的后背。
你知道什么是正确的。
康拉德没有开口发言,但她的是声音却可以直通另一位基因原体的内心深处。
……
摩根抬起了头。
她的青蓝色瞳孔被罕见的遮掩在了有些散乱的长发之中,让破晓者们看不清她的眼眸中闪烁着什么样的色彩,但他们能够听到摩根的声音:那是一声浅淡到几乎于无的叹息。
抱歉,巴亚尔,但就如你们所知晓的那样:这个星球上的一切对于我们来说都是未知的,都具有着在未来可能爆发的危险性,我们从这里所拿走的每一项东西,都会让帝国甚至是人类种族承担多一丝不受控制的风险。
所以,我必须拒绝你们的要求:在回到战舰上后,我会命令用灭绝令彻底焚毁这个世界上的一切,所有的亵渎与悲痛都会在烈焰面前化为乌有。
这会是我的第一个灭绝令,而我会毫不犹豫的下达。
我无法让你们带走他们,但我发誓,会给予他们一个真正的终结,真正的死亡。
摩根的话语是悲伤的,但也是冰冷到不可反驳的,在她的话语面前,破晓者们低下了头,既没有怨恨,也没有不甘:每个人都知道这的确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他们都见证过那些实验室有什么东西,这些东西是绝对不能被流传出去的。
但即便如此,他们也需要为那些再也无法回去的兄弟而悲伤,悲伤最短暂且必要的一瞬间,而他们的基因之母则会与他们一同致以默哀,他们的影子会在灰蒙蒙的天空下交织在一起,在地面上化作不可分离的集合体,遮蔽那些无法回到军团之中的血脉亲族。
唯有另外的两位基因原体才能亲眼见证这一切,他们也怀抱着不同的心情:阿尔法瑞斯觉得眼前的场景有些过分的奇怪,他缓慢的靠近了一旁的康拉德,靠近他的耳边低语。
“所以,这算是我们血亲的一个缺点么:作为一位基因原体来说,像这样的缺点是不是有些过于明显了,有可能被那些有心之人利用起来的。”
康拉德咧了咧嘴。
“好吧,我的兄弟,我并不否认这是摩根的一个缺点,但我还是要善意的提醒你一下:如果你想在她身上寻找一个突破口的话,千万不要选择这一条。”
“……为什么?”
九头蛇感到了一丝困惑,而午夜幽魂只是盯着他,露出了一个无声的嘲笑。
“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一个答案的话,那我只能跟你说:她的确和传闻中一样,是一个有些过分心软的人。但她又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软弱,平日里的柔和庇护,只是为了必要时的冰冷无情。”
“就像现在,看看她:哪怕表面上有多么的踌躇和犹豫,但是在她的内心深处,她早就已经想好了那个答案,那个不容更改的唯一正确答案,只是苦于如何说出来而已。”
“这才是她的真实样貌,你可以用类似的诡计来困住她,让她迟迟做不出选择,但是你如果想要混淆她内心中所认知的真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只是有些柔弱而已,她又不是一个傻瓜。”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一个傻瓜?”
“因为我就是一个傻瓜,而我的面前还站着一个傻瓜,所以我很清楚,她绝对不是一个傻瓜:傻瓜才不是这个样子。”
“……”
阿尔法瑞斯沉默了,虽然康拉德的嘲讽已经写在了脸上,但他一时间还不知道该如何回复过去,于是只能用沉默来延续两个人之间的对话,直到午夜幽魂拍了拍他的肩膀,开启了下一个话题。
“你们出来的比我想的要更早一些,里面有些糟糕?”
“别太在意这个,康拉德。”
“哦,我知道,这不是我该关心的事情:比起这些。刚刚巴亚尔收到舰船上的一个信息,前线似乎发生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
“是的,暗黑天使和太空野狼的舰队受到了严重的挫折。”
“啊,并不让人意外: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吗?”
“还有……”
阿尔法瑞斯压低声音。
“据说庄森和卢瑟在不屈真理号上大吵了一架,但是他们具体抄了什么内容,却无人得知:整个第一军团现在压抑的如同一潭死水一般,从老兵到新兵都是如此,不屈真理号已经是一艘坐在火山口上的战舰了。”
“……”
“……”
“啊……”
“这倒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了。”
“所以,我想我们要快马加鞭的赶过去了?”
“不然呢?”
“你觉得如果交给庄森自己的话,他会如何解决这些问题?”
“不是还有黎曼鲁斯的吗?他也是一种选择呀。”
“是啊,还有鲁斯,哪怕是鲁斯,可是……”
“他也只是鲁斯而已。”